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到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所以哪怕大了他好几岁，不被家里祝福也要牢牢抓住，他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急匆匆的拉着她领证结婚。

卑鄙的用孩子绑着她，不让她去工作，怕她在家无聊就一个劲的给她钱让她去玩，虽然……

不管做什么都会赔。

想到那个不管投资什么都会失败的爱人，顾司聿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挺高兴她创业失败，几百上千万的砸进去，可以换来她的羞赧撒娇，抱着他，哄着他说下次一定可以成功。

要知道她总以大了他几岁为由，不怎么愿意对他耍赖撒娇。

她真的好可爱。

他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的，可是……

她走了。

遗憾和痛苦在眼底交织，怀中的小宝贝感受到爸爸不对劲的情绪后，揪了揪他的衣角，小小声唤道：“爸爸。”

顾司聿瞳孔紧缩，摸摸女儿的脸颊，声音有些发颤，“嗯？怎么了？”

小酥糖不安的时候就喜欢捏手指。

其实姐姐跟她说过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以前的爸爸跟姐姐说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她想问问新爸爸，想确定一下一直对她很好的姐姐说的都是正确的。

小家伙眼里满是好奇，“爸爸妈妈，是什么？”

顾司聿的心跳因为这个问题乱了一拍，不过很快就稳了下来。

稍微想想也能知道那个张大目的不纯，不可能教育孩子，所以她不明白一些词汇的含义是正常的。

顾司聿看着女儿柔声说道：“爸爸妈妈是把乖乖宝贝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想要永远保护你呵护你，让你健健康康，过的幸福快乐的存在。”

说罢，就亲亲她的额头，动作轻柔的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臂弯。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慢慢就会知道了。”

“乖乖，我们都很爱你，不过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哥哥姐姐们都排在爸爸妈妈后面知道吗？”

小酥糖懵懵懂懂，但爸爸跟姐姐说的“爸爸妈妈”很像。

她好像知道姐姐说的爱的感觉了。

就像躺在温暖的溪水里，风和阳光都是暖的！

顾司聿刚抱着孩子站起来，就发现孩子哭了。

她可可怜怜的缩在怀里轻轻颤抖，似乎很怕这是一场梦，小心翼翼的揪紧爸爸的衣服，抿紧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怕招来毒打，连哭都是无声的。

顾司聿深吸一口气减轻再次袭上心头的酸涩愤怒，轻轻地在她脸侧蹭了蹭，“乖乖不哭，我们洗脸刷牙，然后一起去吃早饭好不好？有香香甜甜的奶黄包哦？”

小酥糖呜咽着，“爸爸。”

带着鼻音显得更加软糯，像裹了层蜜的夹心软糖。

顾司聿再次用脸颊跟女儿贴贴，“乖宝贝，爸爸在。”

得到回应的小酥糖有了勇气。

她揪了揪爸爸的睡衣，很小声的说道：“爱爸爸。”

也许还不是那么明白究竟怎样才算“爱”，但她现在很想让爸爸跟她一样，因为“爱”变得暖洋洋的。

顾司聿眸光一暖，捏捏她瘦巴巴的小脸蛋，温柔又心疼的说道：“爸爸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