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药

正堂内。

疏影一出来,容老夫人便急切出声了。

“如何了?”

林妈妈摇了摇头,“还是清洁之身。”

此话一出,容老夫人重重的闭上了眼。

容秦氏沉声朝疏影问道:“为何还未行房?”

听着这句厉声质问,疏影微抿了下唇瓣。

还不等她作答,容老夫人便抢先开口了。

“还能为何?想来也不过是那臭小子的缓兵之计,真是着了他的道了。”

“母亲……”容秦氏面色犹豫,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容老夫人凝神看向疏影,“今日,本为你备了避子汤,可你未曾与衡阳同房,此药便不必饮了,你身为通房丫鬟,该做些什么你心里需得有数,若不成,那你也无需留在国公府内了。”

浓浓的威胁之意扑面而来。

疏影颔首一拜,“奴婢晓得了。”

“下去吧。”

“是。”

疏影乖觉的转身离去。

在她走后,容秦氏这才将方才想说的话道了出来。

“母亲,衡阳美色当前却不为所动,儿媳怕……”

“怕什么?这小子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还不了解他?同他祖父一个性子,向来不喜他人逼迫,不过此事却耽误不得了。”

容老夫人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即不知想到了何处,朝着林妈妈就看了一眼。

“今夜吩咐小厨房给衡阳送盏汤去,叫人瞧着他们饮下。”

“是。”林妈妈屈身退下。

容秦氏敛了敛眼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

夜里。

容衡阳刚处理完公务,永安便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公子,这是老夫人命人送来的甜汤,老夫人可真记挂您呢,时常让小厨房做了您爱喝的甜汤。”

“先放着吧。”容衡阳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哦。”永安将甜汤放下,嘟囔了一句,“疏影那边也有一碗呢,小的瞧着她还挺喜欢喝的,老夫人真是爱屋及乌。”

容衡阳手下一顿,“她喜欢?”

“是啊,小的亲眼看着她喝下的呢,小的都没有这个口福。”永安尤为可惜的道了一句。

他说完之后,突然瞧见自家公子端起甜汤就喝了下去。

永安一脸诧异,“公子,您不是不想喝吗?”

“我说了吗?”容衡阳放下汤盅,抬脚就朝外而去。

永安急切的跟在他的身后,“公子,您要去哪啊?”

“回房。”

容衡阳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句,跨步就入了自己的屋内。

刚一入屋,入眼的就是昏暗的寝卧。

唯有床头一盏烛火明灭。

望着这盏烛火,容衡阳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火烧火燎一般。

他强撑着有些晕乎的脑子就往床边走去。

刚一靠近,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衣着轻薄的女子。

她一身红纱裹身,雪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万般诱人。

“疏影……你怎么在我这……”容衡阳喉头一动,眼前又浮现了昨日她不着寸缕的模样。

床上的疏影难受得睁开了眼。

她微声娇喘着,“公子……我,我好难受……公子。”

“你怎么了?”一听到她说难受,容衡阳又靠近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一双素手顿时搂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拉了下来。

容衡阳紧贴在疏影的身上吗,手中尽是细腻的触感,耳畔吐气如兰般的娇声不断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公子,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求求公子了……”

这求字一出,原本还尚存理智的容衡阳瞬间崩盘。

他下意识的搂住了疏影的细腰,抬手抚上了那自己高耸之地,嘶哑出声,“疏影,你别后悔。”

“公子……奴婢不后悔。”

话落,容衡阳再也撑不住了。

他俯身就吻上了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唇瓣,一点点拨开了最后的束缚。

红围帐下,两人的身影在烛火之间不断地起伏着。

娇声粗气也在房内点点回荡。

月色正当好,春色也撩人。

翌日。

疏影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酸疼,微微动一下就好似浑身不自在一般。

她微睁开眼眸,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昨夜的荒唐。

昨夜里,她抛弃了多年的规矩,带他入怀。

而他,也好似抛弃了端方,领她登天。

“醒了?”酥麻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疏影浑身一僵,微转过头去。

只见闭着眼的容衡阳正环抱着她,他白皙有力的臂膀正压在她的心口上。

心口处传来的触感,让疏影一动也不敢动。

容衡阳见她不作答,缓缓睁开了眼眸。

这一副羞涩的神情,倒是和昨夜天差地别。

“公,公子……”疏影微红着脸,喃喃唤道。

容衡阳面不改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坐起身来披上了外衣。

“你放心,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便不会亏待于你,过些日子我会禀请祖母让你成为妾室,今后你便是紫竹斋的主子了。”

妾室?!

疏影惊愕的看向他。

她本以为自己想要再往上爬一步也得费尽心里,可未曾想到容衡阳竟如此轻易便为自己提了身份。

“公子……这怕是不妥吧?”疏影佯装犹豫的模样到了一句。

容衡阳直接站起身来穿好的衣袍,“没有什么不妥,这是我欠你的……昨夜你我是饮了祖母送来的甜汤才会如此,女子处世艰难,我不想我枕边之人顶着丫鬟的名分受人指摘。”

容衡阳道完便走了出去。

独留下了坐在床上愣神的疏影。

院落中,容衡阳洗漱完了之后便伫立在紫竹林前端看着。

节骨分明的手正摸索着腰间的玉佩。

他本想着,让这丫头顶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待两年,到时候是走是留皆由她自己。

这两年内自己不会碰她分毫,若两年后她想留下,自己再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在国公府内安稳一世。

可没想到,昨夜意乱情迷之下,他竟半分也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苏醒之后,还有些欲罢不能。

他真是疯了。

“公子,奴婢洗漱好了。”疏影缓步走到容衡阳的身后,轻声开口。

“好,你随我一同去祖母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