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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你解围。”
高雄就道:“可盟主的候选人不是已经有余正华和李东野二人了吗,这个李恩只是一介书生,又有什么资格跟那二人竞争呢?”
谷先生道:“我想高兄也不愿这两人当武林盟主吧,余正华是前任盟主余九莲的嫡孙,但也是修真派的人,而闹事侠隐李东野虽然江湖无名,但却是修悟派的拥趸着,他二人无论谁做了武林盟主,都会引起两派的争斗。”
高雄就道:“所以你就打算让这个籍籍无名的李恩来出任武林盟主?可如果他落选了呢?”
第十七章夜辩
庐山白日风景似画,夜晚幽静如诗。
人在梦里是最真实的,睡着的人也最真实。李恩忙碌了一天,晚上又赶到了庐山东林寺内,所以睡的也格外沉,同屋住宿的高进却睁开了眼睛,悄悄翻身下床,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第一重大殿内,九大门派的长老或盘膝打坐,或席地而卧,高进站在了他们身前,道:“我现在只差一个机会,希望九位前辈能够成全。”
逍遥派的柯长老摇着棕桐扇,闭着眼睛道:“其实最合适的盟主人选就是令尊,如果令尊不愿出头,公子也可以出任,但想要令江湖同道折服,还要看公子的能力,老朽不反对高公子竞选武林盟主。”
高进闻后暗喜,道:“多谢柯前辈厚爱,不知其他几位前辈是何意见?”
另外七人都不出声,倒是一个身上背着紫葫芦,挎着竹篓的老翁道:“只要高公子能够说服令尊,老朽也不反对!”
“我当然反对犬子参加武林盟主的竞选。”随声而来的正是高雄和谷先生二人,这九人睁开了眼睛,一起向二人望来,柯长老询问道:“你们俩商量好了,有何打算?”
高雄道:“犬子不能参加武林盟主的竞选,但我可以推荐一人参选,此人比起另外两个人选有独特的优点。”
背着葫芦的这个老翁就询问道:“高居士推选的人选莫非是这个李恩书生?”
高雄应了,道:“左前辈所言不错,这位李恩他不是九大门派之人,也非修真和修悟任何一道中人,甚至连江湖中人都不是,如果他当选盟主,大家不必担心他会偏袒任何一派。”
背着葫芦的老翁乃星宿派配毒长老左沙湾,经常在中原行走,但跟其他八大门派都不和,也是九大长老中最难说话的,他道:“高雄让一个文弱书生来竞选武林盟主,也太儿戏了吧?难道我江湖侠士后继无人了吗?”
谷先生就解释道:“左前辈言重了,这位李恩公子是老朽跟高兄举荐的,还有他明日就要前往峨眉山,这也算是江湖历练,如果他不能顺利抵达,那就除去他竞选的资格,你们另挑他人参选,但盟主人选的要求不变。”
高雄也道:“九位长老可以在他前往峨眉途中考验他,我只会派向导为其引路,绝不插手此事!”
九大长老互相对视,然后点头答应。
高雄道:“待李恩上路后,我们就前往洛阳,如果他能够抵达峨眉山,小女会带他前往洛阳参加盟主的竞选!”
高进向父亲望去,眼里很是不满,但又不能违抗父命,只好郁闷的告辞退出大殿。
高雄和谷先生跟了出来,叫住了他,高进疑问道:“父亲还有什么指示?”
“看好李恩,明日用过早饭后,你送他下山,为父已经为其安排好了前往峨眉山的向导和船只。”高雄命令道,谷先生也补充道:“李恩的身份仍未完全明了,老朽会继续调查的。”
高进就疑问道:“那孩儿护送他前往峨眉山吗?”
高雄摇了头,道:“不,你留在家里!”
高进回到了房间里,见李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却念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就道:“还真是一个书呆子!”说着就躺下入睡。
清脆而又悠扬的钟声唤醒了沉睡的李恩,睁开眼睛,窗外已经露出了一抹白色,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旁边床上,高进的呼噜声仍打的震天响,他忙起身开门,只见一个小沙弥端了一木盆水进来,道:“两位公子请先洗漱,然后到大雄宝殿内用早饭。”
李恩谢过,就去推醒了高进,二人开始洗漱,然后前往大雄宝殿内,只见一群僧人正在做早课,谷先生在殿外叫了二人,来到了静悟方丈的禅房,道:“你们俩先在这里用早饭,然后等方丈回来,等李公子跟方丈道别后,你们就下山去吧,高前辈已经安排好了!”
