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你不是我想要的萝卜。
“我给你把指纹录入。”顾墨渊站在房门口说道。
“不用,反正我又不常来。”阮成白拒绝了,
反正回顾宅都是跟顾墨渊一起,平时没事他才不会想来这里。
“随你。”顾墨渊没有强求,开门进去。
进入屋子,阮成白就准备向沙发冲过去,他最喜欢的家具就是沙发,没有之一。
结果被人抓住手臂,阮成白疑惑的看着逮住自己的人,问道:“做什么?”
“才换的。”顾墨渊松开他,指了指沙发,这次沙发换成了暗灰色,全新的。
噢。礼尚往来。
“恩,谢谢,很喜欢。”阮成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礼貌的道谢,然后冲向沙发。
“………………”
顾墨渊没拉住,看他黏着沙发,算了,在这一年内,先不换了,不然得扔多少沙发。
顾墨渊从衣柜里拿睡衣进浴室,阮成白躺在沙发上,翘着腿,没事的刷刷网页,打打游戏。
等浴室的人出来的时候,阮成白一个目光都没有给顾墨渊,对于顾墨渊这样跟他撞号的人,没啥好看的,可况他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阮成白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他打开衣柜,拿了睡衣去浴室,浴室的沐浴露都还是用的顾墨渊的。
啧啧啧,居然还是牛奶味的。
洗完澡,阮成白总觉得自己一身的牛奶味,此刻他觉得自己像奶油小生。
洗完澡去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问题,哎,他被子呢,他没有被子。
阮成白起身去打开衣柜,也没有发现被子。
“哎,金主大人,被子都不给一床,这么抠门?”阮成白坐在沙发边,冲还在书桌边办公的顾墨渊说道。
顾墨渊停下笔,转身看了一眼,又看了打开的柜子,以前他柜子里会放一床被子,佣人应该不会忘记,应该是有人吩咐的。
上一次他们离开的时候,每天早上被子在沙发上,看来这次是母亲特意吩咐的。
“你下去让佣人给我送一床上来。”阮成白盘坐在沙发上,不想下去。
“你想让顾家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分床睡的。”顾墨渊看他一眼,随后转身又继续工作,没有理他。
然而握着的笔却迟迟没有继续写下去。
阮成白见他继续工作,现在顾母本就对他不是很满意,要知道两人还是分床睡的话,估计更不满了。
他错了,他上一次应该早一点起床叠被子,把被子放回柜子里的,可是他怎么能想到这么多,以前在家里都是佣人做这些事,他也没有做过别人家的儿婿。
“我先提前告诉你,我睡相可能不好,你多担待一点。”阮成白提前打一个预防针。
“恩。”顾墨渊在纸上随意的写着,不知道写了什么,随后又涂去。
顾墨渊的床还是挺大的,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阮成白一躺上去,就觉得床还挺软的,就跟睡进羽毛堆里一样,要是有兔子抱枕就更完美了。
阮成白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顾母故意的,他的睡衣都是丝质的睡袍,系好的腰带也很容易滑,阮成白一开始没注意,直到打游戏打得激动,准备坐起来继续的时候。
他的睡袍滑落到肩下,这正是游戏的关键时刻,他没理会,等游戏通关的时候,才发现。
“靠。”阮成白低声说了一句,把睡衣拉好。
“你这样,是想邀请我做些什么?”
顾墨渊从他坐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只不过那人一直专心打游戏,没有发现。
阮成白皮肤是真的白,低着头认真的打游戏,袖子滑至/手肘,手也很细,这样的人,从各方面都是一个美人。
“做什么,make。。love?你先换张脸,然后你在下/面,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阮成白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继续玩手机。
顾墨渊把笔放下,自己有钱有颜家世也好,不至于丑成这样,还需要换一张脸才能下口?
“为什么?”顾墨渊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盯着阮成白说道,倒有几分想听他解释。
阮成白就那么随口一说,他只是想表达自己才不会诱/惑他而已,还要追问为什么?
总裁都这么好学?
