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地鸡毛
除了这些,徐清风还从一个票贩子手上,买了不少的票。
粮票,油票,澡票,工业票,自行车票等等。
这些票可以说是时代的印记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些票,是因为物资稀缺,所以才会凭票供应。
等到工业体系逐渐完善,物资不再缺乏了,票证逐渐也就废除了。
不过八十年代,很多东西,依然还是要凭票购买的。
徐清风最感兴趣的,还是三张酒票。
这酒票是可以拿到国营饭店或者去供销社买茅台的。
就是现在的茅台,普通人还是喝不起的。
大部分工资40-50块,而一瓶茅台就要10块,有些小贵。
当然,作为重生人士的徐清风,却表示太便宜了。
后世的茅台可是两千多一瓶。
而当时的工资水平,普通人也就四五千。
按照工资对比,似乎是现在更划算一些。
无所不能的黑市居然没有茅台买,于是徐清风拿着三张酒票去了供销社一趟。
花了30块,到手三瓶茅台。
前标上有“地方国营茅台酒厂出品”字样。
除了这,倒是没有什么防伪标,不过这年头,市面上没有什么假酒,不像后世造假那么猖獗,可以放心的买。
购买好全部东西,才花了一百块出头。
不得不说,真他娘的便宜。
这还是徐清风放了一大部分进空间,不然他一个人肯定拿不完的。
这么多东西,他也没有打算一次性拿回家。
以免吓到父母和大哥大嫂。
先挑拣一些急需用到的东西带回去,然后剩下的过两天一点一点的拿出来。
潜移默化,就不会显得多了。
傍晚时分,搭乘最后一班班车,徐清风回到了村子。
特意没有在村子下车,而是快到的时候,徐清风就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他还是两手空空,但到荒无人烟的小树林逛了逛,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扛着麻袋,一只手还拎着几个桶和脸盆。
徐秋生看到弟弟这大包小包,连忙跑过去帮他提东西:“我说弟弟,你这是去打劫了供销社吗?”
徐秋生哭笑不得的问道。
“哪能啊,我不是跟军子拿弹弓打了几只野鸭野鸡吗?然后拿到林场那边的黑市,跟人换的。”徐清风对大哥眨了眨眼睛。
徐秋生点了点头,刚才王小军都跟他说了。
他刚才还在他娘说,弟弟这一趟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没想到正说着话呢,弟弟就满载而归了。
而且看这肩扛手提,许是卖了个好价钱。
这才有钱买这些东西啊。
大嫂跟妈正在院子里拔鸡毛。
王小军在旁边逗着徐佳佳。
看到徐清风回来,军子连忙站起来:‘风哥,你回来了?’
徐清风把麻袋里的烟拿出来,扔了一条大前门给王小军。
把军子给乐的,嘴都差点没笑歪,直呼风哥够意思。
“就一条烟,至于开心成这样吗?”徐清风哭笑不得。
徐清风自然也不会忘记他爹跟大哥。
两条华子便是给他们的。
重生回来,赚了钱,阔绰一把,他觉得很有必要。
七八十年代,家里过的太苦了,苦的他几十年后,午夜梦回,都心里发酸。
这种感觉,可能后世的人,都无法亲身体会,自然也不会明白。
...
穷人乍富,为啥会疯狂消费,是因为穷怕了。
农村地区拔鸡毛,烧一锅滚烫的开水,浇在野鸡身上,然后趁热,开始拔毛。
院子里热气腾腾的。
徐清风想要帮忙,但被何春花给赶走了。
一只鸡,还需要那么多人拔毛啊,别说的埋汰了。
于是徐清风往老妈嘴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让老妈甜到了心里。
何春花嘴里说着,她不喜欢吃糖。
但其实是想让徐清风把糖省着,给孙女佳佳吃。
“妈,我买了一斤呢,佳佳哪能吃那么多。”徐清风笑着说道。
当然少不了侄女的。
“佳佳,张嘴。”徐清风剥开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投喂到侄女的嘴里。
侄女舍不得大口吃,又吐出来,小手拿着,舔一口,甜丝丝的。
“真好吃,叔叔,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徐佳佳脸上乐开了花。
小嘴巴也十分甜。
左一句叔叔好,右一句叔叔帅...让徐清风觉得,这一斤大白兔奶糖买的正值。
何春花看到徐清风带回来这么多东西,也是有些震惊。
连忙问徐清风花了多少钱。
徐清风告诉他们,没有多少钱。
但没有说数字,只说就几只飞龙的价格。
他这倒也没有说谎。
只是家人不知道飞龙的价格,所以也不觉得贵了。
只说,下次别买这么多东西了,浪费钱。
“妈,这怎么能叫浪费钱呢,我买的都是必需品。”徐清风微微一笑。
“弟弟,没想到你弹弓打的这么好,下次喊我一起去,办席不一定需要猪肉,咱们多打几只野鸡野鸭,就可以了。”徐秋生还是对弟弟结婚的酒席念念不忘。
徐清风点了一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哥,我不想结婚了,这是我想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就说我受伤这些天,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可曾到我们家探望过一次,哪怕看一眼?”
...
徐秋生沉默了,弟弟说的也是事实。
“我进山还不是为了办席,虽然说鲁莽了一些,但...也没有做错吧,我看啊,对方心里没有你弟弟,所以啊,哪怕是能办的起这席,我也不想结这门亲了。”
徐清风这话也是说给他妈妈听的。
何春花放下了手里的野鸡,留下一盆子的鸡毛,走了过来:“儿子,没准是亲家家里也有事呢。”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马上好事就要临近了。”
徐清风心中冷笑,前世听说徐家出事了,对方连夜就上门退婚了,这是家里有事?
其实对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对徐清风的受伤装作不知道呢。
当然,怀着什么心思,就不知道了。
但作为亲家,如此作为,实在是让人不齿。
这一世,没有发生的事情,徐清风也不想多说。
“妈,你儿子帅不帅?”徐清风摸了摸自己的脸。
“帅啊,我生的儿子,都是继承了我的美貌,帅气。”何春花微微一笑。
“那不就得了,你儿子这么帅,还愁娶不到老婆?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男的何尝又不怕娶错媳妇,娶妻求贤,要是娶的老婆不好,那是会祸害整个家的。”徐清风开口道。
“儿子,虽然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但还是要慎重,你先考虑几天,我托媒人去隔壁村问问吧。”何春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