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举家团圆 不欢而散

陆湾不重视春节,姑奶奶情有独钟。喜欢街头巷尾,洋溢的过年气息。生活水平高,观念也在变。新春氛围没变,起码没以前浓郁。

陆双瑜久居海外,不可能每每回来。这种环境氛围,深深刻入脑海。夜不能寐时,常常回忆儿时。

记得有一年,还差一个礼拜。她就把日历,撕到这一天。然后就找妈妈,要穿新衣服。结果可想而知,小脑袋被敲几下。

小的时候,家里相对富裕。父亲那时还上班,母亲在百货工作。上面就一个哥哥,什么还都让着她。没吃过发糕窝头,认为比馒头好吃。跟邻居小孩换,一个换回半个。拥有奢侈的童年!

一大早上就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崔楠换新衣服,一起上街去转转。真把侄媳妇难住,她没买新衣服。都是大牌服饰,没上身的有几套。看过后摇头,不适合过年穿。走——姑姑给你买!

陆双瑜的热情,感染家里每个人。陆航告诉子女,大家回来守岁。如果有必要,我跟亲家们解释。陆家非常热闹!

晓桦更兴奋,四点就起床了。陆湾想睡都不行,歪理一套一套的。今天不同往日,不能在床上委着。会影响一年的运气!

过年多好,就俩人啥意思。正好二叔邀请,我还不用做饭。姐夫嫂子都在,一起玩点啥不好?

看陆美陆娥向远,害怕大姑姐事多。陆舰是大伯子,她也有点拘谨。这三人好,跟自己是平级。其实二婶最逗,也能玩到一块去。

肖月茹情况特殊,父母刚刚原谅她。所有的分歧,都因婚事而起。断绝父女关系,现在准备恢复。怎么说也是喜事!

中午时全到了,逛街的也回来。给崔楠买件唐装,红棉袄金色中国结。黑裤子很合体,配一双中高跟。大家都说不错,自己有点尴尬。

约翰过来说:“这是东方的性感!”

崔楠装没听着,齐起皱起眉头。也许是表达不同,不能想的那猥琐。很快发现问题,约翰有意撩岳母。可能取向问题,要不咋娶陆双瑜!

喜欢年龄大的,不该怕清纯靓丽。晓桦天真懵呆,那点野性更可爱。约翰避之不及,想想比较奇怪。

今天两顿饭,晚饭定下午三点。年轻人要去酒店,陆双瑜说自己做。传统都在家吃,在外面能算过年?

崔楠烹饪方面,最近有点小成就。也想露一手,做给儿女亲人。立个小规矩,一家至少出个菜。

陆美能文能武,齐起考过厨师证。梁晓婵下过功夫,晓桦也有拿手菜。别看岁数小,在家做过饭。红烧肉、饭盒蒸肉、小鸡炖蘑菇、排骨炖豆角,这四道菜做得好。因为陆湾爱吃!

再加陆双瑜约翰,文化内涵更丰富。东西饮食交融,南北大菜荟萃。菜肴很有特点!

饭前程剑来电话,正从星海赶回来。跟赵伟健谈过了,张嘴就要三十万。答应每吨提一百,那孙子说啥不干。

最保守估计,星海一天十五吨。一个月四万五,一年五十多万。咋算不止三十万!他解释说,买房着急用钱!

外捞数目不小,而且还不犯法。给他三十万,性质可就变了。起码周总会管!

那孙子还说,这是态度问题。如果不给钱,改成别人的专场。操作有点看不懂,有心思问问千洋。一想大过年的,也不是啥大事。打扰人家不好!

想了想问:“是不混不下去了?项氏贸易要换人!”

程剑说:“开始我也以为,就叫人打听一下。周总挺器重他,还发二十万奖金。刚提经理没几天,只能高升走不了。”

听他没吱声,程剑又说:“我怀疑刚毕业,这方面没经验。另外手头可能紧,女朋友还在上学。”

跟吴丽英挺好,但不知道身份。千洋花销就大,当舔狗可能更难。这角色没试过!

于是又问:“最后你怎么说?”

“我说研究一下,三天内给他信。”

“好,钱按时给。另外说一声,还按提成算。超出部分补给他,不够三十万保底。先回家过年,给他打电话就行!”

