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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惊呼,倒退了一步,身子摇摇摆摆,几欲摔倒。
阿朱大惊,叫道:“乔大爷,你怎么了?”
却只听得嗤嗤嗤几声响过,乔峰撕开自己胸前衣衫,露出长葺葺的胸膛来。
阿朱同沈鱼一看,见他胸口刺着花纹,乃是青郁郁的一个狼头,张口露牙,状貌凶恶;再看那契丹老汉时,见他胸口也是刺着一个狼头,形状神姿,和乔峰胸口的狼头一模一样。
忽听得那四个契丹人齐声呼叫起来。
均是激动的围到他身边,叽哩咕噜的话,不住的指他胸口狼头。乔峰不懂他们话,茫然相对,一个老汉忽地解开自己衣衫,露出胸口,竟也是刺着这么一个狼头。三个少年各解衣衫,胸口也均有狼头刺花。
当下,便见得乔峰神色大变,颇为狰狞,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沈鱼见得此景,哪里不知乔峰此时只怕对自己契丹人的身份再不怀疑了,念及乔峰有些悲壮的一生,他心下也是一叹。
乔峰之所以此时才因胸口图腾确定自己的身份,也是有些原因的。
北宋年间,人身刺花甚是寻常,甚至有全身自颈至脚遍体刺花的。
就如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类似史进、鲁智深、燕青等人,都以自己有一身好花秀而自豪,可见当时身上刺花,蔚为风尚。
而乔峰所在的丐帮中,出身市井之人着实不少,是以多以崇尚花绣,身上刺花的十有**,是以乔峰以前从不认为自己胸口的刺绣有什么问题。但这时见这些契丹人的胸口都有如此图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自然才看到了现实。
果然,乔峰在看到了这四个契丹人胸口的图案后,呆呆的怔了半响,突然间大叫一声,向山野间狂奔而去。
看的在场诸人都是一惊。
阿朱更是忍不住出声唤道:“乔大爷,你去哪?”
只是乔峰只顾奔走,却并不理会,阿朱见此,迈步欲追。
却被沈鱼拦了下来。
阿朱回头疑惑看来,只见沈鱼摇了摇头:“乔帮主只怕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难以接受,让他自己静静也好,你若去找他,反而对他不好,至于他的安全,除他自己之外,也没人能伤了他,而且他身负大仇,自然不会轻生,你且放心。”
阿朱闻言,微微一顿,稍稍思虑,也是点了点头,沈鱼的话确实也有些道理。
不过她虽然没了去追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因为联想到乔峰的处境和身世,心下难免有些同情。
沈鱼见她不再去追,这才叹了口气道:“乔帮主此时只怕心情复杂,我也不好再去找他,不若我们先回中原吧,想必乔帮主也会回中原寻他仇人。”
阿朱听到沈鱼的话,没有回答,她还是有些犹疑的,毕竟乔峰对她的恩情确实不。
见此,沈鱼只得再道:“我们先回去找你父母,到时若是再遇乔帮主,再帮他也不迟。”
听得‘父母’二字,阿朱抬眼看了看沈鱼,见到他温和的目光,才缓缓点了点头。
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触动她,寻找父母必然是其中一件。
见她如此,沈鱼算是松了口气。
转头看了看四个契丹人,他也没有多做理会,虽然同情他们被宋兵如此对待,但毕竟还是异族,契丹人的军队也没少对大宋百姓做这样的事情,或者更多。
是以,沈鱼对契丹人其实没什么好感。
“我们走吧。”
沈鱼拉了拉阿朱。
阿朱点点头,转眼再看了看乔峰离去的方向,随即跟着沈鱼离开了此地。
四个契丹人对沈鱼两个宋人本还有些警惕,若不是沈鱼两人是和乔峰一起出现,只怕这几个契丹人已经对他们出手了,是以,对于他们的离开四个契丹人也没有理会。
沈鱼两人乐得如此,下山取了马儿,却是策马回转雁门关去了,此去,自是一路回转中原。
乔峰一事,暂时算告一断落。
第九十七章:神足经
数日后。
沈鱼已然携着阿朱回转hn府。
过了这许多日,游家庄子上,诸多江湖人士已然散去,包括薛慕华、白世境等人也没有再留在庄子上。
是以,待得两人回转之时,庄上除了游氏下人,却是一片空落。
管家见自家少庄主回来,倒是欣喜居多,想来对游家也还有几分忠诚,算是难得。
两人一路回转,风尘仆仆,少不得休整。沈鱼当下吩咐下人伺候。
再见时,沈鱼与阿朱已然换了装扮,却是多了几分清爽。
与阿朱用过饭后,两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稍作休息。
沈鱼便发现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念一转,大致也能猜出了几分,阿朱所想的,除了乔峰之外,怕也只有父母的消息了。
当下,他便道:“阿朱,且在庄上休息一日,毕竟我们也赶了这么远的路,若是不做休整,你身子吃不消。”
阿朱闻言,转头看来,秀眉微微皱着,颇显娇弱,看着沈鱼有些心疼。
“公子,阿朱明白。”
她嘴微动,轻柔出声。
只是她虽然嘴上明白,但沈鱼却不难看出她心中还是有几分焦急,也只能劝慰:“你不必焦急,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阿朱点点头,转而却问道:“公子,你他们若是见了我,还会认我这个女儿么?”
