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清明节一早，闫晓倩四点不到就起来了。简单洗漱好就出门了，闫晓倩开着车去镇上的菜市场买菜，买了条鳊鱼，买了河虾还买了鳝丝，蔬菜主要是荠菜和马兰头，还买了些五花肉和一只走地鸡。对了还有一只鸭子打算做啤酒鸭。买好菜又买了点香料，先把这些东西放到后备箱。

闫晓倩又走到菜场外的早餐一条街买早饭，买了三个肉包，三个菜包，还买了四杯豆浆。怕伯父伯母吃不习惯还买了咸的豆腐脑和千层饼以及油条。

回到家闫晓倩就进厨房开始忙碌。把鱼再处理一遍洗净以后用保鲜膜包好送入冰箱。河虾也是修剪好须子再放入冰箱保鲜。蔬菜类也都切好了备用。五花肉用喷枪喷过后，洗净再入水焯熟。拿出以后切成均匀的方块。闫晓倩收拾菜，就把早饭吃了。把剩下的早饭给放在灶上倒着热水保温。还给煮了几个白煮蛋。

做完早饭，就该收拾扫墓的东西，拿了一把小铲和镰刀，还有抹布。拿了酒拿了青团和水果以及一些零食。忙完这些，闫晓倩在沙发上开始补觉。没过一小会儿，闫家大伯母就起床了，她起来上洗手间时听到楼下的动静，一猜就知道是自家侄女。闫家伯母也睡不着了，收拾好就下楼了。闫晓倩听到下楼声，回头一看就是自己伯母。闫晓倩忙站起来喊人：“大伯母好。”闫家伯母笑着回到：“诶，倩倩好久不见了，这下真是大姑娘了。”闫晓倩笑了笑牵着伯母的手去厨房，掀开盖子说道“伯母，你看看你想吃点什么，我买了菜包肉包，还买了饼和油条。对了。这里还有豆腐脑。”闫家伯母看着询问自己吃什么的闫晓倩喉咙有些哽住了。

闫伯母觉得很感动，小姑娘很早就起来了，为了他们这些长辈可以轻松点。闫伯母说：“就吃个包子就好了，再加一个豆腐脑。”闫晓倩吃的递给伯母。然后去捞了一个鸡蛋剥好给伯母。闫伯母接过以后就让闫晓倩去沙发上接着眯了。闫晓倩想着伯母醒来了，伯父大概也差不多。所以闫晓倩也就没有再眯一会儿，而是刷起手机，来让自己清醒。这边吃着早饭的闫伯母有些感慨。这姑娘没有比自己姑娘大几岁，但真的太懂事了，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就是太操心了。闫伯母就是心疼这个姑娘，她觉得女孩子不论怎么样其实家里人都该宠着的，不该让女孩子做这么多活。闫伯母吃完就自己收拾掉了，闫晓倩听到水声立马进厨房找伯母，拉着伯母的手带外面客厅，问伯母有没有吃饱，累不累，习不习惯这边的温度啊，闫伯母一个个回答。闫伯母拉过侄女的手包在自己手里。闫伯母心疼的摸着闫晓倩手上的薄茧，闫晓倩觉察到了，安抚的拍了拍自己伯母的手。

俩人开始聊了会儿，闫伯母问闫晓倩最近的情况，有没有喜欢的人。闫晓倩回复说自己最近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闫伯母也就没有再问而是让她不要着急，慢慢去找，如果家里人催你也不要急。这俩聊得挺开心，楼上的闫伯父睡醒一看旁边没人，有点着急，但看到旁边的手机，他知道自己媳妇肯定先下楼了。闫伯父也收拾好下楼，闫伯母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老公。

闫晓倩回头看到是自己大伯立马喊人：“大伯好。”闫大伯笑着点点头。

不等闫晓倩开口，闫伯母就直接对着自己老公说了：“早饭在厨房锅子里，你自己拿来吃。”闫伯父只好自己走去厨房拿早饭吃，后面闫伯母和闫晓倩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了。闫晓倩猜俩人应该是有话要说，她就没有动直接在沙发上刷手机等着，厨房里的两人正在说闫晓倩，闫伯父伯母都是心疼这个姑娘，心疼她太成叔太孝顺太会照顾别人却顾不上自己。