李恩点头谢了,高进率先坐下,一指身边道:“坐吧,赶快用早饭,我还要急着赶下山去呢!”
二人用过了白粥馒头和咸菜,静悟方丈就带着一个小沙弥回来,撤下了餐具,高进听不得方丈的絮叨,就在房外等候。
静悟对李恩道:“人生就是一场考验,只有通过了,才能得到,但你要记住,人生不止一场考验,如同科考,这次落榜了,还有下次,保住性命最要紧!”
李恩拜谢,然后告辞退出房间。
高进领他出了东林寺,宵辟野跟他的那只云雕正在等候,这只大雕鸣叫了一声,就矮下了身体,王十一也招来了一只灰狼,道:“高公子,你乘我的坐骑下山吧!”
这只威风凛凛的灰狼吓了李恩一跳,宵辟野道:“李公子,算是你好运,乘我的云雕下山吧!它并不排斥你!”
李恩还想要疑问,高进一把将他揪起,然后放倒了云雕背上,自己也骑到了灰狼背上,二人就向这人拱手告别,然后往山下赶去。
李恩骑在云雕背上的感觉如同神仙一般,庐山白天的风景秀丽,但他却没有机会观赏,云雕飞的很快,也很稳,迅速的穿过了云雾,王十一的灰狼也不甘落后,迅速而又灵敏的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狂奔。
不到午时,云雕就载着李恩在江城高府外降落,他翻身下来,这云雕又嘶鸣一声,振翅离去。
李恩向它挥别,然后朝高府的大门望去,只见朱门紧闭,他没有上前叫门,而是在旁边等待高进归来。
艳阳当空,他躲进了一株梧桐树的阴影了纳凉。
一炷香后,高进骑着灰狼赶回,在门外跳下,灰狼迅速消失不见,李恩忙从树阴下走出,招呼道:“高公子,你回来了!”
高进道:“还是云雕的速度快,不愧是六十级后的坐骑,比王十一这入门的坐骑快多了,你怎么不进去?”
李恩不知道他说的数字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细问,就道:“我见大门紧闭,就等你回来一起进入!”
高进上前拍门,却无人回应,便疑问道:“奇怪,怎么没人开门?家丁都做什么去了?”
李恩就道:“我们赶快进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见到有人进出。”
高进立刻纵身跃起,跳到了墙头,然后向府内望去,口里唤着下人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十八章陷阱
有些人用高墙深宅将自己和家人跟外面隔离起来,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一旦敌人突破了高墙,深宅也就成了牢笼。
江城高家的院墙就很高,有两丈多,一般人的轻功无法逾越,高进虽然胖,但轻功却深得家传,居然轻松的跳上了高墙,站在墙头向院内望去,里面却是一片死寂,天气虽热,但门窗应该是打开的,可现在院内的门窗都紧闭,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高进暗中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了衣袖里,然后对墙外的李恩道:“我去把大门打开,你从正门进来!”说罢就纵身跳下,身体在地上打了个滚,稳稳落地,刚站起来,就见门窗齐开,一群手持短弩的黑衣人显出身来,一起将泛着蓝光的弩箭对准了来人。
显然这些弩箭的箭簇上都喂过剧毒,所以才会显出蓝光。
高进立刻明白自己家被敌人偷袭,家里的娘亲和下人都生死不明,自己冒然进来,又陷入了包围中,所以就举起了双手,朗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宅子里的人呢?”
一个粗壮的蒙面人压低了声音道:“想要活命的话,转过身去,把双手举过头顶!”说着亮了手里的毒箭。
高进道:“你们是求财吧,我可以带你们去藏钱的地方。”
这个蒙面人却冷声道:“闭嘴!转过身去,否则就让你尝尝万箭攒心的滋味!”