这么些日子,沈鱼早将她父母的事情了一些,对于自己的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母亲却是镇南王情人的事情,起初一听,阿朱也是有些不信的。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而且她还曾见过段誉,这自不必。
一时之间,难免有些难以接受,若按着沈鱼的话,那段誉岂不是她的哥哥?
想到段誉那有些呆呆的模样,阿朱有时也禁不住想笑。
不过念及自身,她的这丝笑意又化为了惆怅。
若不是沈鱼得信誓旦旦,而且对她又真诚,她只怕现在都还难接受。
“你且放心,你可是见过段誉段公子的,镇南王的性格你不了解,照着那段公子性子推断,也不难知道那镇南王不是什么凶恶的人,这一点你自可放心,至于你的母亲,也是以为极为温婉的女子,若是见了你,她必然是高兴的。”
沈鱼虽然知道在没见到段正淳与阮星竹之前,他再是如何劝慰,阿朱心下也少不了有些焦躁,但了终归是比没要好。
果然,阿朱听了沈鱼的话后,虽然眉头松了不少,神色却还是不见有多好。
对此,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阿朱看了看沈鱼,忽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皮质的书籍来。
旋即放到了石桌上,继而出声道:“公子,这便是阿朱从少林拿到的‘易筋经’秘籍,本来是交给我家慕容公子,期望能帮上一二的,不过其上都是梵文,我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公子待阿朱真诚,既然需要,阿朱便将它给你了罢。”
听到阿朱的这番话,沈鱼也是一愣,虽然他再对阿朱生出好感之后,确实是很真诚,不过最开始,还是怀着一些不好的心思的,如今见阿朱如此,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感动。
好一会儿,在阿朱柔和的目光下,沈鱼摇头失笑。
旋即对着阿朱道:“阿朱,你且稍等我一会儿。”
着,沈鱼便起身离开了院子。
阿朱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出声询问。
没过多久,阿朱便见得沈鱼抱着一个木盆,回到了院子里。
见到这一幕,阿朱心里更是疑惑了,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
沈鱼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却是将木盆放到了石桌上。
阿朱这才看到,木棚中却是有一半的水。
还没来得及再问,便又看到沈鱼拿起桌上的‘易筋经’秘籍,放到了水中。
清澈的水漫过黄色的簿籍,很快便湿透。
“公子?”
看到这里,阿朱心下更是不解,而且有些担心沈鱼会将秘籍泡坏,想要出声阻止。
而此时,沈鱼才解释道:“阿朱,你不用担心,其实这易筋经上的梵文我也是不认得的,只不过我却知道这易筋经中的另一个秘密,你且看。”
“秘密?”
阿朱心下不解,不过沈鱼叫她看木盆,她也只好将视线放到了其中,没过一会儿,阿朱便惊奇的看到,木盆中被水浸湿的易筋经,其上忽的浮现出一副怪异的人体图像。
清晰可见的,是一个卷发的头陀,身子扭曲,在做着一个个怪异的动作,令人有些不解。
“公子,这是?”
