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也曾是掮客？”陈凡似懂非懂。

“不错！”姚长盛点头，“那其实是我师父一族的家族产业！”

因为师傅膝下眉头个一儿半女，所以他把这份事业继承了下来。

“你的这身修为，也是源于尊师？”

“嗯！”姚长盛点头，“旧时代的掮客，没有新时代那么多的工具可以利用，所以更多时候都得依靠武力来帮客户解决问题！”

但掮客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职业。

所以知道他真正武力值的人并不多！

“也就是说，你手里，掌握着不少达官显贵的黑来咯？”

陈凡眼神大亮，心口还有一团火热升腾。

说到底，只有所谓的达官显贵，才用得到如姚长盛这类专门替人解决麻烦的掮客。

“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我这里没有的。”

“把你手里关于张胜雪夫妇的情报，都交给我！”陈凡迫不及待。

从见过张胜雪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陆文才两口子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

只有确认张胜雪诡异行动背后的动机和理由，他才能决定该信那女人多少。

“你具体想知道什么？”姚长盛自信满满，“关于他们的任何资讯，都在我的脑子里。”

“他们两口子，有矛盾吗？”

“就我所知没有。不过……”微微一顿，姚长盛略显犹豫，“距今差不多两个月前，陆少夫人来找过我，并和我做了一笔交易。”

“具体说说！”陈凡兴致盎然。

“她让我暗中调查陆少。”

“所以呢，你查到了什么？”陈凡追问。

“一个姓邰的女人。”姚长盛抓重点的能力相当了得。

听到这里，陈凡终于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忍不住小声嘟哝。

“原来，那个女人早就知道自己男人出了轨！”

这一刻，他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张胜雪会想对付陆文才了。

“除了给张胜雪戴了绿帽子之外，陆文才还有什么黑料？”

懒得再拐弯抹角，陈凡直白开问。

“他所做的龌龊事儿，可就太多了，不然又怎么可能被曹老刀威胁？”

“曹老刀？”陈凡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是指刀爷吧！”

“没错！”姚长盛点头。

陈凡却狠狠一怔，莫名想到了星星台球室的那堆死者。

“所以，杀了那些人，不只是为了嫁祸给我，还是为了杀人灭口？”

陈凡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推测，但不知怎的，这个念头一起，心头顿时一阵恶寒。

“光凭他陆文才可想不出这么精妙的毒计。”姚长盛若有所指。

“帮他出谋划策的是谁？”

“具体不好说，但梁二爷必定参与其中。”姚长盛的音调转低。

“何出此言？”陈凡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因为曹老刀的实力，已经迈入宗师门槛，就凭陆家那群废物，根本杀不了他。”

姚长盛说得异常笃定。

陈凡醒悟过来，嘀咕道：“难怪段歧那天晚上没守在别苑！”

他想到的，是废掉梁弘骏的那晚。

再想到范云豪的话，他眼内狐疑闪动。

“可我怎么听说，刀爷进军江南，是因为有韩家撑腰呢？”

“韩家又不傻，怎么可能和姓曹的扯上关系？”姚长盛撇嘴道，“因为韩逸隽入狱，韩家好不容易才和韩逸隽撇清关系，怎么可能再自找麻烦？”

“撇清关系？”陈凡眉头紧蹙。

范云豪可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是！至少目前，韩家已经和姓范的达成默契。”

“那混蛋，居然敢忽悠我！”陈凡怒了。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但因为职业原因所以一直对范云豪存在某种偏见。

而这种偏见，在觉察到自己被欺骗之后，变得尤为强烈。

当然，他现在并不完全信任姚长盛，所以并未将自己的怒意表现得太过明显。

而就在他暗动肝火的时候，姚长盛的脸色已惨白如纸。

“你怎么样？”

“动了秘法强催内力，现在虚弱得紧！”姚长盛贴着货架滑落在地。

即便如此，陈凡也没有要告辞的打算。

“关于梁二爷呢，你又有多少料？”

“那个……”

“看来的确有料咯，说说！”陈凡命令道。

显然，对于这种语气，姚长盛并不是很适应。

不过他很能摆正自己当下的位置，因此还算配合。

“关于他的料，可就多了。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染指的好！”

“怎么，你怕我惹不起这位梁二爷，还是说怕我惹不起梁家？”

“虽然我不了解你的为人，但大家都说你是个好将军，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镇北将军的那把交椅上坐得久一点！”

陈凡眼神闪烁，心思电转，半晌才终于回过味儿来。

“我懂了，你是怕我惹不起万剑宗！”

这一次，姚长盛不止没再否认，眼底还多了一抹担忧。

陈凡眼珠子一转，自顾自进行着推测。

“你手里关于梁二爷的黑料，和梁弘骏的老妈也有关？”

“你就非要问吗？”

“别人揍我一拳，我不还上两脚又如何解气？”陈凡坚持。

“我得好好找找，等找到了再详细告诉你吧。”

姚长盛自知劝说无用，所以选择了拖延战术。

陈凡猜到了，但并未戳破，并主动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对惠世科技了解多少？”

“惠世科技目前风雨飘摇，你问它干嘛？”

“再如何飘摇，它也曾经辉煌过，底蕴和根基还在。”

陈凡并未隐藏自己对那家公司的兴趣。

“那滩浑水可不好蹚！”姚长盛严肃道，“盯着那它的人实在太多了，你根本不占优势，而且，就算拿下它，也只会给你徒增麻烦。”

“怎么说？”陈凡虽然不喜欢麻烦，但也从不害怕麻烦。

“很快，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的！”姚长盛突然卖起了关子。

看他一副神神秘秘还煞有介事的模样，陈凡目露迷惑。

“我累了，今儿你就先离开吧，改日我再带上东西登门拜访。”姚长盛揉揉脑门儿。

“也罢，那你好好休息！”陈凡点点脑袋，拍拍衣袖，拉开店门，大步远去。

姚长盛却转到里屋的那块灵牌前方，供了一炷香。

“师傅，徒儿终于等到机会了，您再等等，快了，就快了，明年清明之前，徒儿一定带着那个贱人的头颅去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