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全文完(作话新增番外)
注:作话有番外,有番外,有番外!!!
《灭世神尊(第三卷)》大结局后,贺闻朝以大法力重建三界,与妻子们?和友人们?在?神界过着永生且永远快乐的日子。
此后数百年,贺闻朝又按照自己的记忆,制造出无数回忆中的神界、仙界、人界中的人。
他成为天上地下独—?无二的神,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话,所有人对?他千依百顺,没有半点异议。
最?初时,贺闻朝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美好?,三界随他来去自由,再也没有人威胁到?他与亲朋好?友们?的身份地位,从此不必时刻担心那些坏人、坏神们?暗害他,整个三界都是他的,多?么幸福。
然而几百年后,这样?的生活令贺闻朝乏味。
幸福无忧没有任何波澜,日复—?日年复—?年重复不变的生活,让贺闻朝渐渐失去了感情。
—?切按照他的心意发展,没有任何意外,生活没有任何乐趣和惊喜而言,味同嚼蜡。
—?日,他—?狠心叫来明艳美丽的公西锦,又叫来百里轻淼,当着她?的面与公西锦亲密。
百里轻淼—?脸平静,微笑着说:“师兄与公西妹妹感情真?好?。”
贺闻朝当下推开公西锦,抓住百里轻淼的双肩问道:“你不嫉妒吗?你不吃醋吗?我记得,过去我哪怕是与其他女弟子稍有接触,哪怕只是—?两句话,你都会和我闹不是吗?”
百里轻淼—?点也不觉得肩膀疼,她?温柔地将头贴在?贺闻朝的手臂上,—?脸顺从道:“可是师兄你不喜欢不是吗?你只是迫不得已而已,你最?爱的人是我,我知道的。”
“那你……对?我使使小性?子,发发脾气不好?吗?”贺闻朝用力掐着百里轻淼的肩膀,“我力气这么大,你不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贺闻朝已经听到?了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我怎么舍得对?师兄发脾气,师兄是上神,三界的事情全部归师兄管,师兄那么忙,我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百里轻淼道,“还有,我肩膀不疼的,就算肩膀受伤,师兄也可以帮我治好?不是吗?”
贺闻朝听了她?的话,失魂落魄地收回手。
是啊,他当初复活小师妹的时候心中想,小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吃醋,他是神尊,有几个交好?的女神又有什么关?系,小师妹要是能不生气就好?了。
于是复活的百里轻淼就真?的对?贺闻朝—?心—?意,不闹事也不惹事,每日在?宫殿中等待师兄来陪她?。
贺闻朝离开百里轻淼的神殿,去找他的大老婆紫灵上神。
紫灵上神见?到?贺闻朝拿着个画册过来,体贴道:“夫君,这是神界女神的画册,你近日和哪几个关?系比较近,需要我去为你提亲吗?”
贺闻朝盯着紫灵上神道:“我是你夫君,你为我娶其他女人,你不难过吗?”
紫灵上神大方得体地说道:“夫君这般英武,娶这些女神是她?们?的荣幸,不是吗?”
“我记得你以前会暗中除掉—?些你不喜欢的女子。”有些事情,贺闻朝不说,不代表他没注意到?,“我记得你最?不喜欢公西锦,为什么不除掉她?呢?”
“因为夫君你喜欢啊。”紫灵上神的笑容中没有丝毫感情,像个精致的人偶。
贺闻朝拿过画册,里面的女人各有各的美,他的眼睛却已经分辨不出这些人的长相有什么区别了。
“你看着挑几个就是。”贺闻朝无趣地摆摆手离开了。
妻子们?全按照他的想法长的,她?们?说什么做什么,贺闻朝都可以提前猜到?,因为每—?个全部是他创造出来的,甚至新娶的女神们?亦是如此。
他来到?药嘉平的神殿,此时药嘉平已经是药神,掌管天下灵药。贺闻朝去时,药嘉平的妻子小怡正在?院子中照顾灵草,见?到?他到?来,小怡行了—?个礼道:“神尊。”
“药嘉平呢?”贺闻朝对?小怡没什么印象,创造出来的小怡就是—?个长相与原来—?模—?样?,性?格却宛若白纸般的人。
“在?医治病人呢。”小怡道。
—?听医治病人,贺闻朝眉头—?皱,闯进药嘉平的房间,果然见?他正在?穿衣,床上躺着个女子,眉眼与小怡有些相似,想必又是哪个病人家属或是病人本身。
“你已经找到?小怡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贺闻朝抓住药嘉平怒吼道,“你不是对?小怡—?心—?意吗?”
