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的书有吸引力,是因为往往出人意料,不落俗套,还契合了都市文化的特点,描写简单明快,往往一语中的,有许多人,特别是都市白领把她的许多书中的话奉为经典。亦舒的科幻代表:《天秤座故事》《朝花夕拾》《天若有情》。幻为虚,实为情。
亦舒
世上有两种病人,一种想痊愈,另一种不想,努力想好起来的不一定成功,但放弃的,必然能够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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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真正到夏天,海水溫度大抵還徘徊在攝氏十七八度左右,水上聯歡會已經開始了。遊艇雪白的一隻隻並列在本市山最明水最秀的菠蘿灣,年青男女揮手與鄰船的友人打招呼,他們模仿歐洲人出海的打扮,泳衣外邊套一件大毛衣或毛巾衫,苗條的兩條腿已經曬成金棕色,這樣的活力這樣的青春,看上去的確令人心曠神怡。恆昌號長五十公尺,第一次落水,簇新的甲板上坐著幾個少女,正在調笑。有人說:「聽說宦暉與宦楣就要回來工作。」另一個嗤一聲笑出來,「那真是一對活寶貝。」「是你的令表兄同令表妹哪。」「嘿,宦楣要帶一個洋人回來,她媽不准,還在講條件,講不攏不一定回得來。」「去年不是已經帶過一個紅眼綠頭髮的回來住了一個暑假?」「那個已經拆開,」有人搶著說:「她一向喜歡外國人。」「你最關心宦家的事了,哈哈哈,那是你未來小姑,做嫂子的有沒有想過要約束約束她?」那少女忽然拉下了臉,咬牙切齒的說:「誰同宦家有什麼關係!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好色的一家人,父、子、女,一個印子印出來,荒淫無道。」大家見她形容得那麼嚴重,忍不住大笑起來,清脆的笑聲傳得老遠,在藍天白雲綠水中淡出。先頭那少女脫下外套,躍入水中。「她賭氣了。」「她一直以為她是宦暉的女朋友,直到影視明星葉凱蒂在娛樂刊物上大肆宣揚宦暉為未婚夫。」「她愛宦暉嗎?」「誰,誰愛宦暉。」「葉凱蒂。」「誰會同宦暉這樣的人談到愛情問題。」大家一致通過此言不差,再次大笑起來。宦暉同宦楣在他們母親的眼中,自然不是這樣不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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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心从小在姑婆的缘缘斋学修补陶瓷手艺。一位中年人黎子中曾请求如心为他修补一只极破碎的陶瓷瓶。为此,两人结下了缘分。不久,黎因肝癌离开人世,临终把他名下的衣露申(幻觉)岛赠与如心。几乎与此同时,姑婆也无疾而终,她将缘缘斋留给如心。周如心一时变得很富有,但她却因痛失亲人而忧伤。她决定到衣岛休养一下,在岛上,她无意中发现了一盒骨灰和灰里焚烧过的戒指,好奇心促使她着魔般地陷入了黎子中与其恋人苗红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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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貞跑去找姐姐,宇貞也知道她為何而來。兩姐妹,又無利害衝突,何必虛偽,因此十分坦白。她緩緩對妹妹說:「你也看到了,實在住不下。」這是真的,公寓統共得兩個小房間,他們夫妻一間,保姆與嬰兒一間,已無空餘地方。「除非,你睡沙發,實非長遠之計,兩個星期半個月則不妨。」世貞訕笑,她不知怎麼會上門來,難道希企姐夫睡到客廳不成。「總共只得六百平方呎面積,已經擠了四個人,幼兒晚上啼哭,一家驚醒,你不會喜歡,況且,你衣服鞋襪一大堆,也不是寄人籬下的格局。」世貞點點頭。姐姐試探地,「你手頭緊,我可以借一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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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芹外文系毕业,笔耕为生。她像都会中所有年轻人一样,是被宠坏的一代,穿意大利时装,吃日本菜,喝法国酒,聘菲律宾家务助理,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打击,因为没有刻骨铭心的对象,连失恋都未曾试过,可是,今日她也不禁跌坐在沙发里。岑诺芹极不情愿地接受了宇宙杂志的邀请,在新辟专栏寂寞的心俱乐部中与素未谋面的文思一起担任主持,笔名:文笔。文思文笔各执己意,二人时时针锋相对。诺芹在考虑是否要与并无感情的男友结婚时咨询了搭档文思,文思耐心解答,从此反而日见默契,诺芹越发好奇搭档是男是女。寂寞的心俱乐部不再有争执,平静的乐园不再有看点,文思文笔相继辞笔。虽不曾谋面,此时二人明查暗访已对对方有些了解,并且彼此爱慕。两个寂寞的心俱乐部的主持人在异国见面了。他,会是她感情的归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