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正如阿特尔斯所想的那样，唐·尼尔森的确很看好李为思，作为一个对于战术有着极高追求的他，从看到李为思的第一眼，就从李为思的身上察觉到了许多的可能，这需要他来进行实践。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放弃了一支成熟的球队，一支常年打进东部决赛的强队，而来到这个西部倒数第一的球队。

当然，那只是原因之一，事实上，他之所以离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雄鹿队虽然在他的带领下，常年是东部豪强，可至今仍未能从东部突围，他已经能够感受到球队高层对于他的耐心已经渐渐消失，不信任感日益增强。

他相信，就算自己不走，恐怕最多一个赛季，自己如果仍然无法有成绩上的突破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可想要以雄鹿队现今的阵容击败强大无比的凯尔特人，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因此，他才在弗兰克向自己伸出橄榄枝后，他立刻选择了答应，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在雄鹿奋斗了十年的成绩。

但离开了雄鹿，尼尔森仍然有很多的选择，作为一名在雄鹿做了十年的主教练，两次获得年度最佳教练的著名教练，即便雄鹿队解雇他，他依旧不缺工作。

在和弗兰克会面后，尼尔森对这个老板印象极好，除了弗兰克所展现的诚意（这方面主要体现在工资上），尼尔森更是看出了弗兰克是一个真正热爱篮球的老板。

这点十分难得，要知道，整个NBA，大部分球队的老板，都只是将球队当做一个可以投资的生意，真正热爱篮球的老板，少之又少。

这样一位互联网新贵，不缺钱，不缺激情，而且再三表示，自己不是三分钟热度，绝对会一如既往。

球迷与非球迷，尼尔森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这位老板，无疑是真球迷，因此对于一个热爱篮球的老板，尼尔森是相当欢迎的，至少比雄鹿那个资本金老板吉姆要好得多。

回去的路上，夜间旧金山的车还不多，路上十分好走，不像三十年后，有一堆996福报的互联网加班狗。

可惜，再好走的路，因为李为思的关系，弗兰克的跑车，始终展现不出他应有的速度。

今天弗兰克没有开法拉利，换了一辆保时捷911Turbo，虽然这款车已经诞生了12年，但发动机一点都不落后，只可惜，再好的发动机，只要载着李为思，一切都是白搭。

弗兰克百无聊赖的开着车，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李为思，弗兰克突然感慨道：“这周就要举行毕业典礼了，真羡慕你们这些可以毕业的大学生。”

“我并未从你的话语中听出你有什么羡慕的地方？”李为思直接戳破了弗兰克的虚假的羡慕，他分明是真实的在炫耀。

弗兰克因为大学之后越来越忙，因此在大二的时候，就休学了，但你说休学就休学吧，却隔三差五的往学校跑，比有些学生都勤快。

但由于他有钞能力，导致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反感他，反而还挺欢迎他来的。

“下周二选秀大会就要开始了，马上就要以高顺位签进入NBA了，看着那群不看好自己的人大跌眼镜，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这个为什么要有成就感？”李为思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弗兰克带着疑问道。

“那自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装逼打脸啊！多么精彩的剧情！”弗兰克越说越兴奋，甚至眼神中仿佛都有了光。

“莫名其妙……”李为思仿佛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弗兰克。

“咳咳，开玩笑嘛，你这人真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只是我的笑话更高级，你们无法理解！要不，我现在给你讲一个……”

“不不不，免了免了！”弗兰克连忙拒绝，一想到李为思的那些冷笑话，弗兰克就忍不住打寒颤。

“且~”被拒绝了的李为思，心中有些不快。

“不过，说真的，这么不被人看好，你真的一点都无所谓吗？”

“这只是全球性无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什么全球性无知？”

“全球性无知顾名思义，就是无知，而这种大面积的无知一直伴随着人类历史，只是无知程度高低不同罢了，信息不对称除了因为信息获取困难以外，人类自身的惰性排斥主动学习也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不过，如果互联网将来的发展能够像你描述的那样的话，或许会弥补一部分信息不对称，但更有可能使得更多人获得了发声渠道，将这个问题显性化。”

“……”

弗兰克有些发愣，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他干嘛要多嘴问出这句话，这种好奇心啥时候才能真正改掉？

“喂喂喂，看前面啊！”突然李为思的惊呼惊醒了弗兰克，他连忙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前面，幸好车速并不快，刚刚是因为有辆车在超车，造成了危险。

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你不担心你的生命，可我这样的天才，决不能死在车祸中。”

“混蛋，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突然间，弗兰克词穷了，因为，这好像真的怪不到李为思，因为他总不能说自己被李为思那一大堆专有名词给干扰了吧？

那样的话，换来的只会是李为思鄙视的眼神。

于是，弗兰克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那个虽然我会将摩西·马龙交易来，不过，你放心，勇士队的核心只会是你。”

“这点我坚信，不过，我更希望依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篮球终究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即便你是老板，也无法完全掌控球场上人心向背。”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很好，我坚信你能够成为最棒的球员！你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抱歉，我的实力是我的天赋和努力得来的，你对我有帮助，但仅仅只是协助，所以我并不是你作品！”

弗兰克没有继续与李为思争执什么，而是面带微笑看着前方开车。

不，李为思，你的确是我的杰作，原本的NBA，可没有你啊！

有时候弗兰克内心也在犹豫，自己这样将李为思拉过来打篮球究竟是好是坏，如果没有自己，依靠李为思的智商与努力，估计很有可能成为一名数学家或者医学家，再或者改变人类的科学家，而非是一个篮球手。

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不仅仅改变了李为思的人生，更改变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