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以我丰富的阅历和经验来看……
罗尔花了点时间把女儿哄好,重新逗笑,然后扛在自己脖子上,缓步离开小树林。
路上也没忘指点一番女儿刚才的表现,但标准就宽松多了,他并不强求女儿把奥义掌握得多么熟练,能够学会,可以施展,就已经及格了。
甚至都不指望她能在实战中施展出这招,毕竟这招是用来对付魔物的,皇城帝都又是全国最安全的地方,高手如云,容不得魔物撒野。
而且就算真的遇上魔物,最好解决办法,是逃跑。
不需要跑得比魔物快,只要比其他人快就行。
这可比奥义简单多了。
奥义毕竟是奥义,比前面的基础部分难多了,想要熟练掌握得花费大量时间。
女儿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读书和学习,罗尔并不想给她增加额外负担。
以她现在掌握的基础部分,只要不遇上魔兽和超凡者,基本是够用了,不用担心她被同学霸凌。
倒是可以再试着开发点介于基础和奥义之间的进阶剑术?
或者鼓励她学点更厉害的剑术?
罗尔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自创的家传剑术还是有不少问题的,特别是缺乏底蕴,肯定没法和外面那些超凡者使用的剑术相提并论。
唉~自己毕竟是个连入门考核都过不了的弱鶸啊……
“爸爸?你怎么突然叹气了?”
可莉问着,从他脖子溜回臂弯处,还伸出小手一左一右的揪住父亲的脸颊,往左右拉出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呆不了几天就要走,心里舍不得。”
罗尔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可莉连忙乖巧的安慰道:
“没事的,我会经常给爸爸写信,每次假期都会回来陪爸爸。”
“爸爸如果实在很想我,还可以看着屋里的画像。”
罗尔欣慰的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可莉也顺势眯起双眼,主动扭动着小脑袋,在他掌心里蹭着。
父女俩亲昵了一会,罗尔有些突然的开口问道:
“可莉,你想要接触超凡力量吗?”
可莉毫不犹豫的用力摇头。
“不想不想,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找到帮爸爸断肢再生的方法。”
“嗯,你说的对,学习才是最好的出路。”
罗尔说着,微微侧过头去,不敢让女儿发现自己眼中一闪即逝的遗憾。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自己的遗憾,不能强加在女儿身上。
而且成为超凡者未必就是好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要面对更多的危险。
好好读书,同样可以出人头地。
保护世界的重任,就交给那些超凡者吧。
等父女俩有说有笑的走出小树林,远处的管家还站在原地发呆,满脸的纠结与凝重。
他才从迷茫与震撼中回过神来不久。
刚才可莉出剑的一瞬间,他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威压的影响。
还好他也是实力不俗的强者,很快就回过神来,不禁在心头感慨道:
可莉小姐这股特别的威压,不但神秘且清晰,竟是连我都会被影响,要是换了普通人,肯定直接昏厥过去了。
接着,他就开始纠结要不要去小树林里看看现场,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剑术,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压。
他之前被威压影响失神了,什么都没听到。
这在道德是非常不堪的举动,等同于窥探别人的压箱绝技,所以管家就很纠结。
但在一番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这也算是他的职责所在。
两年前,他被公爵派到安雅身边时,收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安雅。
可莉与安雅是亲密的好闺蜜,但再亲密的闺蜜也有吵架撕破脸的时候,比如抢男人啥的,直接动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权衡利弊后,管家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收敛起自己全身的气息,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放缓了,整个人仿佛像块石头一般。
他在耐心等待罗尔父女离开后,再去小树林里查看。
罗尔似乎毫无察觉,只是把怀里的可莉放了下来,牵起她的小手,若无其事的路过了管家的藏身处。
等父女俩走远后,管家才几个箭步,快速冲进了那片小树林。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可莉那一剑留下的痕迹——一条大概近百米长的沟壑。
管家走到那沟壑边上,蹲下仔细查看了一下,神情愈发凝重。
“好强的威力!”
“以我丰富的阅历和经验来看,这道沟壑不算宽,却极深极长,说明这一剑牺牲了范围,换来了极致的威力与速度。”
他不由得脑补了一下如果换作自己来接这一剑,会是怎样的情况。
结果越想,他的脸色越是难看,额头甚至不自觉的渗出缕缕细汗。
他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接不住这一剑?
威力太强,速度太快了!
他不由得望向了之前地上被可莉踩出的一道道裂纹……
如果借助圣物呢?能不能挡住?
管家又开始了新一轮脑补,开始回忆自己知道的各种圣物。
3级的,防御型圣物够不够?
可能不太够……那2级呢?
似乎还是不行,得考虑到那股特别威压的干扰效果。
1级?或许可以,可我对这种等级的圣物缺乏了解和认识……
管家想了半天,发现以自己的经验和阅历,竟是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案来。
最好的结果,也是保住性命,但要少条胳膊或者大腿。
管家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低声感慨道:
“好可怕的剑术,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万幸的是,这招剑术的准备动作实在太长了,实战中几乎不可能发挥。
想要缩短酝酿的时间,威力和速度必然下降,那股威压的效果也不会那么明显了。
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看来以后两个闺蜜若是真的抢男人,自己还是有能力劝架的。
管家想到这里,心里也轻松了很多,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
可他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注意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条沟壑的断面,太过光滑整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