阿朱当即被这变化吸引,她精擅易容术,对于一些奇门巧技自然也有些了解,见得这一幕,哪里不知道这秘籍只怕被人用秘制的药水炮制过,而这些动作,想必也是一个秘密。
她心里自然是少不了好奇的。
沈鱼闻言,捞出盆中秘籍,水顺着书角流下,甩掉水珠,手中的易筋经已经变成了一本水书。继而笑道:“阿朱,你有所不知,这易筋经本是从天竺传来,其内不止有达摩所写的易筋经神功,却隐藏着一门来自天竺的上乘功夫,唤作‘神足经’。”
着,沈鱼将湿漉漉的易筋经放到石桌上,翻开第一页,阿朱忙凑过来,果见书页上的弯弯曲曲的文字之间,竟现出一行汉字:“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
又见汉字旁有个僧人图形。这僧人姿式奇特,脑袋从kua • xia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
公孙兰被这神奇一幕吸引,仔细观察,发现那图中蜷发虬髯的僧人,身上画着些箭头,心中明白,这就是行功路线。
阿朱喃喃自语道:“这武功好奇怪,这名字也是怪异的紧。”
沈鱼不等她询问,又指了指秘籍道:“这‘神足经’秘籍,隐藏在易筋经中,却从未有人能知,‘神足经’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却也是极为厉害的,在我看来,便丝毫不逊色于易筋经,想那少林众僧,都将这易筋经当作宝物,珍爱非常,自然不会让它见水,却是与这神功无缘。”
第九十八章:大理
“公子,为何?”
阿朱听得明白,却是转眼看向了沈鱼,眼中有些波动。
她的心思,沈鱼自然明白,无外乎就是问沈鱼为何将这秘密告诉她。
念及于此,沈鱼微微一笑道:“阿朱,这秘籍与我也算不得什么,你都我对你真诚,若是我隐瞒这些,又何来的真诚可言,再者,这神功与其它功法都没有冲突,你若是能够修习,也是极好的,你毕竟不精擅武学,若是能增长些实力,自是最好不过。”
听得此话,阿朱心下感动,看着沈鱼的眼神更是柔和。
“公子!”
阿朱只念了一声,不过看她如水的目光,心思却也表露无疑。
沈鱼微微摇头:“你也不必在意,武功秘籍,也不过身外之物罢了,又哪里及你我感情。”
阿朱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如何作想,却不是沈鱼能猜测的了。
“好了,这秘籍且放在我这,待我将之参研一番,到时再教你,毕竟是天竺武学,其中关窍与中原武学有何不同,我也不大清楚,未免出什么差错,还是严谨些为好。”
阿朱自无不允。
再那秘籍,也不知是什么质地,本已被沈鱼浸透,如今两人话之时,却已经开始缓缓变干,倒也有几分神异之处。
入夜。
房间内,沈鱼将易筋经秘籍浸湿,神足经图文再现。
略作翻阅后,对于这门经文也有了些了解。
这门功夫,想是与天竺瑜珈术有些关系,修炼之法,尽在那些动作之中。
不再犹豫,沈鱼在床上摆出那奇怪的姿势,心中想着行功路线,只觉自身内力自丹田而出,却并不妨碍九阳神功的运行,内力流出,自喉头而胸腹,绕了几个弯,自双肩而头顶,再转胸口而至腹,慢慢的消失。
只一来回,沈鱼便觉自身九阳内力精纯不少,运使起来也愈发纯熟。
他心下暗自猜测,自身九阳内力虽深厚,修炼时日却并未用了多久,进步快,自然便有些不稳,想来也差了些精纯,自九阳大成之后,难有进步,想来也是因此。
如今得了神足经的臂助,却是将这一点缺陷弥补,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除此之外,获得这本秘籍后,沈鱼的气运值总算是有了20点,这自然又是一件好事。
双喜临门,沈鱼脸上露出喜色,当即连续运功,每次内力都会加快,渐渐越来越快,直到畅通无阻,通入腹,如此这般,心无杂念,循环三十余次,直至筋脉略略有些胀痛,方才停下。
一身内力较之之前,虽未有进步,却更为精纯了。
沈鱼心中满意,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之前所以对易筋经有想法,确实有着观摩神足经的缘故,不过更多的还是看重这秘籍自带的气运值。
如今神足经对自身有如此帮助,也算是意外之喜,自然令人高兴。
翌日。
沈鱼早早便起了床,先是练了一番拳脚招式,同阿朱用了早餐,才吩咐下人备好行礼马匹,准备出门。
阿朱急着找到段正淳和阮星竹,确认身世。
而沈鱼也过今日便出发,自然不会食言。
是以两人准备前往大理。
两人出了游家庄子,当下便离开城镇,往大理方向而去。
此时乔峰只怕还在寻谭公谭婆等人,询问仇人之事,沈鱼也不好断定段正淳是否离开了大理,若是要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