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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第七章离别

江城高宅后院,红日西垂。

高雄将李恩从石屋内带出,交由谷先生带走,索铜就对他到道:“把你的东西都带走,省得我们看到了心烦!”

李恩看了石屋内石案上的诗文,就匆匆收拾了,道:“晚生多谢高先生和令千金搭救与收留,在临别前,晚生想去跟高小姐和阿青姑娘道个别!”

索铜不耐烦的道:“我们老爷会替你向我家小姐道别的,你就抓紧跟谷先生走吧!”

李恩就向谷先生和高雄望去,露出了祈求的眼神,谷先生就道:“高兄,我看这位李公子虽然失忆了,但还懂得礼数,就遂了他这个请求吧!”

高雄道:“既然谷先生为他求情,索铜你就带李公子去向小姐道别,要快去快回,我们在宅门口等候!”

索安应了,就对李公子道:“算我们老爷好心,你跟我来吧!”

李恩向二人深鞠一躬,以表谢意。

高雄就跟谷先生一起往前院走去,待索铜领着李恩前往小姐的闺房后,就道:“谷先生,你不要被这人的表象蒙蔽了,万一他是假装失忆,别有用心呢?”

谷先生捋着胡子道:“老朽不仅消息灵通,记忆过人,而且相人也颇有一套,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他是在假装失忆,根本逃不过老夫的法眼。”

索铜在小姐的闺房外见到了穆行,就指了身后的李恩,道:“小姐可在房内?老爷让我带他跟小姐道别!”

房间里的高丽早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见到李恩,有些惊讶和惊喜。

李恩向小姐俯首答谢,然后取出了一张纸折叠成的纸鹤双手呈给高丽,道:“多谢小姐和阿青姑娘的救命之恩,晚生无以为报,就折了只飞鹤赠与小姐。”

索铜就伸手来枪纸鹤,不想穆行的手比他更快,已经将纸鹤夺走,正准备打开查看,李恩一脸通红,高丽想要制止,穆行却道:“为了小姐的安全,我先检查一下,万一纸上有毒,或者上面写了不该写的文字.......”

阿青冷声道:“穆行,住手,你胆敢私拆小姐的礼物,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穆行还没有打开纸鹤,阿青已经伸出了纤纤玉手,道:“把纸鹤拿来,我们小姐虽然好说话,但并不代表你们谁都可以欺负!”

这纸鹤折的很复杂,穆行一时半刻拆不开,就要撕开,阿青怒道:“还真是反了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禀告老爷,让老爷把你关到石屋内!”

索铜就多嘴道:“穆兄也是为了小姐的阿青着想嘛!”

阿青就道:“是不是府内所有人的信件你们都要拆开查验?看来你们已经拆了老爷不少密信吧!”

穆行忙道:“老爷的信件没有老爷的同意,我自然不敢拆。”

高丽道:“那本小姐的信件你就可以擅自拆开吗?”

穆行就疑问道:“可这不是一只纸鹤嘛,又不是信件?”

阿青道:“这是李公子送给小姐的礼物,快拿来!”

穆行已经把纸鹤撕开了,露出了纸上的蝇头小楷,李恩的脸涨的通红,阿青气不过就要来抢夺纸鹤,但被索铜拦住。

高丽也有些生气,但穆行却得意道:“这上面不会是你写给小姐的情书吧?”

李恩忙道:“不是。”

穆行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说着就念了起来:自古人生多磨难,幸得佳人才化险。救命之恩无以报,赴汤蹈火听君言。他日若得宏图展,不忘今时巧机缘。

索铜听后道:“酸秀才,就会写酸诗,好了,时候不早了,老爷和谷先生还在门口等候呢,小姐见到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李恩向两位姑娘再次投来感谢的眼神,高丽想要说话,但索铜已经拉着李恩离开。

阿青一把从穆行手中夺过纸鹤,愤怒的道:“你就等着被关小黑屋吧!”然后把纸鹤交到了小姐手里。

索铜带着李恩来到宅院门口,谷先生已经坐上了马车,高雄就让李恩也登上马车。

李恩向他鞠躬致谢,然后登上了马车,坐稳了,车夫就准备驾车离去,但见高丽追到了门口,李恩有些惊喜,就向她挥手告别。

伴随着马蹄声和铃铛声,马车迅速离去。

马车内,谷先生道:“如果你跟高小姐有缘分,以后还会再见的。”

李恩就疑问道:“不知谷先生要讲我带往何处啊?”

