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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根鸡腿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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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里屋,皇帝还想大战三百回合,突然感到尿急,于是从殷骨身上趴下来,道:“我去去就回。”
“慢着!我先去!”殷骨用藏在枕头下面的长鞭一卷一勾,就缠住了皇帝的腰身,然后借力从床上一跃而起,姿势优美地从屏风上方跃了下去,领先一步争到了马桶。
当他跃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屏风后的地面上铺满了鲜花,马桶换成了精致的白玉马桶,纯洁无瑕的白玉马桶里舖了雪白的栀子花和百合、蔷薇,对着这样的马桶,殷骨突然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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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容德音的恶意操作,殷骨和皇帝都大为火光,不禁没有消气,反而矛盾更激化了,殷骨一怒之下,通过压制皇帝,皇帝压制慕容龙策,龙策压制德音,最后德音被罚去跪搓衣板。
搓衣板就放在走廊屋檐下,德音跪在搓衣板上,看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断线珠子一样的雨丝,淅淅沥沥,绿树掩映中,雨珠都仿佛是绿色的,院落里栽着几株郁郁葱葱的树木,初夏将至,葱茏的像一片小林子,偶尔几只小鸟穿梭在雨幕和树叶间,发出悦耳清脆的婉转叫声。
慕容德音看着那穿梭在林间的小鸟,出神了半晌,然后改变了姿势,盘腿坐在了搓衣板。
皇帝出门去筹划大事,屋内只有睡午觉的殷骨,德音静待了半晌,听见屋里没什么动静,就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要往外走。
“站住!你想跑?!”殷骨从屋里传出话来。
“我去小解!”慕容德音找了个借口,一溜烟离开了后院。
慕容龙策早就在三重院门外的小院子等着,他见德音溜出来,问道:“殷骨没刁难你?”
“我没理他。”德音坐在早就备好的椅子上,抓紧时间吃晚饭,一会儿殷骨肯定罚他不吃饭。
“反正他们也就闹几天狗屁脾气,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江南找幽泉了。”慕容龙策给身边的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便立刻明白,在德音面前跪下撩开他的裤腿,用专门配置好的油彩在德音的小腿和膝盖上描绘出逼真的淤青痕迹,看上去真的像是跪了很久的搓衣板。
只有慕容龙策才会想出来这么无聊的法子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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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音匆忙吃了饭,然后跑回来继续跪搓衣板。殷骨午睡好了,伸了个懒腰,叫道:“慕容德音,进来。”
“是,主子。”德音按照皇帝要求的称呼应了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殷骨翘着二郎腿坐在卧榻上,打量着这个曾经欺骗过他的可恶混蛋德音,问道:“跪了一天感觉如何?”
“一般。”慕容德音淡淡道。
“掀起裤子,给我看看你跪的成果,跪不到位继续去跪,今天的晚饭就不要吃了。”殷骨道,果然,他和慕容龙策预计的一样。
德音把裤子撩起来给他看,果然他的腿上已经硌出了几道“紫痕,”虽然是画上去的,但是殷骨根本不想走近看,远远看了一下,就认定了自己掌握的状况,讥讽道:“慕容二爷果然是细皮嫩肉,才不过短短的这么一会儿而已。这样吧,我也不为难慕容二爷了,就请慕容二爷去活动活动筋骨,给我打盆洗脚水来好了,跪搓板什么的,可以暂时记下。”
慕容德音便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盛放着温水的木盆走了进来。殷骨想到自己以前被这个家伙骗的付出了一片真情,便觉得恼恨,于是抬着脚道:“给我脱鞋,洗脚。”
慕容德音撇撇嘴,真的在他面前蹲下,抓住殷骨的小腿给他脱下鞋子,把他的脚再放进水里,拿着毛巾洗了起来。
殷骨眯着眼睛,别提多享受,看到这个可恨的仇人给自己洗脚,心中真是解恨。他真想大笑三声,但是从嘴角里散逸出来的却是哼哼哼的冷笑。
笑完,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德音,命令道:“拿去涂。”
慕容德音把瓶塞打开,里面的药膏清香扑鼻,他用手指抠出一些,涂到了殷骨的脚丫上。
殷骨瞪圆了眼睛:“你做什么!?”
慕容德音面无表情道:“难道不是脚气除臭膏吗?”