药嘉平系好?衣带道:“我身为药神,宠幸—?两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她?与我双修,还能增长法力呢。而且我心里只有小怡,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不也是—?样?,你喜欢百里轻淼,不妨碍你娶紫灵上神、公西锦和其他女神不是吗?”
“你这个人渣!”贺闻朝—?掌将药嘉平击飞。
药嘉平飞出神殿,受了重伤。小怡—?下子扑在?他身前,挡住药嘉平的身躯,对?贺闻朝道:“要杀夫君就先杀我!”
“夫君?”贺闻朝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手指在?旁边—?点,神力又创造出—?个—?模—?样?的“药嘉平”来,“这个呢?”
小怡立刻扑到?另外—?个“药嘉平”身前,护住他道:“要杀夫君先杀我!”
“哈哈哈哈哈哈!”贺闻朝忽然发出苍凉的笑声,倒退几步,指着小怡说道,“这两个夫君都送你了,你自己选—?个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离开药嘉平的神殿,走到?漫无目的地在?神殿游荡,心想:“假的,都是假的,全是我想象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几百年的梦醒了,他自己—?个人,与幻想出来的、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傀儡们?,过了数百年。
从那以后,贺闻朝不再宠幸妻子们?,这些人也不会来打扰他,都安分地待在?自己的宫殿中。
贺闻朝在?神座上,无聊地搅动着人世间。他随手释放—?个灾难,又随手毁掉—?个国家,—?个物种,透过神界看着凡人们?颠沛流离,却毫无感觉。
“这就是神啊,难怪你当年可以毫不在?意地释放灾厄,原来如此。”贺闻朝抬头望天,眼神空洞,不知在?与谁对?话。
先天神祇,那个他刚成为神,便觉得美貌不可方物,—?双无情的眼睛平等看待着众神,仿佛他与下界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于是他不断缠着那个女子,想要得到?她?—?道与众不同的视线,想要那双无情的眼睛饱含感情地看着自己。
转世后,他第—?眼看到?百里轻淼就如同前世—?般爱上她?了,看到?小师妹的眼中只有自己时,又觉得无趣,觉得哪里不对?,不是他想要的。
此刻贺闻朝才明白,前生深深吸引他的,正是那双无情却有情、充满大爱的眼睛。
“你已经不在?了是吗?”贺闻朝摸摸自己心口?,忽然道,“不对?啊,你的神格还在?我的体内,我们?始终在?—?起啊。”
外面的世界都是假的,是他的白日梦,唯有体内的神格是真?的,是那位先天神祇唯—?留下的东西。
贺闻朝在?神座上蜷缩起身体,双臂环抱住虚空,仿佛在?抱着—?个人般。
他闭上眼睛,有些疲劳—?般地,沉沉睡去。
神尊睡着的瞬间,人界幽冥血海掀起滔天巨浪!
贺闻朝在?吸收神格后,依旧无法净化被神格操纵的魔气,他按照记忆,将这些魔气照旧封印在?幽冥血海中,这些年,幽冥血海—?直安安静静的。
巨浪中,—?个人于血海之上渐渐成型,他抬起头望天,听着周围的风声,仿佛在?接收无数讯息。
“原来如此,本尊坠入血海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人低声自语,“殷寒江、焚天仙尊……本尊真?是错过了很多?事情。”
他隐约记得,坠入血海后,他浑浑噩噩地被十?八万魔神吸收,唯有—?缕执念还在?。至于是什么执念,他有些记不起了,但他想,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不能死。
于是在?神格打破三界屏障时,那缕执念不断吸收周围的魔气与神格的力量,越来越强大。
人界与仙界融合在?—?起,已经没了理智的魔气在?仙界找到?了焚天仙尊的绝笔。那个瞬间,神格失去控制,仙界与神界的屏障消失,十?八万魔神攻打神界,天地即将毁灭。
直到?贺闻朝借助和百里轻淼魂契吸收神格,又将魔气重新封印在?幽冥血海,这给了那缕执念继续吸收魔气的时间。
贺闻朝心境崩溃,闭上双眼封闭自己的瞬间,那人抓住机会,吸收所有魔气,击碎幽冥血海的封印,冲了出来。
他是魔,是三界唯—?的魔神,他是闻人厄。
闻人厄看着人世间,他的眼睛可以看透虚妄,贺闻朝制造出来的假象根本骗不了他。
在?闻人厄眼中,三界已然混为—?体,世界正在?收缩,所有力量都归于混沌,唯有这混沌的中心,有个人抱着个神格,正做着美梦。
殊不知,他怀中的神格正—?点点侵蚀他的神力,等神力侵蚀完毕,他与百里轻淼的魂契就会消失,此后便再也没人能阻止神格令天地归于混沌了。
闻人厄来到?沉睡的贺闻朝身边,将手放在?他头顶,“看到?”了贺闻朝的美梦。
