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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飞驰在冰面之上,那时的他们都无忧无虑,固然穷却也开心,如今的他们长大了,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柴米油盐就是前途事业,岁数到了,还得来那么一条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怎么和自己喜欢人的生活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兴许是玩的兴奋了,几个人暂且抛开了烦恼,多年不滑冰的闫宝书动作上生疏了不少,陆向北和完四宁也差不多,几个老胳膊老腿的老男人凑在一起和一群年轻人抢地盘,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宝书,你扶着我点。”陆向北大笑,拉着闫宝书的手往前滑。
完四宁和冯海棠跟在后头起哄,“你们两个悠着点,别摔个大马趴。”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陆向北加快速度,拽着闫宝书往另一方向滑去,两对就此分开,在人群中互相看不到了身影。
半个小时候,闫宝书累的气喘吁吁,他来到雪堆上坐下,摆着手说:“不行了不行了,咱们是真的老了,滑这么一会儿就浑身难受。”
“哈哈哈哈。”陆向北笑着坐到闫宝书身旁,像是累了似得躺在了雪堆上,“宝书,今天晚上星星真多。”
闻言,闫宝书躺到他身旁,应声道:“是啊,真多,还很亮呢。”说完,闫宝书眨了眨眼睛,“如此良辰美景,要不要来高歌一首助助兴啊?”
“好啊,我还真有段时间没听你唱歌了。”
闫宝书清了清嗓子,唱道:“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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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开春,工程再次启动,这回闫宝书和陆向北全身心投入其中,为的就是赶抓进度,希望能在预定时间内竣工,也就是在这百忙之中,一个闫宝书不愿意看到的人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闫宝书在生意做大之后,也逐渐地完善了管理阶层,他租下了厂里的一幢三层下楼用来办公,这天他和陆向北正在办公桌前看这几年的损耗报表,看的正入神之际,静儿敲门进来,“闫总陆总,有人来访。”
闫宝书一愣,“谁啊?”
静儿并非秘书,不过是回公司遇上了这人而已,“是顾军来了。”
闫宝书和陆向北均是一愣,“他怎么回来了?”
静儿并不知道曾经的事情,好奇道:“要让他进来吗?”
闫宝书犹豫片刻,“嗯,让他进来吧,顺便让小王冲两杯咖啡进来。”闫宝书快速地收拾了桌上的报表,和陆向北分坐两头等待顾军的到来。
顾军是孤身一人来的,他比从前干练了不少,但在干练的外表下,却隐藏一种老奸巨猾的气息。顾军笑面虎般的进门,“我的大兄弟们啊,我可想死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有没有同样爱吃芹菜肉饺子的?请举手按爪,还有冻梨冻柿子,瓜子毛嗑,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摘向日葵的脑袋,回来把籽儿取出来吃,那就是毛嗑,还没炒过的。
还有冰棍,那时候都是批发的,在厂子里,一箱子才不到十块钱?
最近我超级迷冰上的尤里,所以今天写到滑冰,简直不要太兴奋。
第178章
顾军在闫宝书和陆向北的心里已经被贴上了“不速之客”的标签,对于他的到来,两个人虽感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厌恶。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军既然是客客气气上门,闫宝书也没有下逐客令的道理,他起身相迎,和顾军寒暄道:“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之前应该说一声啊,我和向北好去接你。”
“唉呀妈呀,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顾军像从前那样搂着闫宝书往屋里走,到了椅子前坐下,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末了还吐出点茶叶梗,“这啥茶叶啊?咋这么苦呢。”
陆向北笑道:“啊,我叔从村里拿来的,不是啥好茶。”
“难怪了。”顾军撇了撇嘴,放下杯子后说:“赶明儿我给你们带点茶叶回来,那味道才叫正宗呢。”顾军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没有人接他的话,待他说完自己也感觉到了尴尬,笑了笑说:“我这离开家里太多年了,回来瞅瞅,没想到变化还真挺大的。还有就是宝书你啊,真是今非昔比了,这生意做的够大的啊。”
闫宝书笑了笑,“运气好点,也就做起来了。”
“那不能够,你小子从小就聪明,这可不是单纯的运气就能够成就的。”顾军叹了口气,神情羡慕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就没佩服过谁,宝书你算一个。”
闫宝书微笑道:“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
陆向北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没板着脸教训顾军,却也没多少笑容,“顾军,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打算回村里看看你家人?”