谷先生道:“等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马车在一座酒楼前停下时,天已经黑了,不过酒楼里灯红酒绿,人声喧哗。李恩下了车,不知所措,谷先生也下了车,这马车自动离开。

谷先生道:“你随我来!”说着就向酒楼正门内走去,门口的招呼立刻上前道:“谷先生光临,快楼上齐楚阁内请------”

一楼大厅里,一群身着五彩纱衣的妙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丝竹声被客人的行酒令,以及侍女的劝酒声淹没。

二楼稍微清静一些,只有匆匆行走的伙计和订好了房间的主顾。

谷先生带着他进入了一间门上题着“秋菊”的房间里,里面掌着灯,布置简单却温馨,床榻桌椅,就连脸盆书案都一应俱全,而且打开窗户可以欣赏到一楼大厅内的歌舞。

李恩有些拘禁,谷先生在圆桌旁落座,道:“随便坐,等下酒菜即来。”

果然传来了敲门声,得到谷先生应许后,一个伙计端着一托盘的酒菜进来,把酒菜放倒了桌子上,然后道:“谷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谷先生道:“去把姚妈妈请来,我有事找她!”

伙计应了,转身离去。李恩站在窗口,向下面的舞女望去,只见领舞的是一位身着葱绿纱衣的少女,水袖如同仙女一般。

“这是翠月楼的头牌,也是江城第一舞女,唤作碧珠。”

李恩忙回头疑问道:“嗯,先生说的可是下面这位姑娘?”

谷先生道:“是啊,不然还有谁?如果你喜欢她,老朽可以让她上来陪你,你今夜就住在这里!”

李恩忙道:“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惊讶碧珠姑娘的舞姿,晚生一直在深山中苦学,平日极少见到外人的。”

谷先生示意他坐下,道:“碧珠姑娘虽然是舞女,但向来卖艺不卖身,而且只陪书生,不陪其他人。”

第八章色关

抛却日间烦心事,享受夜晚快乐中。

翠月楼是江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外兼青楼,这里没钱的就在门外等待施舍,有钱的就在里面享受。

二楼“秋菊”雅室内,谷先生为李公子斟满了一杯酒,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来满饮此杯!”

李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这酒怎么如此辛辣?”见到谷先生又为他斟满一杯,忙推辞道:“晚生不胜酒力,平日从不饮酒。”

谷先生道:“你们书生不都好醉酒吟诗吗?”

李恩就道:“别人我不清楚,晚生不饮酒也能作诗!”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谷先生道:“姚妈妈请进!”

房门打开,一阵香风扑来。李恩忙起身望去,就见一位身着素白儒裙的妇人飘了进来,谷先生指了旁边的空座道:“请!”说着就开始斟酒。

这位妇人道:“谷先生神算啊,隔门就能识人?这位公子是何人啊?”

谷先生道:“这位是老夫新认识的朋友李恩李公子,一直在深山苦学,头一次进城。”

姚妈妈就道:“果然是一位英俊潇洒的书生,碧珠一定很喜欢,来奴家敬李公子一杯!”

谷先生示意李恩坐下,然后举起了酒杯请他饮下。

李恩忙推辞道:“晚生从不饮酒,今日已经破例,再不能饮了,还望姚妈妈见谅!”

谷先生就道:“姚妈妈是我的好友,你砍在老夫的情面上,就饮了此杯!”

李恩却仍道:“谷先生,晚生真的不能再饮了,这酒饮下,晚生感到腹中如火烧般难受,两位前辈也不要多饮,对身体不好!”