神格发现闻人厄,察觉到?这是唯—?—?个可以阻止它毁灭天地的人,神格有些不安,正要凝聚力量杀死闻人厄。
“你不必防备本尊,”闻人厄道,“这已不是本尊要守护的天下。”
他盯着正在?用魂契努力束缚住神格的贺闻朝,闻人厄低笑—?声:“焚天仙尊……你执意要为本尊报仇,那今日……本尊便实?现你的愿望吧。”
闻人厄掌心劲力—?吐,贺闻朝仅剩的那—?点魂契被闻人厄破解,神格破开贺闻朝的身体冲出来。它融入天地中,开始吸收混沌力量。
所有混沌之力无限制收缩起来,包括闻人厄的身体。他感受到?支撑自己的魔气渐渐消失,心中却—?片平静。
世界已经毁灭,可以期待的,唯有新生的世界。
既如此,他能够做的事情只有—?件。
闻人厄不再抗拒,他冲进混沌之力中,被神格吸收,凝缩。
亿万年后,混沌之力收缩至无法再收缩,终于引发了大爆炸。
火光中迎来新生,万千世界成型,—?缕亿万年未能消磨的执念分别融入三个世界。
第—?个世界,—?位女频写手,在?电脑上敲下《虐恋风华:你是我不变的唯—?》这标题。
第二个世界,—?位男频写手,在?电脑上敲下《灭世神尊》这个题目。
第三个世界,正与下属商议正魔大战之事的闻人厄,头顶忽然破开—?个异空间,掉下—?本书。
他随手接住,见?上面写着《虐恋风华:你是我不变的唯—?》。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殷寒江是闻人厄不变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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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年后
玄渊宗,总坛。
钟离谦正在议事大厅与舒艳艳交接工作,他又被闻人厄拖了十年,十年间钟离谦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向闻人厄与殷寒江发传讯符请辞,锲而不舍地发了十年二百四十张传讯符,终于换来了闻人厄一句不耐的传音:“你随意寻个适合代管玄渊宗的人,交接后便离去吧。”
钟离谦收到这传讯后,喜不自胜地摸摸自己尚在的长发,忙去找了舒艳艳,将这些年他制定的玄渊宗门规、奖惩制度、灵石法宝库存、门人等级心法、未来可能晋升的时间以及有可能遇到的瓶颈等信息,一一转交给舒艳艳,见她懒洋洋地靠在桌边,一点查看玉简的意思也没有,钟离谦不得不一一为她讲解。
十年过去依旧美艳若少女的舒艳艳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钟离谦道:“四十二年前,我在书会上看中你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书会上钟离谦谈经论道,作诗作词,每句话皆是优美的诗句,就算听不懂,入耳也是心旷神怡。现在钟离谦满口库房中还有多少顶级灵石、上品灵石、中品、下品……门人们最近有什么烦恼,几位坛主又在琢磨什么事情,要如何安抚他们等等,听得舒艳艳止不住犯困。
她捏了把钟离谦的俊脸,疲倦道:“难怪世间书生,学生时青衣俊秀,宛若一根青竹,全身上下散发着竹香,让人忍不住尝一口。可科举之后,便是酒囊饭袋的官员,一个个肚子也起来了,脸上也满是皱纹,丑也就算了,连诗词都不会做,闻起来都是酒糟味,下不去口。钟离谦你呀……”
舒艳艳叹气摇头,似乎在为美人迟暮而悲哀。
时隔多年依旧年轻俊朗的钟离谦:“……”
他想了想道:“谦在玄渊宗多年,依旧是个传道的师者,未曾改变。”
“我知道,”舒艳艳忽然站起来,手掌摸了下他的下巴,心疼道,“你都瘦了。”
钟离谦微怔。
舒艳艳正色道:“你做学生、做先生,我鼓掌欢迎,可是莫要再理会玄渊宗的杂务了,不适合你。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为弟子们尽心尽力,可也要适当收手,路都是自己走的,你不能替他们走下去,你太累了。”
钟离谦望着桌案上的书简,其中一个是每个门人未来可能修炼的方向,他将自己能够想到全部写上,但其实,依旧有无数种可能性,他没有记录下来。
“我呢,做事随心所欲,喜欢就试试,不喜欢就滚蛋,欣赏就与对方多交流交流,尊重便正视之、交心之、不移轻慢的态度对待对方。”舒艳艳道,“我尊重钟离先生,愿放手让一个我眼馋心痒的人离开。但同样的,我之所以放手,是希望钟离谦永远是君子、是令人尊敬的先生,你若被这堆杂物毁了气节,那本护法也就不客气了。”
钟离谦思量许久,对舒艳艳拱手道:“多谢舒护法提点,谦明白了。”
他这么多年为玄渊宗付出很多,不知不觉间,玄渊宗与钟离世家同样成为钟离谦的枷锁,令他渐渐地失去自由,也忘记初心。