陆湾有打算,俩月后还有新品。暂时星海那面,还真得指望他。

十八个菜上齐,入座后陆航提杯。这时门铃响,来两位不速之客。梁启儒带夫人,大过年来蹭饭。不管心里咋想?亲家这时来,只能热情接待!

陆航热情的招呼:“亲家来得正好,我刚才还说陆舰。都上我这来了,把你老两口扔家。就应该一起聚聚!来来来——快入座!”

梁启儒略带歉意:“他们一走,就剩我们俩。年过得没滋没味,就跑来凑个热闹。作回不速之客!”

“说啥呢亲家?要怪只能怪我!”给他让出位置。

“儿子媳妇,回家过年。天经地义!怎么能怪你,怪只怪我没儿子!”边说着边落座。

崔楠请过亲家母,重新编排了座位。

安排一桌饭菜,十二个人就挨着。这回多两个人,就得有下来的。陆美陆娥让位!

大姑姐都下桌,梁晓婵不能再坐。还是自己父母,也觉得不是时候。晓桦没过门,规矩还是懂一些。找姐姐嫂子去了!

现在座次是这样,陆双瑜位居主座。左面约翰、梁夫人、崔楠和陆舰和陆湾,右面梁启儒、陆航、陈臣和齐起。团圆饭变味,偶尔有淡淡铜臭。

喝几杯后,梁启儒夸陆湾:“贤侄年轻有为,饮品公司很红火。用不了不久,必将独占鳌头。”

礼貌的笑笑,不能说过多的话。陈臣在旁边,人家还是总裁。自己人咋说都行,梁启儒不是这拨。

见他没吱声,又转向陈臣:“大姑爷,咱爷俩喝一杯。都是你兄弟,可别厚此薄彼。助陆湾取得成功,今年多帮帮陆舰。来干杯!”

陈臣客气两句,心中暗想:“你老人家,是来和弄事的吧?”

刚坐下后,感觉齐起捅他。顺着暗示看过去,梁夫人眼角绯红。表情不自然,脸上有细小汗珠。

转头似询问:“这是咋回事?”

又一个暗示,让他看约翰。观察发现,好像干某件事。而且很专注!

梁启儒不大,也就五十多岁。打扮的老气横秋,装的挺有学问。梁夫人还年轻,估计也五十左右。看上去比崔楠老,多说有四十七八。

脸上多几条皱纹,显得比岳母成熟。能生出梁晓婵,长相肯定上乘。注意保养,圆润修长。酱红色旗袍,开叉还挺高。淡玉冬天不冷,丝袜比夏天厚点。约翰那取向,梁夫人挺上眼。肯定有啥小动作!

齐起的损样,也让陈臣生气。再一想,团圆饭吃成这样。梁启儒令人讨厌,约翰更下流无耻。咋和他们坐一起?腾下站起来,把众人吓一跳!

陆航也不痛快,大局还是要把握。

看姑爷站起来问:“你怎么了?”

“我……我昨天喝多了,现在比较难受。失陪了!”说着起身离开。

齐起见状忙说:“我去看看他!”

陈臣见引人注意,假装去了卫生间。要说齐起烦人,他也跟进去了。

“进来干啥?瞅瞅你那损出,亲戚再说闲话!”

“你可真冲动!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不挺好吗?”

陈臣真无语:“我发现你……思想真龌蹉!梁夫人进屋多久?不可能是那反应!”

齐起撇撇嘴:“你知道啥呀?约翰手上有电!”

“得得得——顺嘴胡说啥?你起来,我出去了!”

“摸过我,我还不知道!”齐起着急了。

听这好奇:“你有那大魅力?跟我讲讲!”

“滚犊子——我出去了!”

“东北话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来讲讲——”

一个不讲要出来,一个要听不让走。这卫生间不大,跟前还有东西。碰着整出动静!

虽然没吃饭,也得伺候着。陆家姐妹看见,他俩去卫生间。齐起那身打扮,容易引发联想。守着兄弟媳妇,属实有点尴尬。这下好弄出动静,赶紧过去敲门。

打开门陆娥问:“咱家一个卫生间?怎么还抢上了!”

