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现在灭口 来得及否
狠人呐!
玄棺感叹着,没有上前帮忙。
帝倾君身上忽然白光大盛,玄棺了然。
果然……是记忆回溯之法。
它就说没事她怎么凭白会扔出记忆给它观看,原来是在算计……
她知道自己记忆不全,所以故意现身惹恼天道的。
不过这方法风险太大,她也太冒险了。
万一天道下手太重,那就遭殃了。
把它的本源印记都逼出来了……
玄棺环顾四周,帮她护法。
……
……
皇宫。
早前帝倾君身份没暴露,所以出宫未被人查觉,如今在外暴露,很快有高人查到她的踪迹,一路追溯到皇宫。
陈国皇命人严查,沈彦行踪暴露,被人瞧见欲对陈悠悠行不轨。
帝倾君离宫许久,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朱小胖被抓捕入狱,人们终究低估了陈国皇铲除异己的决心。
大殿内,沈彦被逮个正着。
陈悠悠红着眼与沈彦跪在堂下。
陈国皇震怒。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不在晏城好好待着。不宣自来,夜闯皇宫,调戏公主。你有几个脑袋?!”陈国皇直接摔东西从座位上站起来。
陈悠悠眼眶发红,眼角些湿润,又气又怒,还掉了眼泪。
沈彦朝地一拜,喊道:“臣冤枉!”
“哼!冤枉?”
“你倒是仔细说说,你冤枉在哪里?”陈国皇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道。
要不是念在他父母战功赫赫,只留一子,他今天就把他拉下去斩了!
即便如此,这次也不能轻易赎他的罪!
“不日前,臣于家中窥见一白衣女子,手上似乎拿着公主殿下的香囊,她来去无踪,臣当时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臣放心不下,唯恐是敌人奸计,又怕公主殿下真有什么好歹。便寻这她离开的方向追来,途中几次现身,的确是朝京城而来。”
“臣护公主心切,又不知敌人所谋,不便打草惊蛇,私下询问公主。不巧碰上皇宫的搜查……”沈彦如实道。
陈国皇冷笑一声,并未把他的小伎俩放在心上。
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
“那你对公主无礼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臣要说的第二件事。臣,爱慕公主,望陛下成全!”
陈悠悠闻言,猛地一抬头,他不是说不帮她吗?
“荒唐!”陈国皇大喝一声,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在上面来回走了两遍,边走边破口大骂:“你这小狼崽子在这等着朕呢!朕当年说的是你若看上谁,朕帮你赐婚。”
后来他怕沈彦拿着鸡毛当令箭,钻了圣喻空子,补了一句限制条件:对方未婚,对他有意。
没想到今日他就凭此进宫撒野。
陈悠悠的婚事是经过后宫嫔妃,皇后及太后与一干贵妇订下的,岂能让他说破坏就破坏!
沈彦娶谁都行,唯独皇家人不行。
虽然沈彦就被接进宫和皇嗣们养大,但他从小就叛逆跋扈,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对皇家的仇恨是他无法化去的执念。
“公主对你有意?”陈国皇反问。
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哪个女子放着翩翩公子不爱?去爱一个轻薄自己的放浪狂徒!
沈彦仿佛不曾瞧见陈国皇嘴边的嘲讽,淡淡地应了声:“是。”
“悠悠你说,告诉这个狂徒,你就是喜欢京城里最卑贱的奴仆,也不会多瞧他一眼!”陈国皇自顾自地吼道。
陈悠悠面色一白,小心地吸气,接着绵长地叹了一口气。
陈国皇替她做好了一切决断,但凡此刻她发出点不一样的声音都是忤逆!
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别的帝王喜怒不形于色,陈国皇反着来。
他利用情绪给自己做了一张面具,陈国皇装疯,满朝文武陪着他演戏。
左右都是戴了张面具,叫人祝摸不透。
不过他极强的掌控欲倒是真。
“你说。”
陈国皇发了一通脾气,众人不敢发声,待他停了才指着陈悠悠让她说话。
“儿臣心悦”
陈国皇打断她:“想清楚再说。”
陈悠悠捏紧衣袖,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瞟了一眼沈彦,似是做了某个决定。
陈国皇一直注意她的神色,见她即将脱口而出一个错误的选择,马上打着哈哈问起了别的事。
“方才你说见过一个白衣女人朝京城来了?她还和悠悠有些瓜葛?”
沈彦见陈国皇岔开话题,便知他打算不再提此事。
他将帝倾君的一些特征以及她一路的行踪报给陈国皇。
只不过是一些随便查都能查到的没营养的信息,他当时多留意了一下。此时编进他入京的缘由里。
陈国皇听完,称乏让随侍赶人。
沈彦道:“赐婚的事望陛下考虑考虑。沈彦留下等陛下答案。”
陈国皇停住前进的步伐,转身问他:“你认真的?”
沈彦颔首三分,浅笑着回:“考虑了很久,不想留遗憾。”
陈国皇一时拿捏不准他什么意思。
说诚心吧,没看出来,说不诚吧,他都腆着脸低头恳求他了。
陈国皇离去,宫中随侍问陈悠悠帝倾君的事。
陈悠悠原本不知如何作答,可沈彦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实说。”
那等神出鬼没的人有她自己能耐,她一走,陈国皇一个皇帝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出来。
她的安慰不用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担心,她该担心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
……
下半夜。
帝倾君的魂魄几度险些溃散离去,玄棺看得心惊胆战。
道它帮不上忙。
这是修复魂魄的必经历程,只能靠她挺过去。
无法避免。
除非她当时没有经历裂魂和魂魄的二次伤害。
支离破碎想要缝合谈何容易?
见她强力忍耐,玄棺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慢慢将养?我们在各世历经千年,你也已经好了大半,纵然有问题也可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何必这么着急……”
“已经想起来了。”帝倾君用意念传达了这么一句话。
玄棺就地一跳,棺材盖被颠了一下。
它惊道:“什么?!”
“当日之事,各中缘由,我皆已知悉。”
玄棺定定地看着她,它现在过去补一刀,杀人灭口还来得及否?
狠人呐!
玄棺感叹着,没有上前帮忙。
也没有趁机做点什么,反而安安静静地等她。
啧啧……
把它藏那么深的本源之印都逼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