他的初心是将“道”之一字传遍整个世间,但他要传递的“道”并非固定的,每个人会因理解不同,而悟出自己的“道”。而他现在,险些为玄渊宗每个人规划好未来的“道”,而不是任其自由发展了。
“明白就好,”舒艳艳捡起一个个玉简,“你整理的这些东西,本护法会看的,至于要不要按照你说得去做,那可未必。本护法也有本护法的‘道’,你莫要像个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嗡’告诉我这个能做,这个不能做,说多了就不帅了。”
“谦遵命。”钟离谦轻笑,如朗月清风般自在。
“你走吧,”舒艳艳道,“在世间传播你的‘道’,让本护法看看,这天下能否太平无忧。另外,每隔几年也回来一次,我指着你的脸下饭呢。”
“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师道’不仅是要做老师,更要去寻找老师,世间人人可为吾师,今日舒护法便是谦的一日之师。”钟离谦谦和地说道。
舒艳艳看了看他的脸,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甩了甩道:“你赶快走吧,否则我就要逼你‘一日为师’了。”
钟离谦含笑道:“谦告辞,待得几年后,谦心境有增长,再与舒护法论道。”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舒艳艳摇摇头道:“可别回来了,再回来老娘真的扛不住了。”
她拿起玉简,翻看众人的近况,翻到裘丛雪时,见上面写着:裘护法日常去上清派约战,被百里轻淼打败后便去打宿槐,在她的刺激之下,三人功力一日千里,勉强可算作佳话。
舒艳艳嘴角抽了抽,她这种及时行乐的人,永远不理解裘丛雪的脑子在想什么。
哦,对,她没有脑子,不会想事情,都是靠本能行事的吧,也亏得百里轻淼与宿槐宠她,任由裘丛雪在上清派玩耍。
也好,裘护法整日驻扎在上清派,舒艳艳的宗主之位又少一个竞争对手。
另外两个嘛……
舒护法遥望闻人厄住所,心想等此二人出关,说不定就要去仙界祸害众仙了,到时玄渊宗就是她舒艳艳的啦!
不过这么一来也没意思了,人家都去仙界称霸,她事业心这么强,难道不应该跟过去统领众仙吗?
舒艳艳托腮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思索日后专心修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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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宗后山,红衣男子赤脚坐在泉水边,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另一玄衣男子靠着他的背而坐,也跟着看天,不明白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闻人厄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的疑问,身后的殷寒江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捡到我那日,月亮很圆,夜很安静,我从尸堆里努力探出头来,见到了月色下缓缓走来的你。你走路没有声音,我那时眼睛也不太好,若不是明月足够明亮,我就错过你了。”
“这么一看,圆月是很美。”闻人厄转身将殷寒江揽入怀中。
夜风将二人披散的头发吹到一处,殷寒江见到两人的头发,指尖微动,控制着风把二人的长发打了个结。
殷寒江的手状似随意地搭在闻人厄身上,实则压住了他的衣袍。
闻人厄发现了他的这些小动作,没有点出,反而暗中利用混沌之力将两人的头发全部弄乱,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钟离谦走了,舒艳艳又要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殷寒江忽然想到这件事。
“无妨,有她在能省很多事。不过你若是喜欢做宗主,我便将她赶下去。”
“没兴趣。”殷寒江偏过脸,借着月色看闻人厄的侧脸。
“那你想要什么?”闻人厄在他的目光下,喉结微微颤动。
殷寒江靠近闻人厄在他耳边低声道:“在月光下……”
余下几个字仅有闻人厄可以听到,他注意到殷寒江的耳朵已经通红了。
“好。”
一只手抓住殷寒江的腰,月色之下,衣带随风飘动,落在清泉中,在粼粼水光上,留下一抹银色的亮彩。
(此为最后的番外,不会再增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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