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听琴入阵

“大伯,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起身缓缓跟在掌门身后。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大伯知道,你的体质特殊,不然以你的天资一定可以进入玲珑塔的。

要是没有那样东西,就没有现在你师弟师妹们什么事了。

所以大伯想要弥补你不能进入玲珑塔的遗憾,给你送上一件价值相当的礼物,刚好,今天是你的生辰!”

掌门停下了朝前走的步伐,等着我,和我一齐并排走着。

夕阳拉长了我们的影子,他头发花白,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影子倒也像是尘世间的一对父女。

路边的鸟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蝴蝶兰笑着在风中跳舞,好像回到了从前,掌门去到哪里都会带着我去。

好像什么都没变,还像是从前的样子。可惜,有些事,已经改变了。

时间悄然而过,抚不平的是过往。

“谢谢大伯,不过你要给我送的礼物是什么啊?能不能提前透露下。”

我笑着朝前跑,从路边的果树上摘了一个灵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给掌门递了过去。

“别着急呀,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掌门接过果子,笑着哼起了小曲,我也有些期待的跟着走。

另一边,玲珑塔内。(玲珑塔共分为十层,越往上走,机缘就越大。若是到了十层就能得到,让人望尘莫及的能力!自古以来,还没有谁能到这第十层)

舒婉木闯入了一个上古石林,里面有着颜色各异,表情不同的石人!

每一个石人后面都连接着一棵大树,更让人惊奇的是,那些石人会随着琴声变幻而产生不同程度的攻击。

舒婉木举起手中的剑干净利落的劈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石人,但是这些石人前扑后继的朝她扑来,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

而那琴声有一些古怪,时而语调缓慢悠扬,时而急剧加速,阴沉不定。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不然再这样下去别说得到机缘了,我肯定会在这之前力竭而尽的。

这石林和这琴声肯定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要我找到了这琴声从何处出声,说不定就可以破解掉眼前这个局势!

舒婉木一边砍着石人,一边用心感受琴声的具体位置。

仔细听着琴,舒婉木反倒陷入了那琴声的意境之中。

听那琴声,仿佛看到了一个被情所伤的可怜女子,在寂寥冷清的江边弹奏,一边弹着琴,一边流泪。

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滴落在琴上,琴声低沉衰怨,似是期待负心人的出现,又像是在为自己不顾一切,付出全部真情而难过。

“你为何如此难过?可是有想等的人,有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

舒婉木对着耳边传来的琴声问道,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试一下换一个方法能不能行得通。

琴声停顿了几秒,复而又更换了调子,接着舒婉木听的入神了,听琴入阵了,来到了这琴声的内心。

“将军,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不如让奴家为你沐浴更衣,解去一天的疲劳。”

一个长相艳丽,美的惊为天人,长得娇俏绝美的人出现了。

她长的不像舒婉木的脸,空灵中带着清纯,她的那张脸美的张杨,像是人间富贵花,灼灼其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是那种看一眼,便能让人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的人。

“芍药,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在看一会兵书,一会就休息了。”

年将军对着芍药露出了只有情人才有的笑意,年将军看着眼前娇媚可人的美丽的女子,不由的看呆了。

那眼神分明就是对爱到骨子里的人才有的,那眼神中的宠溺都快要化作实质把人腻死。

可是细看之下,那将军好像是在透过芍药的脸庞,在思念另外的人。

“将军,为何您一直都不碰芍药?是不是芍药长得不好看,让将军扫了兴?”

芍药有些娇嗔的把憋了好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外人看着她这个杏春楼的头牌花魁被赫赫有名,立下过无上军功,无一败绩的新战神——年大将军宠着,从未接待过其他男子。

所有人都羡慕着芍药的好运气,让向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入了眼。

世人都道年将军情深意重,只要芍药美人开口,没有什么是年将军不能满足的。

就算是眼下没有的,也能立刻上奏表明,向皇上讨了去送到美人身旁。

每次打完胜仗回来,不是吃饭,回去休息,而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往杏春楼赶。

杏春楼里的姑娘们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被将军看上,取代芍药的地位。

可这年大将军好像是被灌了迷汤,丝毫不为所动。

要说模样,比她芍药好看的也不是没有。

就说那碎玉堂的雅儿,出生就自带香气,庭院的花见了都自愧不如的合上了。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再说要论性情,京城郡主马娇娇可是有着江南第一才女的称号,对着年大将军多次抛出橄榄枝,使出浑身解数,通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恨不得马上得到年将军的另相待,一见倾心……

对年大将军暗许芳心的人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奈何年大将军似乎就只认准了芍药,其他女人看也不多看一眼,导致芍药也成了很多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芍药心里清楚,年大将军要是真的爱自己,那就应该早日把自己赎回去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偶尔被妈妈拉出去镇场子。

年大将军不在的时候,妈妈一旦遇到摆不平的事情,总是喜欢让她出面弹奏几曲。

虽然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些人总有一些登徒子对她不老实,碍于年将军的面子才不好太过分。

可终究是抛头露面的,没一个家。

“没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就算你老了,丑了,我也一辈子待你好,比现在还要好。夜深了,不要多想,我只是因为战事上的事情出了问题,需要研究一下,你先睡吧。乖,听话。”

年将军扶着芍药到床上,给芍药盖上被子,又回到刚才的书桌前。

芍药闭着眼睛也知道,此刻的年将军又看着自己的脸庞发呆了。

这样的场景芍药太熟悉了,这样的目光至少维持了得有三年光阴。

第一次见面,妈妈在拍花魅首礼之时,年将军,一锤定音,力排众议,不顾他人的议论和眼神,抱着我上楼了。

人们都说美色误人,都说年大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对于情这一字上,太痴了。

私下里都骂她是个妖姬,迷了将军的眼。

这可把杏春楼的妈妈搞坏了,打响了知名度,还传了杏春楼出美女传闻。

女子忙都在骂,男子们更是前仆后继的往杏春楼赶,生意大火,妈妈还特地去感谢了芍药,说她是自己的贵人,是财神爷。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年大将军自然也听闻了这些风风雨雨,但是他什么也没解释什么也不说,还是自顾自的往杏春楼赶。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日复一日不顾别人的眼光一直陪着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