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冤家路窄
许知夏竟然怀孕了!
宋南星脸色瞬间苍白!
厉斯年和许知夏,他们连等离婚之后都等不及吗?
恶心感涌上心头,宋南星一阵反胃。
许知夏察觉到宋南星的神色,心下得意,面上依旧柔善:“宋小姐,我听过一些你和斯年的故事,知道你很爱斯年,就当是为了斯年,你就不要为难厉伯母了。”
宋南星冷笑,一双冷眸里是不加掩饰的讽刺:“许小姐,我和厉斯年是签了离婚协议,但是还没领离婚证呢,现在法律上我还是厉斯年的妻子,你一个知三当三的第三者,拿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
许知夏神情一窒。
外界不都说宋南星呆板可欺吗?怎么她见到的这么牙尖嘴利?
许知夏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出来:“宋小姐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宋南星神情嘲弄。
所以,厉斯年就是爱了这么个无耻的东西这么多年?
“就是!”厉母被宋南星攥着手腕仍旧不忘帮腔许知夏,她阴狠的盯着宋南星,“我告诉你,我已经跟斯年说好了,等你们离婚那天就是斯年和知夏领证之日!”
宋南星神色一凛,手下用力!
“啊啊啊!疼疼疼!”厉母突然发出野猪般的嚎叫。
宋南星冷笑:“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按照现在的婚姻法我可以随时撤回离婚申请!所以,我劝你们,你们要想开开心心的成为一家人,最好不要惹我不爽!”
许知夏蓦地攥紧了手指!
厉母还在嚎叫。
下一秒,宋南星一个眼神甩过去:“给我闭嘴!”
厉母瞬间静声,一张肉脸疼的涨成了猪肝色也不敢嚎叫一声!
这小贱人说的没错,紧要关头,她忍了,等他们离了婚,看她怎样给这小贱人好看!
宋南星甩开厉母的手,强忍下翻涌的呕吐感,拖着行李箱往车库走去。
厉母和许知夏看着宋南星开着库里南离去,神色各异。
前者满脸的心疼肉疼,后者眸光中隐隐夹着兴奋。
斯年他的财产,已经到了可以随便分给前妻库里南的地步了吗?当年……
—
很快,库里南便出现在城南的一片旧小区。
这里是宋南星婚前为自己买的一套房子,虽然是个老破小,但是她很喜欢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段,房子也被她精心布置过,每一处都充满了温馨。
拎着行李箱上了楼,打开房门,尽管房子里的所有物件都盖着防尘布,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宋南星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微微勾唇:“这里才是家啊。”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宋南星接过,闺蜜苏灵的声音:“喂,南星宝贝,姐妹酒吧开业,你确定不来捧捧场吗?你在厉家这些年过得这么憋屈我是真看不下去,偶尔出来放纵一下……”
“苏灵,”宋南星打断了她,“我离婚了。”
“离婚?”苏灵一顿,随即惊叫,“什么情况?”
宋南星垂眸,指肚摩挲着自己行李箱的把手:“许知夏回来了。”
“什么?”苏灵顿时气的哇哇大叫,“你现在在哪,给我发个位置,我马上到!”
宋南星给苏灵发了位置,不出半个小时,苏灵便出现在了宋南星门口。
苏灵打开门的时候,宋南星已经将房子里的防尘布全部撤掉,正在拖拖扫扫。
苏灵一身黑色的机车装,齐耳短发利落中带着几分生人勿近感,一进来就风风火火的一把拽住了宋南星的手腕,把她往外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扫!许知夏在哪?今晚让姐妹给你表演一个徒手撕贱人!”
宋南星却拽住了她:“苏灵,没必要,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婚,不想再与厉家有任何关系。”
苏灵担心瞧着她,却发现宋南星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有被抛弃之后的悲伤,这才放下心来。
她开口道:“也好,我就说厉家那个渣男配不上你,不过你确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厉家?五千万和一辆破库里南就想打发你?当初厉家濒临破产,要不是你出手……厉斯年那渣男估计到现在还以为厉家能翻身是全靠他自己的能力呢!”
宋南星敛眸:“你放心,该是我的,我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的。”
她确实是傻了五年,但不代表她善良伟大到可以为别人做嫁衣裳而丝毫不求回报。
见宋南星态度认真,苏灵彻底放下心来,她一把揽过宋南星肩头:“这才是我们的南星老大嘛!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周末姐妹酒吧开业,你可一定要来,顺便庆祝一下咱们南星老大脱离渣男!”
周末。
星灵酒吧。
宋南星到达的时候门前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各色豪车,苏灵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她开店,西城豪门自然有不少名流前来捧场。
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将库里南停下,锁了车,迎面却撞上两个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许知夏挽着厉斯年的臂弯,看见她的时候眸子里也划过惊讶:“宋小姐?”
“你怎么在这儿?”厉斯年蹙眉,语气中夹着几分冷意,“那晚我们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既然你也答应了离婚,现在又来纠缠算什么?”
宋南星觉得有些好笑。
敢情他以为她是来堵他的?
这些年她到底是对他有多卑微,才让他这么的自信?
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冷声道:“麻烦借过。”
厉斯年显然没想到宋南星是这个反应,表情一僵:“宋南星,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我告诉你,别耍花招,今晚是苏家千金的酒吧开业,名流众多,你别在这闹,丢我厉家的人!”
神经病!
宋南星突然就觉得有些烦躁。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厉斯年,男人的面容依旧精致帅气,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五年的冷落早就把她的热忱消耗殆尽了,她现在除了不耐再没有别的情绪。
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给他,声音几乎冷到了极点:“我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