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打架出去打
其他几个人都默默地竖起了耳朵,想了解张景的状况。
张景的眼球转动迅速,显得十分灵动,眼波流转间,闪动着敏锐的光芒。
他神色平淡,一脸的从容地说道,“李叔,小侄没有读过什么大学,从小跟着爷爷学了点中医,别的也不会干。在朋友的诊所帮忙,有时在国内,有时在国外,挣点小钱。”M..
陈姨闻言偷偷瞟了张景一眼,皱了皱眉头。
李婉君抬起美目望向张景,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怨之意,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看到张景的窘境,常胜军自然非常乐意。他作为楚北省天意集团的二少爷,又是天意集团清江制药的掌门人,他从小倚仗家族势力为所欲为,习惯于俯视众生。
李家豪虽然不是那么势利的人,但他还是渴望自己女儿的婚姻,能够门当户对,更是希望自己的乘龙快婿是个大有作为的青年才俊。
从张景自己介绍的状况来看,明显让他感到失望。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安慰道,“年轻人,要多读书多学习!要有一番作为才行啊!”
常胜军有些“看戏不怕台高”的调侃道,“那你这次不远千里的回来,是想抱棵大树呢?还是因为牙口不好,想吃点软饭呢?”
张景闻言,心里隐隐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加上李家的冷淡态度,更是让他感到不爽。
对于常胜军这种依靠家族父辈的威权和财富的纨绔少爷们,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常胜军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住他,小样!我就陪你玩玩。
他故意叹了口气,“都行!其实我不挑剔的。”
说完,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真的!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是该遵照爷爷的训示,回家完成婚约,娶妻生子,再搞几亩薄地,安心过日子了。”
“扑哧”一声,常胜军口中的茶喷薄而出。
李婉君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犹如射出了一道杀人般的光芒。她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小公主,不仅知书达礼,学习出众;更是天生丽质,身姿傲人。
在李家第三代中,她自认为管理有方,业绩斐然。对于众多公子哥的追求,她很享受,也有着自己的选择,虽然哼哼哈哈,她也能保持应有的分寸。
虽然虚荣心浓烈,她也觉得是少女的本份,虽然趋于势利,她也认为是为了家族的事业。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所谓婚约,她也是刚刚听说,此刻还在云里雾里。
张景进门之前,她才听父亲说起婚约之事,她根本来不及消化,也来不及辩白,更来不及思考。
张景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与其嫁给这种无赖,她宁愿去死。
她将头望向天空,两手合十,心道,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你就把这个瘟神收走吧!
李家豪看见张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陈姨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忧郁,没有言语。
常胜军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更把张景的戏言当成了无知,他毫无顾忌的笑脸上尽显戏谑,“呵呵!笑死我了,这就是你的伟大理想?”
张景对大家的状态了然于胸,他不以为然,一副认真地望着常胜军,故作不解地问,“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接着他更加严肃地继续忽悠,“娶妻生子,传承香火,几亩薄地,养家糊口,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的健康生活吗?”
“哈哈哈!”常胜军实在忍俊不禁地大声笑出来,他看张景就像看傻子一样。心想,原以为是个情敌,却原来是个垃圾。
“你们笑什么呢!这么热闹?”甜甜的声音刚落,一道靓丽的倩影就飘了进来。
这是个中等身材,长相与李婉君有几分相似,虽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纯真和活泼。
她瓜子脸、丹凤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显得十分好看。
她环视四周,眼光落在张景这个陌生人身上。她微微一愣后,落落大方地伸出她的小手,笑容满面的轻声说道,“你好!我叫李婉秋,清江日报社记者。”
张景握住李婉秋那宛如白玉般的温暖小手,低声道,“我叫张景,应该算你的姐夫吧!离家漂泊了十五年的游子,现在无业,正准备回到药王谷去生活。”
李婉秋闻言,一脸愕然地问,“姐夫?”
她的美眸在张景身上扫视着,身高?马马虎虎。长相?不算讨厌。身材?嗯!瘦弱了些。穿着?有点寒酸,标准的农民工形象,如假包换。
怎么看也配不上自己那傲娇、漂亮的姐姐呀!她一脸怪笑地看向姐姐。
李婉君冷哼一声,漂亮的丹凤眼翻向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意思。
李婉秋又将目光投向父亲李家豪和母亲陈碧瑶,两人的眼睛始终盯着脚面不想抬头。
李婉秋看着大家的表情,虽然不明真相,但也看出了里面有故事,只是碍于人多,不便于纠缠父母和姐姐细问。
看到李婉秋询问的目光,常胜军故着神秘的对李婉秋说道,“婉秋,你知道他要去药王谷干什么吗?”
李婉秋瞅了瞅张景,俏脸上充满诧异之色,“干什么?”
“他说这次回来,要在药王谷娶妻生子,传承香火,备几亩薄地,养家糊口,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常胜军说完很是得意地等着看张景的笑话。
李婉秋眨眨眼,在姐姐身旁坐下,一脸坏笑地说,“你的意思是要带上我姐去药王谷生活?”
张景在背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道,“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婚书,爷爷的话不敢不听。”
对于这纸婚约书,与其说是对爷爷的尊重,不如说张景想看看李家人的态度。
李婉秋表情甚是微妙,她抢过婚约书,仔细阅读起来。
稍后,她转身将婚约书递给李婉君,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道,“还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