“家人?”顾军耸了耸肩,冷笑道:“除了我哥,该死的都死了。”
陆向北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奶她?”
“啊,早几年的时候身子骨不行了,熬不住就走了,其实这样也好,她也享不了福了,就别再这个世界上遭罪了。”顾军虽然变了,但内心的良知或许还有,闫宝书并不认为他此时露出来的哀伤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但也仅限于几秒钟,之后的顾军又露出了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
顾军这一上午都在闫宝书的办公室里待着,也不说有事儿,就只是闲话家常,直到中午饭点的到来,静儿从外面推开门,问道:“宝书哥,你们的午饭咋说,是跟这里吃还是?”
闫宝书看了眼顾军,“出去吃。”
“那行,我不管你们了啊。”说完,静儿关门走了。
顾军始终注视着门口,笑眯眯地说:“这静儿长大了,咋变的这么漂亮呢。”
有一种动物只要它一撅屁股就能闻到一股子骚味,以前闫宝书没发现顾军有这个特点,但就在刚才他夸静儿变漂亮了以后,闫宝书才有所警觉,脸色不太好看的警告他,“你小子咋还那个德行,小心石翠知道了饶不了你,跟你离婚。”
顾军也不辩驳,嬉皮笑脸的起身,“你们去吃饭吧,我得回去了,我哥和高百川估摸着还等着我呢。”
高百川也回来了?闫宝书皱了皱眉,随即笑道:“那行,那我和向北就不留你了,改天有时间你过来,咱兄弟几个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好说,我跟这儿腻一上午了,也是该回去了。”顾军边说变往外走,“你们也别送了,收拾收拾自己去吃饭吧。”
闫宝书点到为止,送走了顾军后把办公室的门一关,怒气冲冲的往椅子上一坐,“你说顾军咋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呢。”
陆向北心里也不得劲儿,“这人啊,说变就变,比那一年四季春夏秋天还分明。”陆向北疑惑的看了一眼闫宝书,啧了一声说:“宝书,我咋觉着顾军这次回来是有事儿呢,刚才跟这儿我就想问来着,可我看你一直没吭声我也就没问。”
闫宝书长叹一声,“他啊……就是包藏祸心,既然他现在不说,那之后肯定得找机会来说,我就是有点看不懂他想干嘛呢。”
“这小子,现在都赶上定时炸弹了。”
闫宝书苦笑道:“不回来还好,这一回来啊……”闫宝书摇了摇头,“哦对了,明儿得让冯海棠联系一下唐老三,希望能从那边得到点有利的线索吧。”
中午,闫宝书和陆向北出去到了宝宁饭店吃饭,到了下午完四宁和冯海棠来了,四个人坐下来开始围绕着顾军聊了一下午,到了第二天,冯海棠联系到了唐老三,经过一番询问,唐老三那边只说顾军是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到这一消息,闫宝书陷入了沉思,他的直觉告诉他,顾军这次回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于是,闫宝书和陆向北等人就在猜测中度过了一个短暂的时间,之后发现顾军真的没有什么举动之后,几个人也就没再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水上城堡那边出了事,工地上的建筑材料竟然出现了问题。
闫宝书为了解决这件事,把所有的管理层都叫了过来,召开了一次大型会议,坐下来之后一一盘问,竟然是在完四宁兄弟那边出现了问题。这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找到了便宜的供货商,建筑材料都比市面上便宜不少,也正是因为他想省钱,这才出现了这一重大问题。
完四宁恼羞成怒,拍着桌子骂道:“你小子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宝书拿下这个项目容易吗?我们都这么信任你,你咋就能暗地里动手脚?”完四宁气急败坏的抓起杯子就要往那人身上砸去,中途被冯海棠拦了下来,“行了啊,你别给宝书找麻烦了,问题既然出现了,咱们赶紧想办法弥补。”
“咋弥补啊?这么一批建筑材料不能用,这要是用了,城堡塌了还不得砸死人,到时候那就得吃官司,宝书一准得进去吃牢饭。”完四宁气的来回踱步。
闫宝书在完四宁的话中得到了提示,他一拍桌子,“对,四宁说的对,宁可自己亏了也不能做豆腐渣工程,这要是出了人命,吃牢饭是小,毁了别人一家才是大,丧良心的事儿不能够干。”