怪不得人家是总裁。
阮成白放下手机,想了一会儿。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是我喜欢的萝卜。”
这句话简直通俗易懂,又不伤面子,阮成白想给自己点个赞。
顾墨渊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他掀开被子上/床,两人之间隔得远,泾渭分明。
玩够了,阮成白把手机放在床头,闭眼睡觉。
阮成白睡得很快,一会儿就听见绵长的呼吸声。
顾墨渊睁着眼睛,没有睡着,他侧过身子,看着熟睡的人,他又回想起医院的那一幕。
阮成白笨拙的搬着他,只为让他侧着有个人陪他说话,这很像一个人孤单了,找人倾诉。
顾墨渊活了二十七年,孤单了二十年,面具也戴了二十年,也无人听他诉说。
阮成白,像一个同类,他有的时候想让他在身边陪着,听他吧啦吧啦的说话,他的世界太安静了。
想不孤单一点,却又怕别人踏入他的安全区。
没有人知道他面具下的另一面是什么。
他以为阮成白说睡相不好,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是真的睡相不好,他早该知道的,从他睡沙发那模样,就应该明白的。
阮成白一个人摆成一个大字,斜躺着,占最中间的位置,不停的往他这边占位置,一让再让,最后把他都挤到床边了。
手臂直接一挥过来,当场砸他心口上,差点给他砸吐血。
最后没办法,为了后半夜能安稳的睡一个觉,顾墨渊找了两条领带,一边手给他捆一条,系在床头的栏杆上。
阮成白睡眠也好,这样他都没醒。
这人的警惕性是得有多差。
后半夜,顾墨渊终于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你个禽/兽,你绑着我做什么。”
早上阮成白想起来上厕所,起不了,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领带系着,解又解不了。
顾墨渊还在睡觉,腰上直接被人踹了一脚。
“发什么疯。”
阮成白看见顾墨渊起床睁眼的眼神好可怕,带着刀子,准备杀人一样,语气也十分的恶劣。
一下子,阮成白的气就被冷刀子给吓灭一半了,然后小声的说道:“我要上厕所,你把我解开。”
然后他就看见顾墨渊黑着脸给他解开。
阮成白看他那一脸的阴郁,也猜到估计是自己睡相不好。
他记得小的时候,父亲特意为了表达父爱,陪他睡觉,只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要独立,完全忘记他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小朋友。
后来他跟好哥们通宵玩赛车,后来晚了,就住一间房,从此之后,那哥们再也没有在夜晚约过他,都是在白天。
阮成白一溜烟的跑进厕所,洗漱过后,出来,把要穿的衣服,拿进浴室换,这可是男男能结婚的世界,防着点好。
顾墨渊被他一脚踹得睡不着,只好起身走到衣柜边换衣服。
两人收拾好后,下了楼。
早上吃早饭,席间气氛有些异常。
“阿渊,昨晚是不是睡太晚了,怎么看你精神不大好。”顾母关切的问道,她看旁边的阮成□□神就好的不得了。
“恩。”顾墨渊吃着面前的早餐,面无表情。
“小两口,还是要多注意。”顾母担忧的提醒道。
顾父不停的咳嗽两声示意。
阮成白吃着三明治,差点被这句话噎死,想笑又不敢笑,努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憋住。把头埋得更低了。
顾墨渊也看见他的动作,心中更加如一滩死水。
“中午要不然我让厨房多顿个汤。”顾母关切的问道。
“不用。”顾墨渊神色自若的拒绝了。
猜也知道,是什么汤。
阮成白实在憋不住,于是向席间的顾父顾母打招呼,说吃饱了,然后快步出大门,在花园撑着树干,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佣人们都纷纷的躲开,以为夫人发神经了。
“有那么好笑?”
冷不丁的从背后传出一句话,带着质问和几分生气。
顾墨渊现在一边,看他笑的肩膀发抖。
阮成白笑够了,才站直,想拍拍他的肩,说一声,兄弟,你不容易。但一看他的脸色,又忍住了。
“晚上,还是让佣人拿一床被子上来吧。不然你也睡不好。”阮成白说道。
“然后全顾家的人,都知道我不行,第二天就和你分开睡。”顾墨渊冷漠无情的说道。
目光森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
阮成白看他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于是赶紧跑了,一个人在园林里瞎溜达。
园林里种的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冬天枝叶也十分的茂盛。
身后听到有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他以为是顾墨渊跟过来找他算账。
“不就是…………”阮成白话还没说完,转身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外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阳光,年纪约莫跟他差不多大。
他见过这人的照片。
叶明。
顾母的侄儿。
嫌疑人之一。
“你是哪里来的小哥哥。”
照片上看着但是冷冷的,但是现实看上去这个人如阳光少年一样,对他说话还冲他笑了一下,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