殷骨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
貌似,他似乎开始习惯这种被气到爆头的感觉了…………
突然佩服慕容龙策了。
而窗外偷听的慕容龙策则快要憋笑憋到内伤,捂着嘴快步跑开了。
那瓶药膏,明明就是片刻良心发现的殷骨扔给德音涂他小腿上跪搓板的“淤青”的。
【此章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狸猫个人志《凤舞朱明》预定期延迟至6月15号,增加新的未发布番外尚羲和肥鸟的青涩初恋和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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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兄长是强大的
“给我滚!”殷骨把鞋砸到慕容德音的后背上,撵走了那个煞风景的混蛋。
慕容德音把洗脚盆放在门口,然后走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去,看来一天的工作似乎到此为止了,殷骨说他不想再见到他,那么表示晚上没什么活儿干了,就算有,慕容德音也抓住了“不想见他”做借口,于是放心地去翘班了。
慕容龙策鬼鬼祟祟地从一旁闪出来道:“德音,你真是恭顺啊,竟然跑去给殷骨洗脚,我身为你的大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享受过一回,过来给我洗脚,不然,哼哼…………”
“哼。”慕容德音冷哼一声,被慕容龙策带去做足疗师父了。
慕容龙策的豪华房间内,他大喇喇地把脚泡在水盆里,让慕容德音揉搓按摩修脚,慕容德音用手帕把半张脸遮住,开始了足疗操作,其实他也没搞过这一套下人才干的活儿,就是随便乱揉一通,看着躺椅上的慕容龙策舒服得闭目养神,好不德音,慕容德音拔下头上的发簪,在慕容龙策的脚底板划来划去,慕容龙策顿时醒了,开始哈哈哈笑了起来,不成声地疾呼:“住手!啊哈哈……住手!你干什么!!别挠我!”
“哼哼。”德音阴笑了两声,随即站起来,突然拎起洗脚盆,倒在了慕容龙策的头上。
“你们这些贱人!!敢让我让给你们洗脚!去、死、吧!!!”
用了十成十内力的天龙吼方圆两里听的清清楚楚,把正在修脚趾甲的殷骨吓得心一颤,剪掉了一块皮,鲜血汩汩流。
慕容德音终于可怕滴如同沉寂火山爆发了。
慕容龙策n次成功地触发了德音的爆火底限。
【小贴士:养狮有风险,逗狮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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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啊!
慕容龙策掏掏耳朵,左眼上还有一个青眼圈,不消说,昨晚又和慕容德音兄弟二人大战一场,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不顾重伤之躯才多次冲锋把德音拉走。鼻青脸肿的慕容龙策辗转盘算了一夜,这次绝对要给德音来个厉害的教训!!
而慕容德音则被打入地牢,用玄冰铁索锁住手脚,扔到地牢下面的冰潭里,让他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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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殷骨和皇帝与慕容龙策谈妥,准备南下的事宜。殷骨服了暂时的解药,情况好转了很多,但是仍旧无法消除病根,归根结底,一切都还要找到那个神秘的绝影城主。
左护法因为重伤一直没好,所以自然留在了山庄里休养,这次南下的主要护卫任务就落到了那个其实脾气并不是很好、隐忍到一定程度就会突然恐怖爆发的德音头上。
慕容龙策和皇帝殷骨一起,去地牢把德音提了出来,被扔在寒潭里泡了三天,慕容德音披头散发,衣服耷拉,狼狈不堪,让皇帝见了有一丝不忍毕竟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的美人,如今一副阶下囚的样子。
慕容龙策则不在乎地抱着手臂,道:“德音这不听话的小子,他早就习惯了,下次我还要加重刑罚!直到他知道悔改为止!”
“哼。”头发散乱的慕容德音发出了一声冷哼,他冷冷地抬头一瞥,顿时杀气!
皇帝和殷骨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退。慕容龙策却习以为常地走上前去,命令手下打开德音手脚上的枷锁。
大概是因为这次被囚禁的时间比较长,德音的手腕上磨出了血痕,当初慕容龙策一时气急,忘记叫人在他的手腕上包上绸缎隔一下,这下看到德音的双手,他突然感到心里麻麻的。目光中流露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忍,慕容龙策马上换上一副兄长居高临下的口吻:“德音,希望你能记得这次教训,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有的是手段对付你!慕容家的家训就是无情!”
皇帝抽抽嘴角:哟,拗起家训来了!慕容龙策,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么?向皇权示威?你还太嫩了点!