小姨子这么说,陈臣不好意思。想讲说不出口,张嘴又不能不说。

见梁晓婵在附近,只说了后半段:“齐起说约翰,摸过他屁股。我问还不讲,正逼供你俩来了。”

陆美皱皱眉:“赶紧出来吧!”

梁晓婵听见,陈臣说的话。回去时特意,看了一眼约翰。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火冒三丈。

梁夫人背对女儿,耳朵通红挺难受。双腿微张出下摆,搭着毛茸茸胳膊。

崔楠也不高兴,还得目视梁启儒。他一直在说话,女主人不能失礼。尽可量装愿意听,而且还比较重视。心里不知在想啥?

张腿时就碰到她,以为嫌挤挪一下。见紧抓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穿旗袍哪能叉腿?一看脸色明白了!

遭遇过类似,同样是这个人。没到这地步,也知道厉害。

连忙说:“亲家母,身体不舒服?去那屋喝点水!”

梁夫人没人搀,都有些站不稳。陆双瑜也发现,感觉太丢脸了。起身离开座位,直接上楼回屋了。

崔楠反应及时,避免了一场冲突。不远处的花瓶,都被梁晓婵选中。最多一分钟,就得给约翰开瓢。

见婆婆扶妈妈,赶紧过来搭把手。眼下这种情况,陆舰也不能再坐。见哥哥离席,陆湾找借口离开。心里在骂梁启儒!

陆航想去看看,被亲家公拦住:“老毛病了,待会就好。不用管她,趁人少说点正事!”

约翰也站起来,说自己吃好了。用餐巾擦擦手!

嘴里还叨念:“老毛病,要及时治。你们谈正事,我也失陪了。”

梁启儒客气一下,坐下说:“最近一些人传,饮品公司有隐患。”

大过年不爱听,还不得不搭讪:“听谁说的?我咋不知道!”

苦笑一下说:“能让你听到?关系到亲家,所以我留意一下!”

不管啥目的,今天也是三十。虽搅了团圆饭,也不好太过分。这事处理不好,得罪儿媳妇。要说魏红那事,侄媳妇不能干。春节可真热闹了!

侄子有对象没娶,魏红离婚算没嫁。不能说不合法,但陆家不能接受。晓桦清纯可人,陆湾能不知好歹?

陆航也年轻过,而且这方面前卫。准备适时找魏红,给五十万让离开。嫌钱少可以加!

不想没说这事,而是问:“亲家,听说过逍遥门吗?”

略一思索点点头:“知道,算命破灾啥的。据说挺准,没打过交道。”

梁启儒缓缓的说:“你们的新品,的确很受欢迎。京城来个老板,也想代理销售。是逍遥门主顾,对他们深信不疑。请法师来淡玉,准备看完再谈。谁曾想……”

刚听出点意思,他还喝了一杯。挺会掌握节奏,调动陆航兴趣。

觉得差不多又说:“法师看出,此处……”

“有妖怪?”陆航也喝一杯。

“不不不,不是妖怪是人。还是重要领导者!”

“直接说咋地了?”非常不愿意听。

见状不再卖关子,一股脑全说了:“前世怨气大,投胎转世克人。而且非常淫乱,没法占有全克死。貌似克男不克女!”

看看脸色又说:“据法师推断,过完年恐怕……恐怕企业要易主。否则将大祸临头!”

陆航实在忍不住,把筷子扔桌子上。

看了他半天,才压低声音说:“专门挑过年,来给我添堵是吗?梁……梁……亲家我吃好了,你自己慢慢用。”起身上楼了。

筷子扔桌上,几乎惊动所有人。陆美姐弟纳闷,说什么了气这样?

崔楠梁晓婵,在别的屋照顾人。关着门听不见,只有陆舰去合适。

“你哥俩谈啥了?大过年咋生气了!”也不太自然。

梁启儒说:“你爸正人君子,不信旁门左道。我又太迷信,没聊到一起去。”

四下看了看:“好了,现在我回去。你妈呢?怎么还不舒服!”

梁夫人太舒服,躺在那还回味。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名门淑女。在这场合不作声,决不是出于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