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兮甲盘
在场的全部都雅雀无声,良久之后,司徒海正有些恼火地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在这浪费老子的时间!”
于是马上有好几个人立刻灰溜溜的从大厅里面离开了。
只有林炎跟安如霄,还有沈怀安,以及一个另一个男子。
司徒海正皱着眉头看着几个人:“你们还不滚?”
沈怀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林炎,没有说话。
安楠清看了林炎一眼,刚要准备说话,突然有人开口。
“司徒先生,我倒是对这个宝贝略知一二,只是不是很详尽!”
林炎转头一看,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中年男子,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样子极其猥琐。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
司徒海正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仿佛有一种如果说的不对就要弄死他的架势。
那男子也还是极其伶俐,眼珠子一转,然后开口说道:“老先生,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如果说的不好,想必老先生为人仗义豪爽,面善心慈,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这几句话立马把司徒海正捧到了天上,也为之铺好了退路,就算自己讲的不对,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司徒海正也不好对他怎么样,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被丢出去。
果然,司徒海正眼中的怒火似乎得到缓解,于是开口问道:“你这小子倒是识趣,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马上笑眯眯地说道:“老先生,我叫李松署,安阳人。”
司徒海正没有继续啰嗦:“那你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只见李松署贼眉鼠眼的走上前,笑嘻嘻地开口说道:“其实这个宝贝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巧的是,上面的这几个字我刚好认识。”
几个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李松署马上说道:“这上面一共十九个字,虽然我不全认识,但是我见过这种字。”
司徒海正眉毛一挑,好像有什么不满,这上面的字,谁也看不懂,任李松署怎么说都行。
“司徒先生,我这里有证据的,不信您看看!”
然后马上递上自己的手机,果然司徒海正一看上面的内容,马上为之一振:“你是在哪拍到的?”
李松署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司徒海正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然后也就没有在细问。
“你们几个呢?有什么真才实学?”看向林炎几人。
沈怀安没有说话,林炎犹豫了一下说道:“司徒先生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这个东西。”
司徒海正大手一挥,算是默许,林炎马上走到宝物的面前,伸手摸了摸。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司徒先生,这个东西是兮甲盘。”
司徒海正冷笑一声:“兮甲盘?你这是胡说八道!”
林炎语气坚定地说道:“兮甲盘是诗经的主要采集者,一般是青铜材质,最著名的就是西周宣王五年青铜兮甲盘,上面铭文填补了许多典籍中缺失的史诗集。”
“但是这个并非普通的兮甲盘,材质也并非是青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兮甲盘的材质应该是乌龟壳。”
听到这里,司徒海正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乌龟壳,连仪器都没有检测出来。”
林炎淡淡一笑:“现在科技虽然发展的日新月异,但是我国历史文化源远流长,仅凭科技怎么能够把我们的历史给了解清楚呢!”
“哦,你有办法证明这个就是乌龟壳?”
林炎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只需要一盆盐水便可以辨别。”
司徒海正满脸狐疑,马上让人准备了一盆盐水。
只见林炎拿起兮甲盘,直接丢进了盐水中,司徒海正心头一颤,刚要发作。
林炎马上抢先开口说道:“司徒先生,您看!”
只见盐水马上变成了墨绿色,司徒海正惊讶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安楠清的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
林炎拿起兮甲盘说道:“这是古人为了使乌龟壳能够完好的保存,所以涂上的一层药汁,有点类似我们现在的防腐剂,因为有这个东西的干扰,所以仪器才没有办法鉴。”
司徒海正看着林炎:“你能为你说的保证吗!”
林炎正色道:“老先生现在就可以拿去让人检测,如果不是乌龟壳的话,林炎任凭处置。”
司徒海正直直地盯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压迫的气息。
林炎现在感觉好像被千刀万剐一般,司徒海正的眼神好像一把把无形的利刃,不动声色的扎在他身上。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可是林炎依旧气定神闲,两只眼睛平静地看着司徒海正,虽然感受到了很强烈的压迫感,但是林炎目光坚定,心中无愧地接受着司徒海正的审视。
他知道这是一场对弈,谁的目光先移开那就输了。
一旁的沈怀安面带笑意地看着林炎,脸上带着略微钦佩的样子,他没想到林炎居然能够在司徒海正的凌视下能够扛这么久。
江湖上传说,有人因为司徒海正的凌视,结果活活给吓死了,还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站在角落里的安如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林炎吗?
印象中林炎一直是那毫不起眼,就算站在人群中也不会被人注意的人,可是今天,林炎居然认出了这么多鉴宝大师都不认识的宝物。
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炎变得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哈哈哈,好小子,看样子非池中之物啊!”
司徒海正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两只眼睛散发出精光,露出极为欣赏的目光:“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海正一生阅人无数,很少有人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既没有别人的阿谀奉承,也没有被自己吓破了胆,他很确定这个年轻人并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