这边夫妻俩吃着，闫奶奶和闫父也下楼了，等到吃好早饭，一家人拿好东西往墓园出发，他们六点半到的，由于到的早，人还不多，抓紧时间扫完墓一家人就赶紧回家了。不是不想多待会儿，实在是晚点人太多，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大约7点回到家，闫父看朋友圈才知道，现在墓园那边已经不允许扫墓的市民开车进，走进去多少也要600米，还堵车。闫晓倩提议几个长辈回房间休息，她呢也去休息一下。

闫父有高血压，睡得少了身体不舒服，闫奶奶也有，所以他俩都先去休息了。闫晓倩最后再三保证自己也会去补觉，闫家伯父伯母才去房间补觉。闫晓倩在客厅里眯了一个小时，大约9点多闫晓倩醒来了。她进入厨房开始忙做饭。

拿出闫奶奶做的梅干菜，取适量倒入热水浸泡十分钟。拿出砂锅，底部铺上姜片，放上焯熟的五花肉，然后闫晓倩起锅开始炒糖色，油微热加入冰糖，熬至焦糖色，倒入砂锅内，将梅干菜过滤洗净铺在五花肉上，再倒入黄酒，最后撒上白糖和食用盐，盖上盖子，将砂锅放入装有水的灶锅上。闫晓倩点火，大火烧上20分钟，塞入大柴火，闫晓倩家有竹林所以她塞了三根竹子。

这边梅干菜焖肉正在煮，这边啤酒鸭也要开始了。将鸭子用喷枪烧过去除杂毛，再洗净剁成小块，加入面粉多次抓洗，直到水变清，没有血水。就可以起锅，热锅冷油，先下入姜片，大葱段，煸炒出香味，再下入鸭块，煸炒到鸭肉焦黄，倒入一瓶半啤酒，盖上锅盖，这一步可以去除鸭子的腥味。等锅内沸腾，再加入两瓶水，水位盖过鸭肉，再倒入生抽老抽，食用盐，放入八角桂皮和香叶，喜欢辣的也可以放上1-2个干辣椒。还是大火煮开后转中火。

做完啤酒鸭，闫晓倩查看灶火情况，又加了一些竹子和木头。中午还有一道鸡汤要准备，闫晓倩将鸡一分为二，将半只鸡剁成小块，焯水以后倒入锅内，加入姜片葱段，倒上适量料酒，再倒入矿泉水，盖上锅盖，还是大火煮开再转小火，这只鸡比较老，最少中小火再煮50分钟左右。忙完鸡汤，闫晓倩查看梅干菜焖肉的情况，翻动肉块，让最上面的梅干菜可以浸泡到肉汁。翻动过后盖上盖子，闫晓倩再回到燃气灶前将啤酒鸭翻拌，尝咸淡，适量加上食用盐再放上一些白糖，用铲子翻拌后，盖上锅盖。到此为止所有需要时间来获得的美味都在烹煮中。后面就是蔬菜的处理了，马兰头洗净，倒入加了油和盐的沸水中，等到颜色变成深绿就可以捞出放入冰水中，投凉挤干水分，剁成小沫，五香豆干也需要焯水，切成碎末，二者放在一起，加入食用盐，白糖，适量味精，均匀搅拌后尝下咸淡，确认可以后加入芝麻油再次搅拌匀，将搅拌好的马兰头香干装到一个小碗里压实，最后倒扣在菜盘中，上面放上半个小的西红柿做点缀，一道海市春天的美味就出炉了，闫晓倩把它盖上保鲜膜放到了冰箱冷藏，另外的荠菜也是同样过水切碎备用，春笋切片过水，捞出备用。

时间到11点。厨房的香味飘上楼叫醒了几位长辈，楼下的闫晓倩正在煎鱼，鳊鱼煎至两面金黄，倒入适量料酒，酒香飘出带走鱼腥味。倒入老抽，生抽，少量盐，少许糖，白胡椒粉。大火煮开后转中火煮上10分钟，掀开锅盖，将汤汁淋上鱼身，汤汁红润浓厚，就可以先盛出鳊鱼到鱼盘内，在汤汁里加上一些食用油，提升亮度，加入葱花，最后倒在鱼身上就可以了。鳊鱼出锅以后，闫晓倩将啤酒鸭收汁，汤汁浓厚撒上葱花，简单翻拌一下就可以盛出了。这边鸡汤也可以了，转大火，倒入本地产的白蘑菇，再次沸腾时即可关火，这时加入食盐调味即可，倒入到砂锅中，盖上砂锅盖，就可以端出去了。