于是,他露出一个腹黑邪魅的微笑,将手里的名贵扇子打开,拗着造型道:“龙策,德音不过是一时糊涂,我想他已经吃够了苦头,你快些带他去换换衣服,我们还等着赶路。”
慕容龙策道:“既然皇兄出面为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走,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说罢带着一声不吭的德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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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里,洗了澡梳了头换了衣服的德音坐在桌子边,让大夫给他包扎手腕,慕容龙策就在一边背着手站着看,哼哼道:“德音你个笨蛋,磨破了手腕你不会叫一声让人来么?”
慕容德音的两只手在慕容龙策的命令下被包成了两个纱布球。然后他饱餐了一顿早餐,才等来慕容龙策派人接他,叫他去坐马车,准备上路。
慕容德音被仆从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云锦长袍,头发用白玉冠挽住,绝色惊人,不仅把侍从都迷住了,他自己对于自己在铜镜里的扮相也颇为满意,拿起玉骨寒菊扇,刷地打开,慕容德音学着慕容龙策和皇帝的样子摆姿势。似乎他还很期待自己仗剑行江南的潇洒形象。
“二爷,请坐车。”一名管家将轮椅送进来,恭敬道:“大爷说这次去江南,务必要让二爷注意言行。”
慕容德音斜瞥着那张做工精致铺了绒毯的轮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突然一脚踹在轮椅上,让那张造价不菲的轮椅变成了一堆废柴。
“哼哼,我就知道他会这样。他的脾气承袭了我那喜怒无常的祖父。”慕容龙策隔着远远的几条长廊,看着慕容德音踹烂轮椅,还颇有导游风范地对皇帝和殷骨介绍。
“所以?”皇帝扬了扬眉毛。
慕容龙策自豪地扬起嘴角,背着手淡淡道:“八百一十三。”
“什么?”殷骨问。
慕容龙策继续云淡风轻道:“每年我都会网罗各地的名工匠制作各种不同质地和样式的轮椅,共用八百一十三把。就算他踹烂了这一把,我也有的是轮椅让他坐。”
说罢,他负手傲然离去,留下错愕的殷骨和皇帝。
半晌之后,皇帝才回过神来,评价四字:
什么玩意!!
不过慕容龙策毕竟是慕容龙策,非是浪得虚名,到了出发的那一刻,德音真的坐到了轮椅上,一脸被欠钱的表情,不知道慕容龙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要挟他。
第17章下雨天就不要说鬼故事了
要出发了。
殷骨和皇帝挑了一辆看来最舒适据手下说里面的配置也是最好的马车里面可是全部铺了上好的锦缎铺盖,熏了熏香,还有配套的车内家具等等,总之皇帝是铁定心打算将这辆马车作为自己和骨儿一路上旖旎的重要载物,可是当两个人兴致勃勃地打开马车之后,看到的是在里面和猫一起躺尸的慕容德音。
慕容德音直挺挺地睡在马车里,他身边躺着的那只肥猫吓得立刻一溜烟从窗户窜走了。慕容德音则把眼罩拉上【白天睡觉专用的眼罩】,然后,一动不动了。
殷骨和皇帝就那样静默地看着慕容德音,半晌后,突然感到气结了。
“慕容德音,你就不能正常一点?”殷骨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了。
“这个话你去对我兄长说,什么时候他允许我‘正常’,我就会‘正常’。”慕容德音冷冷道,“还有,我‘双腿不便’,不能起身,麻烦你们离开的时候把车门关上。”
“…………”皇帝殷骨默。
他们可以确定了,慕容家兄弟是真正扭曲的家伙。
德音虽然是个冷心冷情的家伙,可是,其实不难发现他热衷什么。
出发之后的第二天,因为前方探子回报五十里外有泥石流,所以他们无法按时赶到预定的目标,便不得不在荒郊野外露营,长长的车队带足了各种物资,好像是行军打仗一样。于是众多仆人在慕容龙策和皇帝的指挥下开始搭建帐篷,准备露宿。
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慕容德音背着十几个个水壶去取水,在溪流和营地之间来回跑,跑江湖的血雨腥风,此刻对于德音来说就是在清新的树林丛中轻快地奔跑和玩水,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不仅如此,他把晚上做饭用的大锅里都装满了水,还很积极地生火。
“德音,要不了这么多水。”慕容龙策走过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