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想做弟弟,想做我夫君?

“这小伙子可不得了,是今年的武状元!”

唔,武状元。

那确实前途光明,下地一把好手。

柳姨还想说什么,我怕她们声音大吵到月风,连忙做了个手势。

我们三人就来到了另一间房子。

“既然是武状元,那应该前途无量,”柳姨一边高兴一边有些忧虑道:“正经公主也是能娶得的,怎的愿意做我们郡主的上门女婿?”

好问题,这个我也很好奇。

李婆捂着嘴,呵呵一乐。

“说起来,这孩子能考上武状元,还有咱们郡主的一份功劳呢!”

我一愣。

“这话是怎么说的?”柳姨问道。

“这孩子啊,是早就盯上我们郡主了!”李婆说:“他是寻常出身,自觉配不上郡主,但又心悦郡主,所以发愤图强,这不,刚考上武状元,就急着催我这老太婆来说媒啦!”

唔……

“那他愿意上门?”我疑惑道:“我可是不嫁出去的——”

“回郡主,愿意愿意的!”李婆忙不迭的点头道:“不仅如此,那孩子说了,若以后有了孩子,也是跟着郡主姓的,他都愿意。”

呃,这倒大可不必。

柳姨一下子就乐了起来。

“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啊,”柳姨说:“旁的不说,对我们郡主这份心就很好——不知那状元在何处?不如见一见?”

李婆像是就等这句话呢,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就在门口等着呢!这孩子懂规矩,知道郡主不召,不能贸然进来,如何?若郡主也肯见一见,那老婆子就叫进来?”

气氛既已说到这里,那不见也不成了。于是我点了点头,李婆“哎”了一声,乐悠悠的跑出去叫人了。

不多时,李婆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很是壮硕孔武的男子。

来的人一见我,眼睛一亮。

“郡主,在下王轩。”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他。

约摸是习武的人都不会太高,亦或是看惯了月风的高大,眼前这位武状元……虽然算不上矮,但确实也不高。

脸长得……嗯,看过了月风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再看别人总觉得有些平庸了。

不过我原本也无所谓,招来下地干活的,长得高不高美不美的,倒是没什么影响。

柳姨看我脸上并没有反感的表情,和李婆交换了一个眼神。

“群主,那您就和这位公子好好说说话,”柳姨说:“我和李婆就先退下了。”

说完,她两带着功成身退的神秘笑容就出去了。

房间中就剩下我和这位略显局促的武状元。

我抬了手,示意他坐下。

“我不晓得李婆跟你说清楚了没有,”我说:“有几件事我得说与你知晓。”

王轩连忙点头:“郡主吩咐。”

“我听李婆说,你对未来孩子的姓氏归属并没有要求?”

这王轩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直接说这件事,闻言一愣,反应了一会,脸涨得通红。

我不知道他害羞什么劲。

“我,我都行,”他结结巴巴的说:“一切都看……郡主的意思。”

“你好不容易考上了武状元,家里想必还要等着你光宗耀祖,怎么能如此没有追求呢?”我皱眉正色道:“你身为男子,为何对自己孩儿无所求?”

王轩有些羞涩的看了我一眼。

“这,自然是……郡主说了算,”他看我神色不虞,连忙补充道:“若郡主愿意,那跟着我的姓氏也是可以的。”

“嗯?”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为何要我愿意?”

王轩一愣。

“你是有什么误会吗?”我说:“我要招个男子上门不假,但我并无意成婚,更无意生孩子——所以为何要我愿意?”

“……嗯?”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位李婆没告诉他。

我要个上门的男子做驸马不假,但并非为了传宗接代,而是因为我的梨园和苹果园没人收,明年我还得计划养几头牛,急需劳动力而已。

等他上了门帮我干了活,如果需要子嗣,那我自然会让他正儿八经的娶妻,然后生他的孩子,如果他夫人愿意,我给他一笔钱送他走人就行了。

我正要与他好好解释,他却浑身一震,目光突然不受控制的看向我的身后。

“这位……公子,您,有事吗?”

我一转身。

月风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就站在我身后,虽然戴着面具,但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何况他又生的高大,冷着脸的时候气势都要踩到人家脸上去。

“你怎么过来了?”我连忙起身,说:“抄书抄累了吗?”

月风冷淡的扫了那王轩一眼,转头对我说:“手有些酸了。”

我一听立时就急了。

为了我那个镯子,他应了人家一年的书稿,从来未曾说过累,今日恐怕是真累着了——他向来将自己的伤说的轻微,既然说有些酸,那怕是写着伤了手。

我伸手拉过他的右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白皙的手腕上是有些泛红。

“很痛吗?”我一边轻轻的揉着,一边后悔道:“我那里有今年新调配的药膏,过会给你涂一些。”

月风低头看我,乖乖的应了一声。

“郡主——”

嗯?这人怎么还没走?

我不耐烦的转过脸,问道:“是我没说清楚吗?”

那王轩说:“郡主,我愿意的!我愿意做您府上的——”

“你是我封地里头一个状元,还是武状元,这是天大的荣耀,”我正色道:“你这样的人才,该是有非常恢弘的前途才对,切莫把时间浪费在做我府上一个劳力。”

王轩明白我的意思,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榆晚,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怎么?”

我已经给月风涂好了药膏,正用纱布细细的将他的手腕裹了,见他似乎还有话说。

“不能是我吗?”

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他,说:“什么不能是你?”

“你要找驸马,”他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什么?”我震惊的看着他。

他瞳孔漆黑,神色却带着执拗。

“你为什么不嫁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