忙完鸡汤，闫晓倩将砂锅中的梅干菜焖肉倒出到炒锅里将汤汁收干，食材本身的水已经煮出，猪肉的油脂进入梅干菜中，属于梅干菜特有的香味和土猪肉的香味交织，配上枣红的色泽真是让人食欲大发。梅干菜焖肉出锅时，家里长辈都下楼了，看到桌上的菜色，闫父很是骄傲；“你看，我们家这个现在做饭比我厉害多了。”闫奶奶说；“咱们家囡囡八岁就会炒菜了，20岁已经好烧酒席了，手艺好的很”闫伯父伯母夫妻俩点头表示肯定，夫妻俩心里其实很心疼，自己这个侄女这么小就在做饭了，偏偏家里人还是觉得骄傲，他们这批小孩哪一个这个岁数能做饭这么好的，还不是没人照顾，自己必须照顾自己，自家侄女对吃的又比较挑，自己弟弟也挑的很，最后才到现在这样。闫伯母想进厨房帮忙被闫晓倩推了出去，说她自己喜欢一个人在厨房，不喜欢有其他人打扰自己，闫伯母只好走出厨房。但她没有走远，就这么站在门口看自己侄女做饭，中途闫父也来劝，让她去客厅坐着，闫伯母回到：“我就看看倩倩做饭，学习一下”闫父也就没再说什么，带着自己哥哥外出转转看看闫奶奶打理的菜园子和自己种的水果。

闫晓倩现在正在烧的是海市的名菜油爆虾，取个头适中得河虾减去虾须，放入油锅中炸到表皮酥脆捞出，留少许底油，加入姜片，葱段，下入炸过的河虾，烹入料酒，少量生抽和老抽，少许盐和一勺白糖，翻炒均匀，最后出锅时淋入少许麻油，加入葱花，再次翻炒就可以出锅啦。最后是荠菜炒笋片，翠绿的荠菜沫包裹着笋片，薄芡勾兑包裹着春笋，虽然看着清淡但一口下去还是有滋有味。

炒好最后一个菜，闫晓倩打算端出去，发现闫伯母已经进来了，帮忙端菜。闫伯母先是拍了拍，然后说：“倩倩做饭真厉害，伯母今天真的学到了，我们倩倩现在手艺太好了，等下伯母一定好好尝尝我们倩倩的手艺。我们倩倩辛苦了，等下伯母收拾，你休息。”闫晓倩：“不用不用，下午你们晒太阳，我来收拾。”闫伯母装生气：“你是不相信伯母还是怎么，你都做饭了，那今天就伯母收拾，不要再抢了，再抢伯母就生气了。”闫晓倩不敢再抢，只好放弃，将菜递给伯母，自己转身去拿碗筷。这边闫大伯和闫父回来了，闫晓倩忙喊父亲：“爸爸，还有一个鳝丝，你烧一下，我不会。”闫父：“好，我来烧”。

就这样到了十一点四十，一桌菜满满当当。泛着金黄色泽的蘑菇鸡汤，色泽红润的鳊鱼，浓油赤酱的梅干菜焖肉，油爆虾，翠绿的马兰头香干，还有荠菜春笋，以及散发着热气的响油鳝丝，胡椒的香气和葱花蒜末的香味，这一桌菜色香味俱全。

闫晓倩负责盛饭，给大家分发碗筷。忙完坐下，闫晓倩就给闫奶奶夹了筷梅干菜焖肉，再给闫伯母夹了筷啤酒鸭。给闫大伯夹了筷响油鳝丝。这些都是他们喜欢的。做完这些闫晓倩自己开始给自己夹菜，闫父招呼兄嫂自己夹菜，“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中途闫伯父伯母一边吃一遍肯定闫晓倩的手艺，闫父则是指点不足。或许中国式的父母就是这样，会在别人夸奖自家孩子时贬低自己，以示谦虚，客气。闫晓倩早就习惯了，听着父亲的指点心中毫无波澜，闫伯父确实忍不住：“倩倩烧的很好了，又不是做厨师，已经很好了，人家孩子哪有我们倩倩厉害。”听完兄长的话，闫父没再开口，脸上神气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消失。闫伯母不能开口说什么，只是往闫晓倩碗里多夹了筷鸭肉，知道闫晓倩不爱吃皮，还特地找的一块鸭胸肉帮着去了皮，闫晓倩很开心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伯母，脸上是开心地笑，看着闫晓倩笑，闫伯母也很开心的看着她。

