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女当关,万女莫开(捉虫)
“速度还真快啊。”
当两人赶到城门口时,那一排排士兵已经虎视眈眈等在那里了,手中的兵器寒光凛凛。后面传来追兵的步伐,越来越近,倒是有那么几分四面楚歌的味道。只是那虎背熊腰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无语,瞄了瞄面前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女人,两方一对比,嬴倾城抬头望天,流下一滴冷汗。作为二十五世纪有风度的绅士,他怎么好意思和女人动手?
“靠边站。”
若离侧脸对身后的嬴倾城吩咐道,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散发着朦胧的冷意,眼中的寒光越发深幽,摄人心扉。嬴倾城乖乖地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到角落站定,心中淌过一阵甜蜜,双眼冒星星崇拜地望着自家老婆,只差手中拿着塑料花摇旗助威。
虽然作为男人躲在女人的后面有些窝囊,不过某人认为已经到了女尊自然要给老婆发展大女人主意的机会,他要在精神上支持她。
等前后被包围后,面无表情地欧阳若离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美丽的人一旦冷下脸来只有让人更加恐惧。她的芊芊玉手慢慢地从腰间抽出云斐的生日礼物,纤手一握,那约一米长度的伏蛰长龙发出一声龙吟,金属黝黑的光泽似乎感染了周围,那冷意让围绕她的士兵冷不防后退了一步,掩饰不住惊恐的目光直盯着那并未舞动的不知名武器,似软剑,又没那么长,似长鞭,但锋利的两侧剑锋又警告着一触见血。
只是一个人,却有一女当关,万女莫开的气势。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不知是谁一声大喝,士兵蜂拥而上。
突然,风动了。
二十五世纪,在物质及精神大大满足之时,人们争相挑战人类生命运动的极限,肌肉韧性的极致,奔跑速度的极致,弹跳高度的极致,身体调节的极致,爆发力的临界点等,讲究的就是快、狠、准、一动就要收回一条生命。作为经济联盟的未来接班人,欧阳若离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挑战一个又一个成名已久的杀手,武者,剑客。至于这些,只是她的热前运动罢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嬴倾城本来为自家老婆强悍的身手沾沾自喜,胸腔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只是越看下去,他的小心肝就愈发脆弱,脸上的肌肉越发僵硬,天气并不热,只是冷汗已经将他的背和衣衫黏在一块儿。他艰难地吞了一口水,心里开始回想与欧阳若离结婚两年多来的点点滴滴,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回忆,有没有的罪过自家老婆。令人欣慰的是,那两年他在她的逼迫下很勤快,很勤快,大大小小的事没让他老婆担心过,简直一典型的妻奴。
杀人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歹给人留一全尸吧,但是像切白菜一样,变成一块一块的那就有点太恶心了。突然之间,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被列为世界十大人物之谜的杀手暗月,听说被她锁定的目标基本上都早早的自杀了事,否则连个全尸也没有了。不会……是他老婆吧……哈。
当慕容简裕赶到现场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个白衣飞舞的女子手执一把似剑似鞭的武器,如死神一般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手段之狠毒,平生未见,周围的士兵早已胆战心惊,胆怯却碍于命令采取人海战术,而那女子依旧全身是白。而旁边则站着一普通男子,但那身影已印入心底的慕容简裕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谁,那没有大家闺秀风度却又做的十分自然的动作除了嬴倾城没有任何男子做得出来。
“全部给我住手!”
运用内力她赶忙大声喝道。
听此,士兵们立刻住了手,谁都不想再与这个阎罗为敌,也没有那勇气看满地的尸体,那真是噩梦。看着手中的没有一点血迹的武器,她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腰间。看也不看慕容简裕一眼便朝着嬴倾城走去,四周的人都慌忙地让开一条道,走到倾城身边站定,冷冷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慕容简裕。
“你也太胡闹了!”
其实慕容简裕想说无法无天的,但是对嬴倾城脱掉面具后那张笑盈盈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的脸上说不出的宠溺。但是这件事闹得也太大了,她要是将他们放走,如论如何也无法跟她表姐交代,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又面无王法地杀了这么多官差。而且,这个女人应该是在酒楼里嬴倾城一吻的人吧,他喜欢的女人么,那为什么还要他去青楼卖身,慕容简裕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感觉本属于自己的人一下子被人夺去一般,哪怕是慕容若飞与她争夺也没那么难受过,也许处死她就可以保全他了,她陷入了沉思。
欧阳若离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简裕的想法,只是冷冷地带着讥笑地瞟了她一眼,但对于嬴倾城将面具摘下感到非常不高兴,他的脸怎么可以给陌生人看,而且还不经过自己同意。
“简裕,你表姐是谁啊?”
嬴倾城当自己是白痴忽略两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那直呼名字去姓的叫法成功地让身后的女人温度直接下降八度,而面前的女人则带了欣喜的神色。
慕容简裕想到这事,又紧皱了眉头,气恼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还好意思问,表姐可是我恢宏王朝的五皇女,你连皇女也敢耍,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说起来又是一肚子火。
“哼!”
欧阳若离从鼻腔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一声虽然不重,但是离得这么近,怎么会听不到。况且情敌眼里分外眼红,慕容简裕一直让自己忽视她的存在,然后按个罪名杀掉了事,然而自己高高在上的世女,连一个平民女子也敢给她脸色看,不禁令她怒意横生。她走到欧阳若离的面前,想仔细地看看这个不知死活地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
只是当欧阳若离正眼看她时,慕容简裕却闪过一丝诧异外加不可思议,连恼怒的神色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留下的是浓浓的不解还有一丝敬畏。这种意料之外的神态让欧阳若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嬴倾城倒是挺明白的,刚开始他也非常奇怪。
“你是……”
慕容简裕想问又担心什么,转头还是问向嬴倾城,
“她是……”
“她是……”
到嘴的话又打了个转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嬴倾城眼珠子一转,笑意越发浓厚,高深莫测地朝慕容简裕眨了眨眼,并给迷惑不解的老婆大人一个听我的眼色。
慕容简裕看了看嬴倾城,又瞄了瞄一脸冷意的欧阳若离,陷入了思绪中,直到马蹄声到来,
“世女,殿下要您亲自把人带过去,尽快。”
慕容简裕抬头朝传达之人点了点头,对方看旨意到达,倒也不多事地调转马头就走。
回身,她朝周围的士兵冷声喝道: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
“是!”
她们齐声应道,上头的事本就谁也说不准,不要问原因,只管应着就好。
慕容简裕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颜对她们两个说:
“我在这里有一别馆,你们先住下,我去见皇女,然后再计较,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着某个没教养的男人说的。
嬴倾城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欧阳若离什么表示也没有,像理所当然一样。这样态度,倒是让慕容简裕越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