高进只好慢慢转过了身去,就看到了一口养金鱼的石缸立在院内,但缸里的水草已经在地上被太阳晒萎了。
为首这个蒙面人举起的短弩也慢慢对准了高进,正要扳下机括,正在此刻,对方似乎预料到了危险,一个就地打滚,如同一只肥胖的肉球迅速向水缸滚去,同时弩箭就射在了他刚刚站立的石板上,石板崩裂。
蒙面人立刻嚷道:“快射死他,千万不要留活口!”
高进的身体将水缸撞翻,迅速钻入了水缸内,将水缸朝大门处滚去,后面黑衣人的弩箭纷纷射在了石缸上,然后折落地上,这群黑衣人手持弩箭追了过来。
石缸突然飞起,朝这些人砸来,高进趁机去拔大门的门闩,但后脑重重的挨了一掌,登时昏倒在地。
一个戴着黑面具的灰衣人收回了手掌,这群蒙面人赶了过来,就往手里的弩机上放弩箭,灰衣人用沙哑的声音道:“这就是高雄的儿子,留住他的性命,把他捆起来,小心看管!你们继续隐藏起来,等候高雄回来!”
蒙面人应了,放下了手里的弩机,命手下将高进拖回正堂。
宅院外,李恩趴在地上,隔着门缝看到了院内的情况,又急又无奈,刚站起身来,就看到四个携带武器的男人站在他身前,一起盯着他,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其中一个身着青色道袍,背负长剑,生的满若桃花,白净无须,用湖北口音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偷摸摸的朝府内探望?”
李恩想要解释,但旁边一个身着蓝色儒服的年轻男子已经将手里的精钢弯钩勾住了他脖子,喝问道:“你个小毛贼,居然偷到高府了?好大的胆子啊!”
青色道袍的男子就向这人道:“查兄,你说他是个小毛贼?”
这个身着蓝色儒服的男子就是天山派镇山弟子查天阔,道:“不错,一看即知,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
李恩忙辩解道:“我不是贼,你们是什么人?”
查天阔拉了下手里的弯钩柄,李恩登时感到脖子一阵寒意,对方道:“现在是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如果老实交待的话,我就高抬贵手放了你,否则先打你一顿,然后送你去见官!”
李恩无奈,忙道:“在下姓李,单字一个恩,哪里人氏就不知道了,我失忆了。”
查天阔听后,以为他在耍无赖,就道:“你居然敢耍我们,是不是想挨揍?”但紫红儒服的男子止住了他,低声道:“他就是高前辈说的李恩李公子。”
他另外两个同伴也低声道:“不错,高前辈交待的正是此人,外貌和举止都一样!”
查天阔就收回了弯钩,向紫红儒服的同伴道:“大哥,你说呢,我们可不要认错了!”
这个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就是湖北武当山的镇山弟子詹开窖,道:“我来问他!”
李恩用手摸了后脖子,发现没有流血,才放心了,詹开窖就向他询问道:“你就是李恩李公子?你怎么一人在高宅门外,那高公子呢?”
查天阔也道:“是啊,谁能证明你就是李恩?”
李恩忙道:“高家出事了,高公子被一群黑衣人打了埋伏擒住了,这群黑衣人还在高家院内!”
詹开窖立刻拔出佩剑搁在了他咽喉,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恩忙道:“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一个人叫门!门开后,你们就可以知道了。”
詹开窖和查天阔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另外两个同伴道:“老三,你先把他押下去,老四,你来协助我们。”
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就将李恩拉到了梧桐树下,詹开窖道:“我来叫门,查兄你负责护卫,薛兄,你轻功高,就到墙头查看。”
查,薛二人应了,一人站在门侧,另外一人翻身跃上了院墙,朝院内悄悄望去。
詹开窖立刻拍门,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谁啊?”
“在下峨眉弟子詹开窖,奉高前辈之命前来迎接高公子。”
朱门开启了一道缝,灰衣人隔着门缝见只有一人,就开了门,道:“就你一人吗?快进来!”
詹开窖应了,就进入了门内,灰衣人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沧桑的老脸,道:“詹侠士请,我家公子正在客堂等候。”说着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