姚妈妈听后就掩口而笑,用清脆的声音道:“谷先生,你这位朋友真有意思!”

谷先生就道:“他头次入城,让姚妈妈见笑了。”又对李恩道:“你既然不喜饮酒,那就多吃些菜,我同姚妈妈干了此杯!”

看李恩酒足饭饱,谷先生就起身对姚妈妈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李公子就留宿这里,还要多靠姚妈妈照顾!”

李恩听后,忙也起身,道:“谷先生,晚生留在这里住宿,会不会不方便?”

谷先生就道:“很抱歉,我不能把你带回家,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我明日再来找你!这里的一切费用都记在老夫账上,你不必担心,另外你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所以需要有人来教导你!这事还要麻烦姚妈妈办了!”

姚妈妈就道:“谷先生不必客气,那就让碧珠姑娘来教李公子吧!”

李恩一脸囧意,谷先生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书本里是没有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书本里学到的。”

姚妈妈就起身送他离开,李恩忙追出了雅室,恋恋不舍的道:“谷先生,就让晚生随您回去吧,哪怕在您房外呆一夜也行。”

谷先生就道:“老夫有些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就留在这里,如果心静,一切都侵扰不了你!”

李恩和姚妈妈送谷先生到了翠月楼门口,刚刚的马车立刻驶来,载了谷先生飞速离开。

姚妈妈就道:“李公子请吧,奴家这就去吩咐碧珠姑娘到你房间里去!”

李恩站在门口不动,姚妈妈叮嘱道:“李公子请回房间里去吧,碧珠马上就到!”说罢就向大厅中走去。

门口的伙计道:“这位公子好艳福啊,碧珠姑娘不怎么陪客人的。”

李恩向门外走去,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立刻伸出了破碗,道:“公子行善积德吧,给乞儿点钱救急!”李恩忙道:“我没钱!”

这个乞丐就道:“没钱还来翠月楼骗谁呢?看你衣着不俗,也是个为富不仁之流。”

李恩再次向这个乞丐重申道:“我是真的没钱,这身衣服都是别人赠送的!”

黑暗中却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声道:“没钱,不过人也可以卖到矿井里做苦力。”这句话吓的他忙转身进入了翠月楼内,他感到大厅里的客人都一脸奸笑的盯着他,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

李恩匆忙上楼,回到了“秋菊”雅室内,关上了房门,大口喘着气,这时从桌案旁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这些诗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他吃了一惊,忙循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位身着葱绿纱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房间内,正在翻阅他的诗词。

李恩忙上前收回了诗词,道:“让姑娘见笑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碧珠就道:“公子怎么如此心急,难道不需要奴家为你歌舞一曲?”

李恩忙道:“不必了,姑娘也辛苦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碧珠听后有些不悦,道:“可要妈妈吩咐奴家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做,碧珠不敢违抗姚妈妈的吩咐。”

李恩就道:“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如果让他人知道了,对我们俩名声都不好。”

碧珠听后,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道:“来翠月楼的人哪个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另外公子请放心,这间雅室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窗,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房内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李恩就道:“这也不行,我苦读圣贤书二十余载,孔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姑娘还是回去吧!”

碧珠就为难的道:“可刚刚姚妈妈已经把奴家的房间让给玉娘招呼客人用了,奴家已经无处可去了。”

李恩就道:“那你可以在这里等到客人离开后再回房间去!”

碧珠坐在了床榻上,讥讽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等客人离去只怕要到明日日出了,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奴家就在你的房间里等那位客人离去,我先借公子的床躺一会,如果隔壁房间的客人离去后,麻烦公子唤奴家一声。”

李恩疑惑不解,就道:“难道隔壁房间的客人也在这里留宿吗?那位玉娘住哪里啊?”

碧珠强忍着笑意,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纱衣放在了床边,只留了贴身的白色抹胸和绿纱长裙,道:“如果公子不愿奴家侍寝,那奴家就先睡了!”

第九章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