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问她为什么。”

韩卫起身就要往外走，但却被张唅青拦了下来。

栗栎示意他坐下。

“现在凭灵灵的话，你就去质问他你怎么问？问你为什么要害灵灵，为什么不告诉你们？还是他们反问你时，你说灵灵告诉你的。谁信你？”

一番话像是冷水浇灌在韩卫的脸上，瞬间他就和蔫了的萝卜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

男人的表情颓废，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会帮你，现在你只需要和你的妻子走出来就行了。”

看着少年脸上的自信，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这样了，你们好好的别辜负了灵灵我的任务完成了。”

说罢，起身和张唅青往外面走去。

看了一眼手机，咂了咂嘴：“都四点了，快要饿死了。走了吃饭去了，今天为师想吃顿好的。”

“行。”

难得，今天张唅青没有拒绝他。

走到一个拐角处，一个女孩拦住了她们。栗栎笑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吴柔同学。”

帽子掉落，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露了出来。

但却让看的人觉得恶心。

“你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吴柔咬了咬牙，她努力的想抬头看着栗栎的眼睛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心虚。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我基本都知道。”

“你……”

“希望你良心过得去，要不是你她不会死的。”

吴柔跪了下来抱住了栗栎的大腿，眼泪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太害怕了。没敢说出来，我怕他们报复我。”

“那你现在更应该感到害怕。”

栗栎一把把她拉开，丝毫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坏人逍遥法外，你又见过他们的脸。你说，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不过好像杀人灭口也还好吧。至少你是全家给你送葬，路上做个孤魂野鬼你不至于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听着栗栎的话，吴柔连哭都不会了。

可是她不会想到栗栎不会动她，只是让她的心里产生负担。然后配合自己，自己是诡术士的事情说给这些精神上没了寄托的人听还有得说。

要是拿到明面上来讲，谁信？

而，吴柔知道全部过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吴柔，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要饿死了，等她想清楚了找自己再说吧。

此时的郊区外，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老大，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栽在这上面？”

语气上完全听不出害怕的意思，相反还有一丝戏谑的意味。

“又不是第一次干，怕什么。”

月光打在带头人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只见那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到嘴唇，贯彻了他的整张脸。

“阿强，就你话多。”

“你……”

“不要吵了，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钱到手了。杀了那个看到我们脸的女人，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

“好啊……”

一群人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

这些话被周围的鬼怪们听得一清二楚，刚好也有和灵灵玩得比较要好的。

小鬼怪的手紧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深夜，栗栎睁开了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鬼怪眼神没有一丝变化，“这么晚找我有事？不怕我把你杀了？”

在栗栎说话的时候，小鬼怪早就跑开了。在离栗栎五米开外的位置，妈妈这个人好可怕。

见真被自己吓到的小鬼怪，栗栎扶了扶额：“开玩笑的，别当真。”

小鬼怪：……

你这个玩笑当真一点也不好笑。

“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这让栗栎有种惊讶，这是自己这么以来第一次被鬼怪找上门谈条件的，这是活久了啥都能遇上。

“你先说说。”

小鬼怪见栗栎这么爽快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想要拥有实体一天，在这个时代玩一圈然后送我去投胎。”

栗栎：？

你最好有事。

“怎么这么贪心？真当我做慈善的啊？再说了，不就是有那几个人的消息吗？这就想要和我谈条件要不要脸？”

小鬼怪都被栗栎说得一愣一愣的，我靠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最多送你回去，别的就别想了。”

栗栎知道，大概是昨天晚上自己去带灵灵回来的时候，被他听见了。也不知道它哪里来的自信，敢和他提这么多要求。

小鬼怪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妥协了。

交换完情报，栗栎也遵守了约定为小鬼怪引路。

送走它以后，栗栎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

索性坐了起来，拿起笔和纸给师父写了信。

次日——

周一要去学校，早上也就没时间去管灵灵的事情了。上课的时候破天荒的张唅青也在教室里面睡觉了，但是老师没有叫醒他。反观另一边，栗栎节节课被叫到教室外面站着。

没办法晚上睡不着，老师讲课实在是太催眠了，沾不得一点一沾就想睡觉。

当然还有陪他一起站到教室外面的还有吴柔。

她这几天也没睡好，脑子里面的全部都是灵灵的模样。一晚上，她都在她的脑海里一闭上眼睛，就是灵灵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不救她。

“你要我怎么做？”

听着身边人小声的声音，栗栎打了一个哈欠。

“中午放学三个小时一起去警局一趟，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理，逃脱以后第一件事不是报警。而而是选择了视而不见，明明先被抓的人是你。”

听着栗栎漫不经心的回答，吴柔咬了咬下嘴唇。

“要是我没逃，我爸妈年纪大了该有……”

“停，打住。”

这是栗栎第一次正眼看她，眼睛里全是寒气没有一点温度。这个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你爸妈年纪大会担心，那你有想过灵灵年纪小，她爸妈也会担心。现在你满意了吗？你活的好好的，别人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不是好人但麻烦你别说这种话恶心我。你是当事人你不是旁观者，要不是她，你现在凭什么站在这里和我讲话？”

听着栗栎的话，吴柔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掉。

哭声很大引得不少同学围观，老师听见了哭声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