第十二章 陷入死胡同
车子晃晃荡荡开了小一个小时,终于来到茅山镇茅山村的小杨庄,该说不说的,茅山镇在南山镇正西面,属于良城市的西南门户,比起南山镇更穷,从房屋上都能看出一二。
一路询问,警车稳稳地停在了杨兵家门口。
杨兵家是一栋普通的小院,穿过过道屋就是一个小院,由于家里的宅子只有两间屋面积,所以显得很窄也很短,整体看上去就有些小了。
农村大部分房屋都是三间屋面积,也就是十米宽,二十米长的面积,杨兵家则是七米宽,十四米长的面积。
由于是下午,杨兵的父母都不在家,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在家看门。
“大娘,这是杨兵的家吗?”王伟问道。
“是的,您有什么事?”杨兵的奶奶很警觉,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孙子不在家,他当兵去了,还没回来。”
看着老奶奶不信任的眼神,王伟没往心里去,谁让他出来的时候没穿警服。
这两年农村的骗子有不少,经常有人被骗子骗得倾家荡产,由此由不得杨兵的奶奶不警惕。
“大娘,你好,我是派出所的,过来找杨兵的父母了解点情况,杨兵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啊?”王伟只好袒露身份,要不然估计要不了多会就得被当骗子抓起来。
而这时魏贤君和刘培林也都一身警服走过来,杨兵的奶奶这才相信。
“他们去干活了,估计得晚上七点能回来,着急吗?着急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杨兵的奶奶说道。
“有点急,您要是能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给我,那就更好了。”王伟说道。
“行,我去给你找去,我年纪大了记不住,家里的电话本上有,我去给你拿去。”杨兵的奶奶赶紧转身回屋里拿去。
过了一小会,杨兵的奶奶拿出来一个电话本,上面有杨兵父亲母亲的电话,接到王伟的传唤,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饶是如此,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期间杨兵的奶奶也追问过王伟有什么事,考虑到老人年纪大了,王伟没敢多说什么,只说是找杨兵的父亲杨建国有事。
“你好,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杨建国今年四十多岁,长年的辛苦劳作,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好像一个小老头一样,面对三个警察的询问,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咱们出去说。”看着身旁侧耳倾听的杨兵奶奶,王伟选择避开老人。
这么一说,反而把杨建国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想到年迈的母亲,点点头跟着出来。
“奶奶,我们找杨建国同志有点小事,就在门前说说话就可以了,您别担心,没多大事。”魏贤君看出了老人的担心,赶紧安慰道。
来到门外警车上,由于车上空调一直在工作,所以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至于说费油,呵呵,你见过哪个公务用车需要自己加油的,南山派出所再穷,该有的支出项目还是有的,再苦不能苦所长,再穷不能穷所长。
“不要紧张,我们是南山派出所的民警,今天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关于你的儿子杨兵的情况,我希望你能够好好配合我们,懂吗?”刘培林说道。
“嗯嗯,我能问一下,我儿子杨兵怎么了?他不是在部队嘛?说是要复员回来了,难道他犯什么事了?”杨建国满脸紧张的问道。
“你不要激动,也不要紧张,请好好配合我们的问话,可以嘛?”刘培林一脸严肃的说道,他并不是故意隐瞒杨兵被害的事实,而是怕说出实话以后,杨建国会情绪失控。
“嗯嗯,我,我,您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杨建国努力控制好情绪,毕竟是个关于自家儿子的事情,由不得他不紧张。
“杨兵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或者特别不好的仇人嘛?”刘培林问道。
“仇人的话可能没有,这个还真没听他说过,不过好朋友倒是有一个,好像叫石祥祥,家里好像是咱们镇上的,以前经常过来找他玩,还在家里吃过几回饭,后来我儿子杨兵不是去接当兵了嘛,那个孩子就没来过了。”杨建国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杨兵谈过恋爱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好感一类的事情?”刘培林继续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您也知道,儿大不由爷,孩子在学校的事俺们知道的也少,再加上这事也没听他提过,所以俺是真不知道。”杨建国摇摇头说道。
“那他妈妈会不会知道?”
“应该不知道吧,他妈要是知道了,还能不告诉我吗?应该是不知道,警察同志,你这问杨兵,难道杨兵犯什么事了?”杨建国还是忍不住问道。
事关自家儿子,由不得他不紧张,这会能回答警察的问话,已经是他极力保持镇静了,要不然早就忍不住问了。
刘培林没有先张嘴,而是看向王伟,后者点头之后,刘培林才说道:“今天早上在南山公墓园附近发现一具男尸,经过鉴定,基本可以确认死者是杨兵。”
“什么?怎么可能?杨兵在部队当兵还没回来呢,怎么可能是他?”杨建国满脸不信,大声反问刘培林。
“现在尸体放在刑警大队,如果。。。。。。”
“怎么可能?他说要复员回来的,怎么可能就被害了呢?”一瞬间,杨建国就像老了十来岁一般,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尽管心里再不信,如今三名警察开着警车找上门来,由不得他不信。
这时,杨兵的妈妈正好也赶了回来,她和杨建国都是干泥水匠的,但不是在一个工地,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看着颓然无力瘫坐在汽车后座上的丈夫杨建国,她满脸惊疑,两人结婚二十多年了,杨建国是什么样的人,她自信再了解不过了,一向奉公守法,从来不嫖不赌的丈夫,怎么会这个表情呢?
“警察同志,我,我家男人怎么了?他犯啥事了?”杨兵的妈妈鼓起勇气问向刘培林。
看着眼前这个殷切又带着恐慌的眼神,车里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