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听见“新婚礼物”这四个字,林妙青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
新婚……
要不是秦书遇这么一说,她都忘了,自己刚刚才跟律天衡结了婚。
见林妙青的神色有异,秦书遇问:“妙青,你怎么了?”
被秦书遇这么一喊,林妙青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之后,解开丝带打开了礼盒。
礼盒一打开,林妙青的眼睛就被闪了一下,缓过来之后再往里面一看,就看见里面黑色的绒布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首饰:王冠,耳坠和项链,制作非常精美,造型也十分考究,而且全都是钻石和水晶做成的,看着每一颗都晶莹剔透。
这是,新娘的首饰。
“你这结婚也太匆忙了,我本来想着亲自给你带回来,让你结婚的时候戴,可是没赶上。”秦书遇耸了耸肩,说得颇有些遗憾。
林妙青唇角微微上扬,可是勾勒出来的笑容却是苦涩无比。
“用不上的。”林妙青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苍凉凄楚。
秦书遇点了点头:“是啊,你婚都结过了,肯定是用不上了。不过看在这是我亲自给你挑选的,而且又从这么远的地方给你带回来,你就留着吧。”
林妙青知道,秦书遇这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其实,就算她和律天衡的婚礼还未曾举办,也依旧是用不上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林妙青也不想拂了秦书遇的心意,而且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话,恐怕会让他担心。
收起首饰,林妙青看向秦书遇,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当然要留着了。”
“嗯。”秦书遇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了,待会儿你是不是要去律氏?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听秦书遇的话,林妙青赶紧道:“不用了,白桦跟我……”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小两口啊?”秦书遇打断了林妙青的话,打趣的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谈完工作就走,不会耽误你们的。而且我在国外的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些事情,对我们这次和律氏的合作也有帮助,正好待会儿一起说了。”
说罢,秦书遇也不管林妙青是不是同意,起身就走了出去,五分钟以后就再次出现在了林妙青的面前:“走吧。”
看到秦书遇的手里已经拿上了文件,俨然是非要跟着自己去不可的模样,林妙青微微抿了抿唇。
待会儿去律氏,势必会见到律天衡,而律天衡对她肯定没有好脸色,她不想让秦书遇看见那样的自己……
“书遇,我……”
林妙青想阻止秦书遇,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桦就走了过来:“妙青,秦总,车已经准备好了。”
这下,林妙青是没办法拒绝了,正好带上了秦书遇一起。
路上,林妙青显得有些忐忑。
在延洲,谁都知道她是林氏企业的掌上明珠,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性情温婉的名媛,可是在律天衡的面前呢?她又是什么?
林妙青想过,自己到了律氏以后,场面一定会不好看,但是她原本以为,最起码要在见到律天衡以后才会那样。
然而让林妙青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刚进律氏,连会议室都还没进去,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孩,她在律天衡的秘书部里接电话,左手手腕上,系着白色的纱布。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林妙青还没有想通的时候,吴梦珊已经接完了电话,拿了一份文件从秘书部出来,正好到了林妙青等人的面前。
看到林妙青,吴梦珊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欣喜的笑着说:“妙青,你来了啊?刚刚天衡还跟我说让我准备一下呢,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看着吴梦珊这笑得天真无邪的模样,林妙青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感觉无比恶心。
不过林妙青终究是稳得住的,她心里虽然惊讶,但是表情却非常平静。
先将吴梦珊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妙青浅浅一笑:“这身衣服很适合你,不过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林妙青夸奖自己,吴梦珊脸上的笑容开始加深,等听到林妙青后面的话以后,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都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粉色:“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想天天待在医院里,就想出来找个工作,否则的话老是花天衡的钱也不……”
说到这儿,吴梦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停住了,朝着林妙青看了看,见林妙青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赶紧又道:“妙青,你别多心,天衡只是怕我在其他地方工作不方便,所以才让我来这儿做他的秘书的……”
越是到后面,吴梦珊的声音就越小,可是却偏偏每个字都让林妙青听得清清楚楚。
白桦是个爆脾气,最看不惯的就是吴梦珊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斜了她一眼道:“吴梦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
“白桦!”林妙青声音微怒,喝住了白桦之后语气才平稳了一些:“梦珊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天衡照顾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是……”
“妙青说得也有道理,白桦,你就少说两句吧。”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秦书遇终于开了口,而且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白桦一眼。
吴梦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把文件夹抱在胸前,对着林妙青道:“妙青,你们先去会议室吧,我去叫天衡。”
林妙青微微点头,随后吴梦珊就赶紧走开了。
直到吴梦珊走出去老远之后,白桦还在嫌恶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忿忿的道:“整天就知道装!还说什么律少怕她辛苦,说什么花律少的钱,妙青,她根本就是在向你示威!”
白桦说的这些,林妙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现在是在律氏,而且律天衡对吴梦珊什么样子她的心里一清二楚,她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