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冲动易怒
感谢程总好意了,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你拿回去吧。”
沈星晚说完话,便打算把他拒之门外,将人关上。
可程之衍的反应更快,一只脚上前将门缝挡住,他不解问道:“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找的东西吗?你母亲留下来的所剩不多,你确定要和我赌气,不要它了?”
沈星晚也没想到他突然会有这样的动作,更是因为他的话而多了几分迟疑。
犹豫、纠结,占据了她的内心,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松了门把手,给了程之衍可趁之机。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程之衍轻轻握住了她柔软的手指,带着沈星晚回了客厅,动作自然地看不出半点异常。
他直接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同时也打开。
“这枚胸针很漂亮,如果你能佩戴着,陪我一起出席晚宴,应该会很夺睛。”
沈星晚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登堂入室了。
她眉头紧皱,已经很抗拒程之衍的存在,也讨厌程之衍的自作主张。
沈星晚直接将盒子合上,丢到他的怀里:“我说了并不需要,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她站起来,指着门道:“请你出去!”
两人的动静引起了房间里沈琅的注意,听见了男人声音,担心姐姐会受到欺负,立刻从卧室就冲了出来。
看到程之衍,他警铃大作,立刻冲过去,给他眼睛上就来了一拳,而在混乱之中,程之衍手里的盒子不小心掉落在地。
沈琅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紧随其后将沈星晚护在身后,他警告着程之衍:“姓程的,不准你欺负我姐姐!”
沈琅的那一拳有点偏了,打在了程之衍眉尾的位置,很快就形成了瘀青。
程之衍不和沈琅计较,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想得太简单,又容易冲动。
他第一时间捡起地上的盒子,在摔下的过程中,胸针掉了出来,已经摔得有点变形了。
他脸色微沉着,看向了沈星晚。
沈星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石榴花胸针上,看到被摔坏,面色煞白,她慌忙从程之衍手里拿过来,仔细检查着。
看到只是金属部分的弯折,沈星晚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宝石部分是没有裂痕的,其余部分都能修补。
“没事没事,这些地方我都能修好。”
见状,程之衍也只好道:“那胸针就暂时放在你这里,等修好了,再还给我吧。”
临走前,他目光又带着审视与警告看向沈琅,这次主动离开。
东西本来就是沈琅摔坏的,胸针虽然是属于程之衍,但她也有修好的义务。
等她检查好,确定能修之后,这时候才开始回头教训沈琅。
沈星晚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她当即脸色一变,坐在沙发上,眼神紧锁着他:“老实说吧,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地躲着我,就是因为脸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琅有心想要挡住,但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他垂着脑袋,没法给出回答。
见沈琅不说话,沈星晚便自己猜了起来:“学校那边,林洺又开始找你的麻烦了?”
果然,提到林洺的时候,他的眸光有明显的异样。
沈星晚当即拿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你们老师,如果一直纵容包庇这样恶劣的学生,你们学校以后到底还办不办了。”
看着她正准备打电话,沈琅立即上前制止。
“姐,这件事我们老师也没办法,毕竟林洺仗着谁你也清楚,但我现在不想惹麻烦,已经躲着他了,现在情况也好多了。”
这一番话,让沈星晚愈发心酸。
她看着沈琅脸上的瘀痕,大部分都是很多天前的了,可见这种事情发生了多久。
沈星晚想到姜意曾交给自己的东西,秦敏的日记……
或许,是时候让林洺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了。
沈星晚从家庭急救箱里拿来活血化瘀的药物,给他脸上擦拭了下:“这段时间,我先跟你的老师请假,再给你找个家教过来,你先待在家里养伤。”
搞这种特殊待遇,是沈琅不喜欢的。
他眉头紧锁着,表达不满:“姐,我都说了没事的。”
沈星晚摇头道:“我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你应该清楚,秦敏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
她这样一说,沈琅就明白她的意图了。
“姐,你现在是有办法了吗?”
沈星晚轻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将证据拿出来的。”
公布日记的事情受到了秦敏哥哥的同意,而他那边也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林洺加害秦敏的证据。
在秦敏的尸检中,法医找到了属于林洺的DNA残留物,但迫于种种原因,这个证据一直不被警方认同。
但在群众眼中,这足以证明,他对秦敏施暴。
而自己和姜意也联系了与他们关系不错的新闻媒体,只要他们打声招呼,关于秦敏的真相,都会被人所知道。
那时候,谁都会了解到,林洺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沈琅这边的请假手续办理好之后,沈星晚便开始着手处理胸针的破损部分。
虽然金子镶嵌的部分是能修好,但想要完全恢复原样,是需要一定技术的。
沈星晚将胸针妥善收好,第二天带去了公司,找到了做设计的老工匠谭师傅,请他帮忙。
而在她和谭师傅商量着如何修补的时候,云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秦敏遇害的事情便在网上发酵,所有帖子的内容,都表明害人的凶手指向一个方向。
姜意做社会新闻这一块,之前做过校园暴力的相关专访,认识一些人脉,再请他们发个声,这个话题的热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云家别墅。
云成新在书房里,看着越来越多的新闻,将林洺的生平简介全都扒了出来,甚至影响到了集团的股票,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想将林洺给大卸八块。
而他的好儿子,则畏畏缩缩地站在母亲身后,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