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借个女伴来
不过也仅仅是看一眼。
迟愿目送着谈渡背影进入会场,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
只是心口莫名有些怅然。
“发什么呆?进去了!”
谈书怀在她面前不耐催促。
迟愿收起心思,下车。
谈书怀在前面走,她顿了下,小跑几步追上去,而后将手挽在他肘腕处。
“你……”
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迟愿安静的侧颜后,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
没注意到谈书怀的变化,迟愿全部精力都用来压身体本能的排斥上了。
两人之间龃龉再多,此刻也得藏着掖着,做出一副表面和谐的假象。
正忍的辛苦,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
迟愿顺势看过去,对上谈渡似笑非笑的注视。
他朝她的方向扬了扬酒杯。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旁的谈书怀便一脸激动的回敬了过去。
“我发现最近爷爷和五叔都有特意关照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被他们看到,马上要重用他了?
谈书怀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然爷爷怎么会让他来参加这次拍卖会?
一想到老爷子宣布这一消息后,谈临安黑得跟锅底的脸色,他就一阵身心舒畅。
被大房二房压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轮到他们三房翻身做主了!
迟愿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暗暗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什么态度,她不知道。
但谈渡一定有在‘特意关照’他。
毕
竟,帮他照顾未婚妻,也算是一种关照呢。
迟愿心里小小吐槽了会儿,再看过去时,发现谈渡已经不在了。
……
谈渡端着酒换了个地儿。
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谈忠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你、你不是受伤……”
谈忠震惊的话说了一半,赫然反应过来,又急急止住。
谈渡眉眼恶劣的笑,他伸出手,特意晃了晃裹得像胡萝卜的食指。
“受伤了呀。”
在谈忠呕血的目光里,谈渡又添了一句:“削苹果时擦破了皮,可疼了呢。”
谈忠有理由怀疑,谈渡在内涵他。
那么多次暗杀,没碰到他一根头发丝儿。
身上唯一的伤口,还是削苹果削出来的。
他用杀人般眼神盯着身后的属下,属下也一脸懵逼。
受伤了。
但是切水果切的。
和他们的暗杀毫无关系。
多刺激人啊!
谈渡是懂怎么杀人诛心的。
谈忠最终忍受不了这份耻辱,在被气吐血之前,离开了会场。
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
就算谈渡没死成,他也还有机会!
“五爷,拍卖会要开始了。”
宋斯看了眼时间,提醒道。
谈渡懒懒抿了口酒:“不着急,我还没准备好。”
宋斯闻言,上下打量他。
一身高定,头型整齐。
很帅很装,绝对是整个会场上最亮的那个。
哪儿没准备好?
谈渡斜了他一眼后,视线极具侵略性的投向某个方向
。
“还差个女伴呢。”
宋斯挠头,这来之前也没说要带女伴啊?
他想了想,试探道:“我现在去给您找一个?”
话落,谈渡放下酒杯,懒洋洋的身姿终于站直,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带压迫性。
他看着不远处那抹娇娇袅袅的身影,弯唇。
“不用,我去借个来。”
……
迟愿打了个喷嚏。
身旁的谈书怀嫌弃的皱眉,出声警告。
“你注意点场合,别丢人现眼的!”
迟愿揉了揉鼻尖,没理他。
突然,一张纸巾递到跟前。
视线顺着往上,谈渡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映入眼帘。
“五、五叔?”
人前叫五叔,人后叫五爷,床上叫哥哥。
称呼算是被她给玩得明明白白。
谈渡眸光暗了暗,将纸巾塞到她手里,侧身对谈书怀道。
“大侄子,跟你借个……小东西。”
后三字,他咬在唇边,说得有些含糊。
轻慢的嗓音卷着几分旖旎。
迟愿的背脊顿时爬上一阵酥麻,几秒钟的时间腿都软了。
但这些,谈书怀一无所知。
他沉浸在自己被注意到,马上要担重任的幻想中,正幸福的晕头转向着呢。
闻言,豪气万丈的拍着胸脯保证。
“五叔您说,只要我有的,您尽管拿去。”
谈渡笑,也不跟他客气。
“大侄子真爽快,那小侄媳我就借走了。”
他说着,提着迟愿的手,往臂弯上一放。
带着被
他操作秀得头皮发麻的迟愿,往人群里走去。
谈书怀还保持着被人挽着的姿势,看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渐僵硬成化石。
半晌,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谈渡借走了迟愿?
他的五叔借走了他的未婚妻?
谈书怀在原地踱步了会儿,心上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爬,痒得他浑身难受。
有点不对劲。
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
“五少爷。”
宋斯适时的出现,叫住了焦躁的男人。
谈书怀腥红着眼瞪向他,在身上乱窜的那股无名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干嘛!”
宋斯板着脸,公事公办的口吻:“五爷说,让您别误会,他有个瑞典的客户需要招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翻译,听说迟小姐会瑞典语,所以临时请去帮个忙。”
原来只是帮忙。
早说啊!
他还以为……以为谈渡看上迟愿了呢。
不过想想怎么可能。
五叔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迟愿那木头似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五叔的眼!
想到这里,谈书怀放心了。
郁结在心口的气也散了,高高兴兴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开场。
宋斯看着谈书怀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白甜样儿,心虚的抹了把汗。
就这生瓜蛋子,这辈子都别想斗过他五叔了!
……
直到进了四楼雅间,迟愿仍旧没怎么缓过神来。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
拆着纱布的谈渡,恍惚着有种不真实感。
所以她是怎么从谈书怀女伴,正大光明变成谈渡女伴的?
不确定,再想想。
“过来,帮我。”
走神间,男人颐指气使的声音入耳。
从他嘴里听了太多荤话,迟愿第一反应是帮他那啥。
正想着要怎么说服他今天不可以时,一抬头,见到谈渡冲她笑。
他举着右手,食指上还缠着解到一半的纱布。
“让你帮我解纱布,你以为我让你帮什么?”
流里流气的哼笑炸在耳边。
迟愿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佯装镇定的在他身边坐下,拿过男人的手,开始拆纱布。
谈渡的体温一直比她高一些,微凉的手触碰到他滚热的手掌。
像是被烫到似的,指尖泛起过电的酥麻。
拆完纱布,她的心跳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你热吗?”
谈渡嗓音含笑。
迟愿借坡下驴,连连点头:“热!”
谈渡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通红的小脸:“那就脱啊。”
迟愿噎住,梗着喉咙半晌没出声。
他又给她上了一课。
这人的话,不能随便乱接。
“逗你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谈渡摸出根烟点上,视线朝楼下看去,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大手捞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在腿上。
等迟愿的视线能和他齐平后,才擦着她耳垂道。
“看看那些拍品,有没有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