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要睡的不是我?
次日清晨,傅皎无语地望着镜子,祁天壑是恨不得掐死自己吧,都过了一天了,身上的痕迹一点没消,甚至还有加深的迹象。
傅皎用遮瑕厚厚盖了几层,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高领紧身t穿上。
一走进办公室,同事小新凑过来:“皎皎,穿这么厚不热吗?感冒了?”
傅皎用纸巾按压额头的汗珠,心虚道:“老中医说我气血两虚,需要注意保暖。”
“三十七度的酷暑,保暖?”
“嗯。”傅皎面不改色,“医生说的总没错。”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叉腰站在两人身后,说话阴阳怪气:
“哟,傅皎,来上班了啊?昨天是……下不来床了?”
傅皎斜睨那张早年被肉毒填充过度、坑坑洼洼的脸。
吊死鬼擦粉,装假善人。
昨天打电话拐着弯儿打听,今儿直接明嘲暗讽。
阮兰,名不副实,既矮又烂。
傅皎夸张地捂着鼻子皱眉:“好臭的口气,阮兰你早上吃屎了?”
阮兰假人般的脸裂开一条缝,撩起袖子就往傅皎脸上招呼:
“你骂谁呢?”
傅皎一把擒住她的手,手腕稍一使劲,女人痛得连连叫饶。
周围人见状,急忙将两人拉开。
傅皎个高,一米七的个子压了对方一头。
那人见打不着脸,不依不饶地伸手胡乱拉扯傅皎的衣服。
推搡间,傅皎颈部的遮瑕被衣领蹭掉了些粉,露出红褐色的吻痕。
阮兰瞧见后立刻停住手上动作,白眼朝天:“嘁,装什么清纯。”
说罢,她面带胜利者的笑容,扭着腰走了。
这下两个亿的夏河遗址博物馆项目十拿九稳。
阮兰抿了口咖啡,算盘珠子噼啪作响,金光闪闪的大额提成好似正朝她招手,笑盈盈地接起电话:
“喂,我是阮兰。”
“阮女士,你好。这里是tya法务部。”
阮兰听是tya找她,立刻收起二郎腿,毕恭毕敬道:“哎领导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有件事情需要麻烦您协助调查。”
“不麻烦不麻烦,您请说。”
“前天晚上慈善宴会有贵宾遗失了重要物件,因为贵宾不方便露面,所以我们法务部代表主办方进行初步调查。”
阮兰叫道:“领导,我绝对没有拿过任何贵重物品,你们可以查监控。”
“阮女士不用惊慌,现阶段我们只是做个尽调。当然,希望您知无不言。”
“我是个老实人,一向实话实说。”
“阮女士,我们查到您并不在受邀名单中,请问您是通过哪个第三方进入到本次宴会中?”
“众诚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的郝总邀请我的。”
“是郝畴吗?”
“是的。”
“跟您同行的另一名女性,也不在名单中。”
阮兰抢白道:“她是我同事,叫傅皎,也是受郝总之邀一起来的。我们的程序是正确的。”
“没错,这次慈善宴会,tya确实给到了第三方一些名额。”
阮兰松了口气。
“可是……”
阮兰刚缓下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什么?”
“经过我们调查,那晚您以您的身份预订了一间套房,但是入住人却不是您。您去过顶层又匆匆离开。基于合理推测,我方认为您可能存在假作不在场证据的嫌疑,我们希望您能接受我司法务部对您的当面问询。请问您哪天有空?”
阮兰手脚冰凉。她不敢得罪tya,虽然它只是一个成立四年的科技新贵,可是tya的创始人、实际控制人、真正的老板,是齐天下集团的ceo——祁天壑。
祁天壑何许人也,打个喷嚏,s市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不仅因为他年仅26岁,坐拥百亿身家,执掌了横跨医疗、建筑、人工智能、新能源等多行业的齐天下集团,更是因为他雷厉风行、手段毒辣,s市人人皆知,他是干掉了自己的父亲和两位伯父,上的位。
正是他的缘故,企业在册员工不足百人的tya,第一次主办的慈善宴会方能邀请商界翘楚、娱乐圈明星出场。
如果不是因为今年tya准备进军文博行业,需要作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像众诚这种招标代理机构又怎么可能获得慈善宴会的入场券。
是得罪众诚,还是得罪tya,阮兰心里已经算好了账。
“领导,您听我解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间套房不是给我自己开的,是给众诚的郝总和我同事傅皎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