这边闫家开开心心的吃着中饭，那边周嘉译家也正在外面吃饭，家里都是一群不善于做饭的，周母觉得不如直接在外面下馆子，所以扫完墓就去一家预约好的老牌农家乐就去吃饭了。饭桌上不可避免的就是催婚。周奶奶给周嘉译夹了筷白切鸡：“嘉译啊，你什么时候给奶奶找一个孙媳妇啊，奶奶岁数大了，你再不结婚，奶奶都抱不到曾孙了。”周嘉译马上说道：“奶奶，你这说什么话，你还年轻呢，一定能看到的，我保证加油找。”周嘉译夹了筷酥烂的红烧肉给周奶奶“奶奶你吃，吃好以后，我们去古镇转一圈好不好。”因为工作关系，其实周嘉译平常也很少能看望自己奶奶，周奶奶：“好呀，我们吃好饭，去古镇转转。”姚女士知道自己儿子在转移话题，而且人家小姑娘还没追到，现在告诉周奶奶到时候没成，老太太白欢喜。所以姚女士也给自己婆婆盛了碗汤，“妈你多吃点，等下我们去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周奶奶笑着点点头。周爷爷和周爸爸正在喝酒，喝的正开心，顾不上话题，父子俩有自己聊得话题。

闫晓倩这边大家也吃好饭了，闫晓倩帮着伯母收拾餐桌，闫奶奶和闫父以及伯父们去附近自己家竹林去看有没有春笋，闫晓倩想帮忙但闫伯母不给她机会，怕伯母生气，闫晓倩走到客厅给闫伯母煮茶，准备水果和零食盘，等到闫伯母收拾好出来，闫晓倩将她拉到沙发上，把温度刚好额花茶递给伯母，“伯母，你喝喝看，这是茉莉绿茶，然后这里是我在做的一些点心，你吃吃看。”闫伯母拿了块枣泥酥，酥脆的外皮，里面是枣泥的一口下去枣香四溢，配上一口热茶，这小日子太好了。闫伯母：“很好吃，倩倩这点心比外面卖的好吃太多了，等下次伯母回去以后，我要问你买一些送给我的小姐妹们。”闫晓倩笑着说：“好，伯母，你到时候给我发个消息就好了，我给你寄过来。”

闫伯母看着乖巧的闫晓倩，忍不住放下茶杯把闫晓倩揽过来，像抱着自己女儿一样抱着她。“倩倩，有时候别那么懂事，你就做自己，开心就好，明天伯母做早饭你别和我抢，伯母给你们包饺子吃，你还没吃过伯母做的饺子吧。”闫晓倩：“好呀，那就辛苦伯母了，等下我们去买食材回来，伯母明天好做饭。”“好嘞，等下伯母和你一起去。”这边闫晓倩和伯母开心聊天，那边闫奶奶带着两个儿子在竹林找笋子，可能太早了，找了半天只有三根竹笋。挖完笋三个人往家赶。

到家以后，闫奶奶起身去午睡了，闫父提议大家一起去古镇溜达，闫晓倩赞成“大伯，伯母，我们一起去吧，难得回来，今天古镇肯定热闹的很，我们去溜达一圈呗。”闫大伯和伯母想着也是。于是一行人简单喝了口茶就出门了。来到古镇，闫晓倩负责停车，她让闫父带着大伯夫妻俩先进去找地方等她，过了好久闫晓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再停好车后，闫晓倩给父亲打电话确认好地址以后，往古镇走去。

在走进古镇的廊桥上遇到了一个熟人，没错就是我们的周嘉译，但周嘉译走在前面，闫晓倩也就没打招呼，接着自己的路线走了。找到闫父和闫大伯，伯母是在河边的一件茶馆，下午阳光刚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头顶的阳伞让你不会太热，小炉加热的茶壶，还有古镇特色梅花糕，花粉芡实糕，以及特色状元糕，对了还有熏拉丝，拉丝就是癞蛤蟆，再禁止食用懒蛤蟆后，变成了熏牛蛙，鲜嫩的牛蛙再烟熏后肉质变得紧实，还有一股独特的烟熏味。

