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给我住口

金月梅本想把几套房子和几辆车,过户到刘嫣然名下。.

可公司85%的资产已经被银行冻结。

想动都不能动!

“不着急谈工作上的事情。”

“一洵啊,叔叔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就是……你和龙马的爷爷,认识吗?”

许是刚才酒喝猛了,龙孝信的心有些躁动。

这娘们儿太够劲了。

今晚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

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排雷。

“不认识。”冯一洵继续胡吃海塞。

现在要是不吃饱,等等就只能吃剩菜了。

3年间,自己上桌的次数屈指可数。

龙孝信这才放了心。

只要不认识,那事情就好办了。

“金总啊,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明天来我办公室再谈好了。”

金月梅忙说道:“龙总,咱可是老相识了。”

“有什么事今天在家里就能谈嘛,是不?”

刚才金月梅喝了三杯,这会儿脸颊红红的,身体散发着特殊的迷人气味。

龙孝信都快绷不住了。

“是是是,那什么。”

“龙马,赶紧送你虎哥去医院吧。”

“哦。”龙马耷拉着脑袋,站起身子。

刚要走到吴大虎面前,他也正好苏醒。

其实他早就醒了。

故意没站起来,是怕接到指令再去打冯一洵。

他可不愿做这种事情。

又不是老爷子的命令,执行起来心里也不得劲。

龙马面色一喜:“爸!虎哥醒了!”

龙孝信皱眉道:“再去检查一下。”

“哦哦,虎哥,走。”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金月梅还不明白龙孝信的意思吗?

“嫣然,你和一洵打包点菜给你爸送去,他也该饿了。”

刘嫣然不以为然道:“医院不是有送餐的吗?”

“医院送的,和一洵烧的能是一回事吗?快去。”

刘嫣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冯一洵却主动去拿饭盒了。

老不要脸的。

看你就觉得恶心!

我还是赶紧走吧。

正好把有些话在路上和嫣然说了。

打包好菜,两人走向门外。

“龙总,刚才的事情……您还没给妹妹一个答复呢。”

金月梅挽着鬓角的一缕头发,散发出迷人的荷尔蒙。

“唉!你金总都开口了,我还不明白吗?就是不知道……”

“金总愿不愿意为了公司,付出一些东西了,呵呵。”

金月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嗔怪道:“龙总,您说这话妹妹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为了公司呢?”

“咱不为公司,就冲您。”

“也愿意!”

龙孝信笑着。

“金总就是喜欢开玩笑,呵呵,我,我不行了,喝多了,得睡一会儿了。”

说着,龙孝信便趴在了桌子上。

“龙总,楼上有客房,咱上楼睡……”

金月梅挽住龙孝信的胳膊,一阵心酸苦楚,脸上的笑容有些心不在焉。

龙正勋听着上楼的脚步声,气得都快吐血了!

这事情要是让一洵知道了。

丢人。

丢人现眼啊!

不对,一洵何其聪明,这两人故意把小辈们支开。

一洵能不知道?

龙正勋能看出来,冯一洵是个上门女婿。

也知道他和岳母关系不好。

但说到底,这是他妻子的妈妈!

这荒唐事要是发生了,谁知道一洵会不会迁怒到我头上?

别的什么都不论。

以后龙孝信那畜生,理直气壮的和一洵说一句“我曹尼玛。”

一洵都挑不出理儿!

想到这里,他又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爸?!打您这么多电话,您怎么不接呢?急死我们了!”马娇娇说道。

龙正勋没接茬,而是问道:“孝信呢?干什么去了?”

马娇娇不以为然道:“和黄家,李家的喝酒去了,怎么了爸?”

“我怎么听说……他爬到刘氏金总的床上谈生意去了?你这情报准不准确?”

“什么?!”

……

每栋别墅自带一个车库,院子里也能停两辆。

冯一洵坐进刘嫣然的帕拉梅拉驾驶室,便在找机会和刘嫣然开口了。

没等他开腔,刘嫣然却说道:“一洵,今天谢谢你。”

“这么多年,你总算爷们儿了一把。”

“只可惜,来的太晚了。”

冯一洵心中冷笑着。

想多了傻妞。

我揍那牛马,是为了给你们刘氏制造麻烦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冯一洵便要挂上档位。

“等等,一洵,关于今天的事情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刘嫣然认为,那个验孕棒,她还是得说清楚。

但她绝对不会把林朵朵给供出来。

只能说是别人用的。

至于冯一洵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不用解释了,你刚才让我道歉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不说了,去给老爸送饭了。”

话罢,冯一洵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还没开出院子,却发现龙孝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许是刚上完厕所,正系裤腰带呢。

冯一洵惊了。

三秒勇士?

“一洵,咱要不要问问龙总去哪里?捎他一段路?”

“他又不是没车,快六点了,爸该着急了。”

刘嫣然一看主屏幕上的时间。

“好吧。”

……

苏城九院,内科。

刘建平躺在病床上正输液。

他现在基本已经清醒,就是脑袋还昏沉沉的。

可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心里还在盘算着,能找谁借到钱。

这几天也并非没有收获。

高中同学姚福丰一听自己的事儿,二话不说,把棺材本都拿了出来。

五千元。

他有残疾,左脚从小就跛,现在在城乡结合部开残的黑车。

经历这几天的大起大落,刘建平意识到。

过去那些称兄道弟的,全是些狐朋狗友。

真正的朋友,可能很多年不联系。

但你有事找他,他真帮你。

若非这五千元,刘建平现在恐怕医药费都掏不出来。

“爸,好些了吗?”

刘建平看向门口,闺女和姑爷给自己送饭来了。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来啦,坐,好多了。”

刘嫣然把病床摇了起来,打开饭盒,倒水,忙前忙后。

冯一洵站在床脚,表情有些凝重。

岳父脸色惨白,头顶泛起一道冲天绿光。

形势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