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缚血纸人

“你、你血口喷人……”

被聂不凡一口说破,唐德松大惊之后瞬间大怒,当场矢口否认。

之前邪术害人他敢承认,因为在无神论的当今根本作不了证据起诉,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可现在是害杀,他当然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再则,之前邪术的事情唐仲元不会深究。可谋杀兄弟这事,唐仲元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虽然父子之间关系再不好,唐德青毕竟也是唐仲元的亲儿子。

“德松,你大哥大嫂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唐仲元脸色冷到了极点。

“爸,我怎么会害大哥嫂呢,这小子的话绝对不能信,他这是跟唐依依联合起来害我。”唐德松赶紧全力辩解,眼睛里也带着些许惊惶之色。

“唐依依,你好狠毒,居然联合外人来害我,我可是你二叔。”唐德松继续恶狠狠瞪向唐依依,颇有些歇斯底里。

他满目殷红,眼珠上布满血丝,如一头嗜血恶魔般恐怖。

“你、你诬蔑我……”唐依依满目泪水,委屈到了极点。

明明自己者是受害者,现在却被反过来诬蔑,这还有天理吗?

“你以为在这里装可怜就能遮盖你恶毒的用心,家主会信?”唐德

松立刻继续补刀,说完眼睛还向一旁的唐仲元看去。

此时的唐仲元脸色非常精彩。

有愤怒、有怀疑、有痛心、有犹豫、有矛盾……

总之,非常非常的复杂。

一边是自己的孙女,另一边则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做决断的确非常难。

而一旁的聂不凡则静静坐看着也不说话,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明显沉重得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过了片刻,唐仲元似乎下了巨大决心,狠狠咬了一下牙,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你怀疑是你二叔害你和你父母我能理解,但你们有证据吗?”他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厉色,直直盯向委屈哭泣的唐依依,声音比较之前冷了许多。

“我、这……”唐依依被这一问瞬间就愣住了,是啊,一切都只是聂不凡的推测而已,哪来什么切实证据。

此时,她只能转过头向聂不凡投去求助的目光。

“聂不凡,你居然怂恿我不懂事的孙女诬陷我儿,究竟安的什么居心,说,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我唐家绝不放过你,哼!”唐仲元此时态度已然完全转变,将矛头直指聂不凡这个外人,证据中满是威胁之意。

见此,聂不凡如何还不知

道这唐仲元是想保下他这个心歹的儿子唐德松,而将所有一切罪责都栽到聂不凡这个外人的头上。

“唐家主此话有理。”聂不凡也不恼,还十分认可的点点头。

这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唰!”

这时聂不凡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不带一丝情感的扫了众人一眼。

“我这就给你们证据,跟我来。”说完,便举步往外走去。

“一起来。”唐仲元冰冷着脸命令了一句也跟着走出去,唐依依和唐德松都赶紧跟上。

这聂不凡也不无需人带路,自顾自在别墅里走着,仿佛很熟悉一般的样子。

很快,他来到凉亭前停下。

“你带着我们在别墅里乱转就能找出证据?”唐仲元冷哼一声问道。

“爸,这小子就是个神棍,故弄玄虚而已,让执法官将他带走。相信在监狱里去蹲个几年,应该就老实了。”唐德松此时也冰冷出声,脸上充满怨毒之色。

此刻的唐依依一脸惊惧,心中紧张害怕到了极点。

但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聂不凡直接无视二人的话,看着凉亭淡淡说道:“敢问唐小姐生辰多少?”

三人一愣,不知道他此时问

这个作什么。

“辛酉年七月十四!”唐依依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道。

闻方,聂不凡不语,而是缓缓走进凉亭之中,四下看了看,抬起手一掌拍在西北角一根木柱上。

“嘭!”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可却犹有千钧之力发出极重闷响。

一时间震得亭子一震,上面尘土纷纷落下。

与尘土一齐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小布包裹,诡异的是这些尘土在离他头顶一尺之时便纷纷向四周飘开,仿佛有意躲着他似的。

而那小布包裹则轻轻落到聂不凡的手中,被他稳稳抓住。

见此,唐德松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恢复如常。

聂不凡将布袋子丢到了唐仲元手中,不发一言的看着他。

唐仲元一脸疑惑打开手中袋子,里面又是一张红布,打开后才看到里面是一张黄纸。

继续打开,居然是一张被剪成人形的黄纸,上面有暗褐色的东西染过应该是血。

其上还用朱砂写着字,仔细一看正是辛酉年七月十四唐依依。

真的如聂不凡所说,上面正是唐依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唐仲元脸色难看,而唐德松却强行让自己镇定就像事不关已一样。

“聂先生,这是?”唐仲元惊问道,不

过脸色难看显然也有不好的预感。

“这叫缚血纸人,以血为引,生辰为岗,对人施展邪咒之术。”聂不凡凝凝说道。

“缚、缚血纸人?!”唐依依看到这东西脸色难看,心里一阵发毛。

“这血是?!”唐仲元凝声问道。

“这是人血。”聂不凡应了一声。

“人血?!”闻言,唐仲元的手微微一抖,强忍着丢掉的冲动。

“不用害怕,这是唐小姐的血。”

“我的血,不可能啊?”唐依依被这话给弄懵圈,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受伤的印象啊,怎么会是自己的血?

“当然是天癸之血。”聂不凡解释了一句。

天癸,女人的月经血也,几人顿时明白了。

“德松,这是怎么回事?”唐仲元脸色阴冷瞪向自己儿子,他虽然想偏袒,可事实面前他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我承认,当年这里布置风水的事情是我负责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可能是那风水师别有居心。就算有这东西,也不能赖在我头上吧?”唐德松一脸有恃无恐的辩解起来。

的确,现在无凭无据,这事都一年多了,当初布置风水的风水师早就找不到,所以他只要不认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