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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失去弹性。”
“……哦。”
那一刻,他有一种心灵得到救赎的感觉。
原来不是说他的小兄弟尺码太小啊,只是说这种底裤的质料不好。
“谢了,下次还你。”
亨特拎着超市的袋子,潇洒地朝对方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要不然难道继续留在那里,一边等温斯顿买单,一边和他讨论底裤的质料吗?
拎着这些东西走来路上,亨特仰着头发出一声叹息。
他还是没买底裤啊……今晚穿什么?都没有洗……
还有周末的什么慈善晚宴也好烦人。
西装在哪儿呢?
亨特回到家,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套西装,往身上一穿,很低调,亨特表示很满意。
等等……法拉利的慈善晚宴,温斯顿是肯定会出席的,那他要不要还钱给他?
是……多少钱来着?
不记得了,算了。
比起范恩·温斯顿的百万欧元年薪,他是不会介意替他超市买单的。
周末,亨特开着他的小吉普来到了晚宴所在的豪华酒店。
来往可以看见不少身着礼服的男女,名车相伴,星光闪烁。那些社会名流都是将车钥匙交给门童之后,优雅地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闲聊时间
亨特:西班牙站大奖赛之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洗手间里?
温斯顿:因为上辈子你曾经说过自己在洗手间里被队友揍成猪头。
亨特:卧槽!那你当时就应该叫住我!我出了洗手间被揍成了熊猫!
温斯顿:因为上辈子你说你很可怜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对麦迪做了什么。
亨特:什么鬼意思?
温斯顿:你罪有应得。
第3章男人的汗衫
亨特揉了揉鼻子:“我好像太低调了一点?”
当他走上台阶的时候,正好碰上索伯车队的知名赛车手唐纳德。
这家伙在上一站的比赛拿到了第三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连身边搂着的美女也是尤物。两人站在门口粘腻地亲了一通,唐纳德这才缓慢地将钥匙递出来。
侍应生正要来接钥匙,但是唐纳德却将它扔向了亨特的方向。
亨特揣着口袋向后仰了仰,钥匙正好落在了他的脚尖前。
“喂!”唐纳德扬着眉稍看向亨特,潜台词是“你怎么连车钥匙都接不好”。
亨特仍旧揣着口袋看向他,然后不紧不慢地取出请帖,递给门口的保安。
这时候侍应生赶紧一边向亨特说着抱歉,一边将车钥匙捡起来。
亨特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侍应生,虽然都是穿着西装……自己也不至于跟他们相似吧?
“是气质。”
队友……啊,应该说是仇人麦迪从他的身边走过,顺带嘲讽一笑。
亨特摸了摸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和侍应生的气质相似在哪里?
晚宴上觥筹交错,不少知名媒体人士也在其中。车队经理还有知名车手都成为被环绕的中心,当然……不包括他这个闲人。
还好,晚宴上的点心味道不错。
亨特很享受这种不被人打扰,不被人注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时光。
哪怕把奶油蹭到脸上,也不需要像那些知名车手那样,忙着应付记者和同行……人生苦短,何必把享受的时间用在应酬上呢?
吃完了一份点心之后,亨特心满意足地走向另一边,这时候一个侍应生将托盘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个对不起,领班叫我有事,你替我一下吧!谢了!”
亨特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再看看手中的托盘。
好巧不巧,麦迪也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亨特的托盘上。
“麻烦你了,侍应生。”
说完,顺带将一美金的小费压在了上面。
亨特眯了眯眼睛,看来麦迪还在因为上一站比赛自己没能挡住杜楚尼而记恨他呢!
等等,也许不是因为比赛,而是因为洗手间里的那个水榴弹?
想起这个,亨特笑着将美金拿下来,放进口袋里,朝着麦迪眯着眼睛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麦迪果然露出想要发怒却必须要忍住的表情。
亨特顿时觉得自己爽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某个人的到来,晚宴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力一般,朝着某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亨特也跟着抬起了眼来,是法拉利车队的经理,以及明明走在他的身后却难以掩饰存在感的范恩·温斯顿。
今天的他,穿着纯黑色几乎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黑色礼服,但越是简约的款式,越是将他的腰肩线条勾勒得流畅中暗含男性的力度感。
还有那双长腿,迈开的每一步,都让注视者感觉到享受。
这场慈善晚宴的中心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无论是谁,温斯顿顶多微微颔首礼貌而有风度的与对方交流,但从不曾露出一丝笑意。
哪怕是本次晚宴的主席上前与他握手,他也只是点头而已。
“这家伙是不是注射肉毒杆菌导致面部肌肉僵硬所以笑不出来?”亨特摸了摸下巴。
但尽管显得漠然,却没有人感觉到他的高傲,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范恩·温斯顿永远只会有一个表情,还是乐此不疲地环绕在他的身边。
这时候,又有人将空的酒杯放在他身边的托盘里,然后用眼神暗示他:你怎么还在偷懒?
亨特撇了撇嘴,心想再吃一块蛋糕,他就退场。
就在他准备寻觅美食离开这个位置,视线不经意掠过温斯顿的方向,然后他发现虽然温斯顿手执酒杯貌似沉静地聆听着主席说话,但他的视线却穿过对方的肩膀,从宾客们的缝隙之间,落在了亨特的身上。
这样的视线毫无情绪,亨特以为对方只是因为主席说的话太久了而无聊,给自己找另一个焦点,但是他很快发现好像并不只是那样……
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尖,缓慢地向下,没入领口之中,越来越深……
亨特别过脸去。
应该是宴厅里的空气里含有酒精,自己不适应了。
他歪了歪脑袋,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领结。
只是那么一瞬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被烫伤。他下意识再度看向温斯顿的方向。
啊……被人挡住了……
果然是错觉吧。
亨特走向另一侧,看到了迷你柠檬派。
“太好了,就吃你们了。”
抬眼那一刻,他不经意再次与温斯顿的视线相触,无形中一股力量逆行而来,狠狠地撞进他的身体里,所有能掩饰他这当他的外物,在那一刻都被撕扯剥离。
身体莫名发烫,血液向下涌去。
亨特想要挪开自己的视线,但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处于对方的牵引力中,不得转向。
“现在,本次慈善晚宴的拍卖即将开始!”
