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奇怪的命案

李琛勃然大怒,“还有这回事?他们居然网暴你,你都不报警吗?”

小赵苦不堪言:

“我也想啊,可是店长说...这事情本来就够不光彩了,让我别闹大了,过段时间就会息事宁人的,否则公司开除我...还要我赔钱...”

李琛连连摇头:

“真是一群法盲,有困难找我们,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妄想自己解决!”

“要庆幸你找到的是茅兄,若是其他人,大概是被骗,最后两头不落好。”

小赵忙不迭点头,同意他的话。

然后他小声扒拉我耳朵说:

“茅兄,没想到你那么有来头啊,连队长都对你那么尊敬,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这才哪跟哪呢,李琛现在算是我们关系网里混得最差的了。

要说刘国红来到面前,那都是得点头哈腰的程度。

我笑笑没说话。

李琛说道,“依茅兄所见,这房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我摆摆手,“并不是,房子很干净,所以原户主才能住了五年,否则一早就要出事的。”

他接着发问:

“那这宗命案为何如此诡异?尸体一直都找不到,只有凶案现场微薄的证据。”

“而且还是死后被挪了地方,好像故意害这房子成为凶宅似的。”

说到点子上了。

这宗命案最奇怪的点,就在于为什么要在交易成功后才发生自尽,而不是一早,偏偏是过户后。

第二,在于为何要刻意转移尸体,未免太此地无银了,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综上所述,我说出我的意见:

“不知道现任业主是不是有仇家,查查他的关系网。”

“还有,前任业主除了资金链,还有无其他方面的瑕疵。”

李琛捋了半天后试探着问我:

“所以茅兄高见,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凶宅?为了报复现在的业主?”

我白眼翻到天上去:

“李琛啊,到底你是侦察队还是我是?我该说的都说了,其余的就是你该去调查的了。总不能每个案子都靠我吧。”

他讪讪地摸摸脑袋:

“是是是,刚才是我急功近利了,没过脑子就说出这些话,抱歉啊。”

“茅兄说的我都会一一去查证,之后有了回复再通知你。”

我点点头。

他为难地又说道——

“不过,找尸体这边...”

我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可以,我帮你,但不给钱不干。”

他高兴地接过话,“那没问题,大师出马,肯定是往高了批预算,您就请好吧!”

我去车上拿来家伙事。

谁都没想到吧,库里南的后备箱里,装的居然是纸人和破破烂烂的木头箱子。

李琛在一旁看得眼直:

“可以啊茅兄,一个月不见,鸟枪换炮,果然啊,蔡...”

我示意他闭嘴。

有些事情,自己人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到处显摆。

他才不好意思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我拿来点灵好的纸人,用符箓把吊扇灯上残留的怨鬼气息收集了一部分,然后传递给纸人。

七只小纸人听话地点点头,顺着白塔山方向就去了。

小赵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他们会动!鬼呀!”

大家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琛沉声问我:

“茅兄如此肯定,就在白塔后山?”

我点点头。

整个城市林语小区,也就只有两条路而已。

非上既下。

沿着来时的路看,是没有任何尸气的。

而这栋房子的位置又那么特殊,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尸体运到了白塔山上。

有时候,单靠法术是不够的。

修为再强大,如果没有缜密的思维,那也是难成事。

这大概就是我进步神速的原因之一吧。

不由得骄傲了两分。

没多久,天擦黑,纸人们纷纷回来了。

城市林语的家家户户也亮起了灯。

只有我们所在这栋凶宅黑漆漆的,这时候不好开灯,不然引起周围邻居的围观,吓到人就不好了。

小赵害怕得头都缩起来,不敢直视纸人。

雪白的脸上一对黑漆漆的瞳仁,红红的胭脂,和樱桃小嘴,能张口说话,确实是有点渗人。

“主人主人,我们探到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但白塔后山确实是有埋尸地。”

“对对对,根据我的判断,应该还没超过七日。”

小赵这才伸出了脑袋:

“应该是了!命案差不多就是六七日前发生的。”

无论是不是跟凶宅有关,都应该感快派人现场看看。

毕竟如果不是这个死者,那就说明又有其他新案子浮出水面了。

李琛毫不犹豫调人过来,法医和侦查都带着各自的工具,我们一起上了山。..

现在大庭广众的,不方便让纸人出来现身。

我就把她所记录的位置,用扶乩追踪画了张路线图。

李琛见缝插针地夸我:

“真是士别多日当刮目相看啊,茅兄法术又更上一层楼了。”

我憋他一眼,这家伙,现在拍马屁都不分场合了。

自己手下都在呢,也不嫌臊得慌。

根据扶乩的图,我们找到了位置。

表面看起来和周围环境没什么区别,但我已经感受到怨鬼之气了。

“就是这里。”

我对李琛说道。

他一声令下,手下们开始挖地。

大概一米深的坑,就出现尸袋了!

恶臭传来,郑寅寅和胖子瞬间吐出来。

我和李瑞莹可能是法力更高吧,更能忍受一些。

尸身已经腐坏了,流出大量的尸水。

李瑞莹也探着头看。

她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难免好奇。

我根据残留的怨气来看,是勒死的。

这话一出,法医冷冷一声——

“是不是轮不到你说,我们有专业技术检验,到时候会有结果。”

我淡淡地回她:

“不是说给你听,是说给我们自己人听的。用不着那么玻璃心。”

李琛也瞪了一眼法医,觉得他不会来事。

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我毫不在意,本来与他们各自分工,他们有他们的sop,我也有我自己的。

他们把尸体抬走后,我和李瑞莹检查起了四周。

最后我俩意见统一:

不是他杀,确实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