陆向北深思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闫宝书想了想说:“这样吧,从服装厂和饭店入手,看看还有多少资金能用的,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紧巴一点过了,直到水上城堡竣工开张。”
“宝书……”完四宁咧嘴说道:“宝书,你这不是办法,那批建筑材料可是一笔大数目,酒店和服装厂的流动资金不一定能够啊。这刚开春,两边也都是用钱的时候,我前几天刚算了一笔账,这酒店这边能拿出的钱真不够。”
闫玉芬和静儿也在场,如今的服装厂由她们共同管理,既然完四宁提了出来,她们也顺着话开了口,“宝书,四宁说的对,服装厂这边刚刚把大笔的款子投入到了生产新款服装当中,手里剩余的流动资金若是拿出来,我怕……”
闫宝书面色沉重,“既然这样……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
会议到了这里就散了,完四宁还要上前和闫宝书说什么,却被冯海棠拉走了。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闫宝书和陆向北两个人时,陆向北走过去握住了闫宝书的手,“别急,凡事都有办法解决的。”
闫宝书无可奈何的拍了下脑门,“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既然选择了经商这条路遇上点危机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真的要面对的时候,这心里啊……”闫宝书苦笑着拉着陆向北手放到胸口,“难受啊。”
陆向北抱住闫宝书,“别难受,咱们一起想办法。”
“哎……我想好了,明天去银行吧,看看能不能在贷款出来,希望能顺利吧。”
“行,我陪你去。”
翌日,陆向北从单位请了假,陪着闫宝书去了银行,结果可想而知,银行也不是闫宝书家开的,先前贷过的款子尚未还清,这次又要贷,银行那边纵然有心支持,却也爱莫能助。到了中午,闫宝书横拉硬扯总算把负责人拽出来吃了顿饭,饭桌上没有谈一丁点有关贷款的事情,等到人吃饱喝足走了之后,闫宝书立刻耷拉了脑袋,“咋办呢?”
陆向北也是毫无头绪,“再想想,看看还能从别的地方挤出钱不,哦对了……我家以前的老房子还留着呢,要不就卖了。”
“不行,你爸不会答应的。”
“这有啥,没事儿的。”
闫宝书依旧摇了摇头,“就算是卖了房子,恐怕也……”
“哟,吃着呢?”闫宝书话都没说完,顾军就从身后冒了出来,伸脖子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这是吃完了?”
闫宝书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陆向北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顾军左右扫了两眼,“咋了?这是有事儿了?”顾军有备而来,坐下之后招呼服务员重新上了一瓶酒,待酒满在杯里,他才开腔说道:“宝书,兄弟这几天都听说了,你那边出事儿了。”
闫宝书一愣,“你听说了?”
“嗨,这巴掌大的地方屁大的事儿都能传二里地,我知道不是正常吗。”顾军拍了拍闫宝书肩膀,安慰道:“别急,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兄弟我听说你有难,立刻就赶来了。”顾军笑着拍了拍胸脯,又说:“宝书,兄弟也是直肠子,水上城堡这买卖有的赚,既然你这出了问题,那我可以帮你把钱补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开发权得算咱两的。”
闫宝书面无表情,陆向北倒是惊讶的有些异常,“顾军,你知道你说啥呢吗?”
“向北……”顾军笑嘻嘻的说:“我当然知道自己说啥呢,不过你也别激动,这事儿还得看宝书的。”顾军话里套话,意思就是说,你陆向北和闫宝书好不假,但这个决定权还在闫宝书的手里,你小子就消停的闷着吧。
陆向北吃了个干瘪,气的脸色涨红。暗地里,闫宝书握住了陆向北手,冲着顾军微笑道:“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聪明,没想到你聪明的已经到了狡猾的地步,我说你回来这么半天没动静呢,跟这儿等着我呢。”闫宝书眯缝着眼睛,视线中透出冰冷的寒意。
“过奖过奖。”顾军依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