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广告活动，代言人却不在现场。

余佳佳捏紧手中的手机，身旁的lili难得乖巧地坐在旁边，没有嬉笑打闹，而她另外的空座上，座位牌上写着官方地写着两字——姜归。

台上的人走来走去，晃眼的闪光灯一直没有停下，像是无端伸出的黑手不断地攀附，不断地收紧，目标就是姜归空着的座位。

连着一个星期，狗仔追不到姜归的踪迹，如今连代言香水的活动现场，姜归都没出现。

不出意外，姜归又得上一次热搜。

余佳佳头痛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一旁的lili看见了，深知这几天她费心费力，所以伸出手非常自觉地帮她捏肩膀。

疲惫舒缓一点，余佳佳欣慰地看着lili，叹：“lili，你终于长大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得就是余佳佳了。

lili的脸瞬间臭下来，松了手，翻了个大白眼，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气，凝视台上正在讲话的女人，职业装，端着大方和气的笑容，说着官方婉约的话。

是林姐。

那天晚上过后，她再次醒来，就是在自己的家中，不知道谁把烂醉的她送回来了家，连床被子都没有给她盖，直接扔在了沙发上，害得她冻了一宿，现在感冒都还没好，说话的声音带着鼻音。

至于姜归。

lili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姜归，没人接，她以为姜归还在睡。

中午再打，还是没人接，她开始慌了，边吃着午饭边打电话给余佳佳，那端，余佳佳似乎早就知道，镇定冷淡的声音传来，安抚了lili不安的心脏。

姜姐家里出了点事儿要处理，这段时间不在。

回到现实，lili注意到余佳佳也紧紧盯着台上委婉得体的林姐，与平时不一样的视线，复杂，深谙，深不见底，像是要把台上的人拆吞入腹般。

lili被自己这个想法心惊得一跳，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心跳，打断余佳佳的凝视：“佳佳姐，姜姐还有多长时间回来？”

余佳佳收回目光，平静冷淡：“不知道，明天早上你发个通告，说姜归因为身体原因，临时休息，具体时间不定。”

“啊？”lili一怔，原本只是以为姜归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没想到直接时间不定，她又想起连着好几天姜归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看余佳佳深沉凝重的神情，她攥紧衣角，心脏跳得巨快，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佳佳姐，姜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那天晚上过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有点担心…”

“不是说了她家里出了点事情吗？”余佳佳不耐烦地打断她，眉头一直都没松过，连着一个星期的加班熬夜，她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尽管上了妆，但还是疲惫苍白。

她当然知道姜归发生了什么，就和台上那个戴着假面具的虚伪女人有关，她也心疼姜归，但比起姜归，她更担心的是自己。

余云川那个疯子！

如今厉，陈，于家对盘，余云川一个做酒店经营的插进来干嘛！

真是脑子有病！

她又想起了余云川近似蛊惑的声音，烦躁地掐了下手心。

旁边，lili被她吼了声，乖巧不过几秒，便有些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担心姜姐吗？这一个星期，她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很奇怪好嘛？那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去的，结果现在我好好的，她却找不到人，我能安心吗？”

余佳佳深深地叹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抿唇，心里的愧疚如蚂蚁迅速掠过，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没空心软，眼神很快冷然下来，转头和lili对上眼，口吻生硬冰冷：“你以为我不着急是因为不在乎吗？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存在，我现在手下就她一个艺人，你不可能没听过公司那些传言吧？我告诉你，是真的，从来都不是姜归依附着我，而是我依附着她，只有她还乐意我带着她，我才有价值。所以，lili，我比你更担心，更焦急！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现在没事，只不过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娱乐圈的小狐狸就回来，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别再问我这个让我头疼的问题。我只解释一遍，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余佳佳的语气冷得渗人，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都极具压迫性。

lili硬生生止住了委屈，呆愣着点点头。

余佳佳松了松脸上肃穆的表情，欣慰地看她一眼，而后站起身，朝台上走去，高跟鞋踏的坚定。

林姐下台，正好和她对上面。

两个都善于伪装的成熟女人，含着笑冲彼此轻轻颔首，却在抬头擦肩而过时，眼底只有一片冰冷。

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不需要刻意提起，但也不会把事情放大化，到时候场面不可开交，一片狼藉，双方都讨不了好处。

林姐深知这个道理。

她也知道，台上的余佳佳深谙这个道理。

台上，余佳佳挂上官方的笑意，拿起话筒，平淡的口吻传递出来，引起阵阵闪光灯。

“各位记者朋友，本公司的艺人姜归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没能参加这次的活动现场，具体休养时间不定，谢谢。”

音罢，余佳佳给了台下一脸怔愣的lili递了个眼神，后者仿佛梦醒般，反应过来，拿起包，低着头迅速往外面走。

余佳佳也冲台下开始躁动的记者微微一笑，转身下台。

林姐站在台下，眯着眼瞧着余佳佳走到自己面前，团团闪光灯包围着，人们脸上的光时有时无。

林姐率先开口，道：“余小姐，还请替我向姜归问声好，希望她能早点养好身体。”

“好的，谢谢林总。”余佳佳婉约一笑，偏过脑袋，面对着芸芸的摄像机，目光略带冰冷，光斑驳地落在她的脸上，也只有在这一刻，无处可躲的时候，她脸上的情绪才能被掩盖得很好。

忽然，她的视线被一道人影缠住，不断地想要拨开记者，探寻那道熟悉的身影。

好在，对方也似乎是冲她来得。

栗色的微卷刘海下，一双深沉的眼睛亮着璀璨的笑意，唇角微弯，温柔和煦。

“小川来了。”林姐的声音轻巧地响在耳畔，躲过了蔓延的摄像机，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充斥着惊喜，从喉咙深处扭曲出来，最后成了一句诡异的话：“余小姐，小川好像很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