众人的视线想着向着拍卖展示台上望去,包括温斯顿。
亨特终于可以呼出一口气来。
刚才的应该是错觉……自己和温斯顿总共也就面对面见过两次面。
一次在洗手间,一次在超市,对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看待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嘛!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本次拍卖会所有的拍卖所得,都将会交给法拉利慈善基金,用于白血病患儿的救助!下面请看第一件拍卖品——外号大白鲨,也是连续两届F1大奖赛个人总分第一名的车王夏尔在上一个分站中使用过的手套!”
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起拍价是五千美金!”
亨特一边笑着一边吃着柠檬派。
五千美金的起拍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现代名画呢!
哎呀,看来自己真应该按照马库斯先生所说的,让自己紧绷起来,等出名了,他用过的手套就算不能卖五千美金,五百美金总归还是可以有的吧?
到时候他就每一站比赛换一双!
最后,“大白鲨”夏尔的手套卖出了两万美金。
亨特不由得感叹:F1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烧钱的体育项目,没有之一。
“下面时第二件拍卖品——法拉利车队的范恩·温斯顿曾经在比赛中穿过的T恤!”
亨特的身边响起一阵激动雀跃的声音。
“起拍价也是五千美金!”
主持人的介绍还没说完,竞价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六千美金!”
“七千!”
“八千!”
……
亨特一边点着头,一边听着身边的竞价声,脸上是不解的表情。
一件白T恤而已,为什么被温斯顿穿过之后就有了这样的价值空间?
最后,价格竟然飙升到了五万美金。
亨特觉得柠檬派噎得他难受,他得找点水喝。
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泪眼婆娑,而她的父亲正在安慰着她。
“别难过了,亲爱的。我和法拉利车队的策略师很熟悉。等到宴会结束了,我会请他帮忙向温斯顿再要一件T恤,好吗?”
但那个女孩还是止不出地流着眼泪。
说实在的,亨特有些怀疑,这些竞价的女性粉丝里面,有多少个是真正了解F1的?
“亲爱的,相信我好吗?”那位父亲想要给女儿擦眼泪,但是女儿却别过头去。
亨特有点同情他了,于是整了整自己的领口,来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嘿,你是不是很喜欢范恩·温斯顿?”
“……”女孩对于亨特的出现感到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知道一场F1比赛下来,赛车手体力的消耗媲美马拉松?”
女孩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亨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所以,在一站比赛中,车手可以流失大约三升左右的水分。这些水分被那件白T恤所吸收……它是名副其实的汗衫,我猜想它散发着浓厚的属于温斯顿的体味……我不知道会不会刺鼻?”亨特耸了耸肩膀,继续看着那个女孩。
“你……你有病吗!”女孩气急,转身离去。
亨特摸了摸鼻子,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有病吗?总比某些花五万美金去买男人汗衫的要正常吧。”
“我没有什么体味。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失望。”
如同银杯在空旷的房间中轻轻撞击的冰冷声音在身后响起,亨特的背脊一僵,就算只听过对方说几句话,他还是能分辨出,那是温斯顿的声音。
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家伙不是应该跟那些什么主席或者广告赞助商聊天之类的吗?
第4章千万美金的底裤?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现在已经很尴尬到底要不要转身,或者应该怎样道歉,但亨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他揣着口袋转过身来,朝对方笑了笑:“我只是在缓解那个女孩因为没有买到你那件汗衫……啊,是T恤而产生的心理创伤而已。”
“哦,是吗?”
温斯顿的声音比想象中要轻,以及他缓慢凹陷的唇角,亨特忽然意识到……对方笑了,虽然笑得很浅,但就像是被冻在玻璃球中孤傲的永生花撑开了禁锢,缓慢绽放开来……
“那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当作侍应生吗?”
“为……为什么?”
亨特没有想过对方会与自己交谈,而且对方抛出的这个话题确实让自己很感兴趣。
“因为你像个孩子。”
那浅笑越发明显,亨特的瞳孔颤了颤。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斯顿的笑容,相信现场所有媒体也是。
这让亨特分不清楚对方是在调侃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
“所以一定要把刘海梳起来,让自己显得成熟,才不会被当作是来打工做侍应生的大学生。”
亨特看着对方,温斯顿说的每一句话都莫名让人相信。
这时候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盘中装的是矿泉水和果汁。
温斯顿伸长了手,取过了果汁递给亨特,而自己拿的玻璃杯中装着的是矿泉水。
不是红酒,不是香槟,而是果汁……温斯顿是在嘲笑他幼稚,还是知道他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等等……温斯顿怎么可能会关注自己的年纪?还是纯粹觉得他肯定很小?
就在亨特思考的时候,温斯顿的手指伸进杯子里,指节沾了水,没入亨特的刘海中,将它们向上撸去,露出了他的额头。
对方的指腹柔和地按过他的头皮,让原本想要退开的亨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换一套晚宴礼服,它的腰身不合适。”
亨特一抬眼就对上温斯顿半仰着脸替自己整理额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