闫大伯离开家这些年很久没吃到这些特产了，现在配着茶水喝着梅花糕别有一番风味，梅花糕的底层是白糖焦化后的焦糖层十分焦脆，但咬破脆皮就是松软的发酵的米浆，里面是松软的豆沙馅，一口下去美味极了。三个长辈在聊天，闫晓倩喝着茶观察桥上的行人。闫晓倩在这时非常放松，她整个人很空洞。

吃完点心喝好茶，他们在古镇上开始闲逛，这里的特产是粽子和状元糕还有丁蹄，闫晓倩买了八个咸蛋黄肉粽和八个五花肉粽，另外买了一斤状元糕，还去丁蹄专卖店买了五份丁蹄。丁蹄是做好了的真空包装，只要打开切一下就可以吃了，闫晓倩打算买回去当做晚饭的一道菜。买完特产四个人启程去买菜。闫晓倩和伯母去逛蔬菜水果区，闫父兄弟俩去买些饮料酒水。

这边闫伯母挑选蔬菜，买了些青椒和香菇，还买了一把芹菜，闫伯母打算包三种口味，青椒猪肉和香菇猪肉还有芹菜猪肉。闫晓倩推着推车跟在伯母身边。就在不远处的水果区，陪着周奶奶买水果的姚女士先发现了闫晓倩，姚女士赶忙拉了拉站在一旁的周嘉译。周嘉译顺着姚女士的眼神看过去，穿着淡蓝色衬衫去年的闫晓倩就出现在他眼前，没带口罩，精致的五官，很白皙，披下来的头发显得她很温柔。

周嘉译接受到了姚女士的暗示，他开始慢慢往闫晓倩这边挪动，闫晓倩正好在排队，周嘉译赶紧拿上姚女士手上的苹果走向称重区。快速又自然地站到闫晓倩，“嗨，闫小姐”闫晓倩觉得这声音很熟悉，转过头看见周嘉译笑着说：“嗨，周先生，我们刚刚古镇也遇到啦，看到你在你家人身边就没打招呼。”一旁的闫伯母看着两个年轻人聊天，没有打扰。闫晓倩看到快轮到自己这边了：“不好意思到我们了，我们赶时间，下次店里见”，话音刚落，伯母就秤好了。闫晓倩说了再见后离开。周嘉译称好价格后也就离开了，眼神看向闫晓倩离开的地方。闫伯母正好回头看到了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的周嘉译，看了一下就马上转回来了，这么多年的阅历告诉她，这个男孩子应该对自家侄女有意思。但闫伯母没说也没问什么，她只是跟着自己侄女去找自己老公和弟弟。

闫家四口买完单就离开超市赶回家里了，而周嘉译这边也在买齐东西后回家休整，准备晚上再出去吃晚饭。

晚上闫晓倩没有再做饭了，他们回去时候闫奶奶已经在烧米饭了，还把中午挖的笋切成滚刀块，还切了点自家做的雪菜，看情况应该是打算做一个雪菜烧笋，这个菜鲜的很。晚上就是这一个菜，加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中午的梅干菜焖肉和啤酒鸭热了一下，鸡汤再加热一下，捞出鸡肉撕碎，淋上葱油，这样就是一顿简单的晚饭，一家五口吃的很是满足，菜基本都吃完了，明天可以做新的菜了。吃好晚饭，家里所有人都在厨房，闫晓倩洗碗，闫伯母擦拭灶台油烟机，闫奶奶擦桌子，闫父准备等下去倒湿垃圾，闫大伯则是收拾桌上的垃圾将其分类并铺上新的桌布。忙好所有，一家人各回各房准备休息。

周嘉译他们晚上还是在外面吃的，吃好饭，将爷爷奶奶先送回家，周嘉译再回去接自己爸妈回爷爷奶奶家。

晚上八点半左右，周嘉译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思考着要不要和闫晓倩聊聊天，毕竟今天遇到了，能有一个开启聊天的借口。这边周嘉译思考要不要聊天，那边闫晓倩正在仔细的学习自己伯母的饺子馅做法。还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正在纠结要不要和自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