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当真不要他了
谢长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宛如深闺小姐在房中练功打发时间。
虽然有些闷,但她如果在山庄乱转说不准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还是老实点忍着。
晚时谢长宁叫来了绿水,和她说了两句话,绿水惊讶但懂得分寸没多问。
大庄主交代要照顾好谢姑娘,她有任何要求都要满足,绿水领命去办事了。
谢长宁在房中耐心等候。
不多时,绿水带着一个身形高大,脚步有些迫不及待的男人回来了。
谢长宁闻声起身相迎,与来人相见。
男子稳下脚步,鬓边细碎的白发随风摇曳,俊美的面容显得穷凶极恶,旁人瞧了都要忙着躲开不敢惹这煞神。
偏生她笑逐颜开,亲昵地扑进他怀中。
仰起的小脸上一双眼笑成了月牙状。
“好久不见呀,萧哥哥~”
萧殊同:“......”
自她在鬼谷不辞而别后多日不见,萧殊同万万没想到会在风云庄看见她。
原本恼火她一句话没留就走了,寻来的路上健步如飞,可瞧见她又生不起什么气了。
这小女子,惯会拿捏他!
绿水将卿卿我我的二人看在眼中,识趣地退下了。
房中只剩二人。
萧殊同虽然拿她没办法但不甘心就这么落于下风,还是要出出气的。
他将她扯开,大掌像螃蟹的钳子似的捏着她的脸颊。
“唔?”她不明所以,一脸懵懂。
用眼神在问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萧殊同凶巴巴道:“不告而别,和杨卿生打过招呼,被厉临渊送走,唯独我什么也不告诉,还骑走了我的马是吧?”
他是什么大冤种。
谢长宁认错飞快:“对不起嘛,别凶!”
“......”
也不知道谁凶!
萧殊同凶不了一点,指尖力道卸去:“小祖宗。”
谢长宁伸手搭在他肩头,直言问道:“亲亲吗?”
“......”
一句问话勾得他心颤,萧殊同瞬间脸烫,余光扫了眼附近,没旁人在......
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萧殊同低头覆上她的唇。
几日不见,本以为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眼下重逢,他生平头一次这样欢喜。
品尝到让他无法自控的甜美,逐渐失控隐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男欢女爱这种事,当真是人间最美好又最危险的事......
萧殊同从未想过自已有朝一日会沉沦其中。
怀中女子一颦一笑娇媚勾魂,偏生是无意间流露,惹得他欲火焚身而她一脸无辜。
好似罪大恶极的只有他。
“宁宁?”
“嗯......”
衣衫凌乱,她的小手颤巍巍地扯着他的衣带,身前的男人哪还有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的吻落在她颈上,流连而过吻的细碎,鼻腔呼出的热息烫得她颤栗,仰着头绷直了细颈。
萧殊同将她托着抱起扣在怀中要去床边。
怀中软绵绵的姑娘情急地唤道:“不要去床上!”
?
萧殊同莫名,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你不要就别来撩拨我?我难受的要死......”
她整个人攀附着他挂在他身前,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感知格外清晰。
以及那些动情下身体的反应。
谢长宁嘀咕:“不是不要......是不要去床上......”
“那去哪?”
她将小脸埋在他颈窝:“哪也不去,就这样抱着......”
萧殊同:“......”
杀他何必用刀?
让谢长宁随便说句话就行。
萧殊同的怀抱宽阔、温热。
胸腔下心飞速的跳动震得她的心口都在发麻。
他如她所言就这样抱着她,她缠得紧,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哼哼唧唧。
后来愈渐无力,全凭借他抱着才没能跌落,气喘吁吁。
他将她抵在紧闭的房门上,纸糊的门颤动像是岌岌可危,惊得她不安。
门外是秋风猎猎,仔细辨别的话还有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
她和小海棠那口头上没能达成的赌约有了结果。
满室旖旎,缠绵的二人衣衫不整。
她香肩半露,瓷白的肌肤上泛着娇嫩的粉红,灯火下曼妙诱人。
那双凤眼湿润,迷离间尽是娇媚之色,她变得紧张。
本是轻软的声音变大了些,呜咽着慢些。
“萧殊同……”
唤着他的小女子眼角泛红,泪花闪闪,萧殊同浑身上下的气血都汇聚到了一处,血脉偾张。
这种情况她可真是折磨他,完全不顾及他有多难受。
房门上,烛火映出的人影晃动,难分彼此。
轻音苑这名字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一如那院子里再迈不开步伐而驻足的男人。
满院除却风声就是女子暧昧的轻吟。
每一个音调都狠狠割向他的心。
垂落的手攥了又攥,指节被捏出清脆的响声,手臂上青筋暴起,连带着肩头伤口也被大力挣开。
但他感觉不到皮肉上的痛楚,只觉心被什么攥住,挤压到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的宁儿......
他的宁儿当真不要他了......
都是他的错,事到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他当初离开的错......
他那日为何如此糊涂?!
“......”
耳边再无声入耳,他如何离开的已浑然不觉,去了何处亦是未有人知晓。
漆黑的夜色下,那抹身影浑浑噩噩。
房外寂静无声,房内本是火热情浓,却渐渐平息下来。
萧殊同轻叹,吻上她的眼尾,将闪烁的泪珠吻去,好似品尝到些许苦涩。
“外面,什么人?”他问着。
谢长宁用脸颊蹭着他的脸庞:“去床上......”
避开了他的问题。
萧殊同见她不想说就没强迫,抱着她往床边走,她在耳侧轻哼,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眼下她这模样哪还能继续的下去?
不知道她什么情况,他怜惜她就只能自已忍着了。
萧殊同强忍着一切的难受将她放下,想结束但被她看破心思拉上了床。
他如绸缎般的银白色发丝落下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眼睫上挂着水光,直勾勾盯着他:“你方才问什么?”
?
萧殊同拧眉:“我问外面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