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别剑山庄不仅是名医之地,庄主喜好收集全天下各种各样的宝物,因其实力,倒是真收集到许多珍奇异宝。而且庄主为人慷慨,如果是欣赏之人前来求宝,他大手一挥就把宝物送出去了。
后来来求宝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堪其烦,在庄外设下五大难关,只要通过这五关,所求的宝物便能到手。
求医之人则是必须从另外一道山崖上去,路途偏远,考验其耐力和真心。真心求医者,从山崖上来,便会无条件为他救治。
在原著中,为了尽快查明女主的体质,寻求解决之法,晏且南带着夏初然直接闯的求宝关,巫禾追着夏初然而来,无意间帮他们破解了最后一关,最后因为和晏且南对招失败,负伤而退。
虽然这么慷慨,但别剑山庄的庄主并不算什么好人,他一眼相中了夏初然的体质,贪婪地想将夏初然的血液流干为己所用,若不是在紧急时刻晏且南及时发现,直闯门关将夏初然带出,夏初然早就死了千百回。
不过现在夏初然应该已经快走到山崖上了,如果他们要从求医路走,还会多耽搁些日子,初久本想着晏且南随着夏初然一同走才放下心来,没曾想他居然半路折回,也不知道这多逗留的一时半刻会出什么乱子。
她回想了一下,记忆虽不清切,好在当初设计的时候有仔细想过闯关之法,最后一关定然是能过的。
目前的法子也只能这么走了,初久将最后一口茶水喝完,结了帐离开茶馆,先回旅店退了房,然后在医馆里等着晏且南回来。
大概到了戌时,晏且南才终于回到医馆。
他回来的晚,便在路边买了包烧鸡做赔罪,在门口敲了敲门,听到初久请进的声音,推门一见,就看到初久坐在桌前翻着本医书,手侧放着个包袱,一副立马就走的装束。
“怎么?”晏且南将烧鸡放到桌子上,奇怪地问,“你要去哪里?”
“之前不是约定好去接夏姑娘回来么?”初久说,“我刚刚在路上听到了些传言,有些担心她,打算早些过去,也好履行诺言。”
晏且南有些惊讶:“晚上就走么?”
初久将医书合起来说:“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急了点,我刚刚问过大夫了,我们还是可以在这里稍住一晚。”
顿了顿,初久问:“对了,你走前说衙门有事,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如果……”
没等她话说完,晏且南解释道:“没事,是衙门里关押的魔人逃了,不过我的同们师兄弟们都在那里,还有些其他门派的弟子,白日里大意过,接下来应该会更加警惕,事情交给他们没问题。倒是你说的,在路上听到的事情是什么?”
初久一本正经道:“别剑山庄里最近收了个奇怪的宝物,吸引了众多求宝之人的目光,最近要去闯关路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有些人起了心思,要从求医路走,听说其中有个采花大盗,喜欢先和目标拉近关系,夏姑娘面容绝艳,我担心她会出意外。”
“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山庄上,采花大盗按理不会在这种时候暴露身份,欺辱她,所以我想直接从求宝路走,闯过关路保护夏姑娘。”
听完原委,晏且南脸色沉了沉:“既然如此,确实不能耽误时间,这些求宝之人皆非善类,夏姑娘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处其中确实容易遭受意外。”
“但别剑山庄的庄主痛恶这等恶行,他们再如何都不会因为这事惹怒庄主。”
晏且南点点头:“不过今晚还需好好休息,明日养精蓄锐了再上山去。”
初久想想也是,便应了下来,两人分吃了一只烧鸡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他们吃过早点后,便赶出了城,前往别剑山庄。
路上偶尔有妖物横行,还没来得及使出自己的妖力,初久一个结界打出去,它们要么被冻住动弹不得,要么被击出数十米胰脏偏位口吐鲜血,完全不足为惧。
大概是运气好,一路上也没有出现高修妖物,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荒凉的山林,落叶堆积了数十层,枯木黄叶,杂草如刀,并排在路的两侧,飒风吹过,萧萧作响。
两人往里走了几里路,便见到有一座石碑,上面字迹已然模糊,斑驳的血迹滴在上头,还有些许裂痕,不知是晒的还是被割开的,而字迹上依稀还能辨认出来写的是【往生路】。
这便是第一关了。
以碑为阵眼,他们站在碑前时便已入阵,继续往前走不仅不会找到出口,而会一直不断地回到碑前,如同鬼打墙一般的效果。
初久本来想着先走一遍,才好给出解阵之法,没曾想刚往前踏了一步,晏且南突然开口:“且慢。”
初久脚步一顿,问:“怎么?”
“这阵有问题。”晏且南凝眉细思,手指间有流光浮动,大致确定了这阵的问题,眉头微皱。
他走到碑前,将手指间的那道流光打进碑内,不消片刻,就见那碑上多了一道裂痕,痕迹迅速地蔓延至【往生路】的【往】字上,接着周围突然刮起大风,风卷着地上的枯叶迷沙朝两人打来。
初久一只手捂住脸上的面纱,单手结出结界护住两人,狂沙迅速地拍打在结界上,沙沙声不绝于耳,乍听起来,就像是无数的爪子指甲在上头拼命挠抓似的,听得都叫人头皮发麻。
在初久维护结界的同时,晏且南迅速掏出一张符纸,咬破右手大拇指的指腹,在上头狠狠抹了一把后便掷向空中。
风吹得符纸啪啪作响,沙石割在符纸上头,一下一下地磨开纸面,但在符纸停在空中一处之后,周围的风也渐渐的小了。
又过了半刻,风沙落地,竟恢复到一开始的平静。
初久抬头看那符纸,上面只有一抹鲜血还很明亮。
她不解其意,这并不是正确的解阵之法,但显然晏且南并不在意,他扭过头来问初久:“你没事吧?”
初久摇摇头,却根本不知道,她脸上的纱布早已被风沙刮破,有点点血迹沁出来,分明就是伤口裂开了。血腥味淡淡夹在风中,其间还有些许魔气在无意间释放出来。
晏且南眉头一拧,不自觉抬起手。
初久本能地后退一步,顿时升起千万分警惕来。
晏且南伸手的动作一滞,才反应过来,抱歉地解释:“你脸上的伤似乎裂开了。”
初久抬手按住脸侧伤口,用结界暂时将伤口的血止住:“抱歉,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在初久按住伤口之后,空气中非常淡弱的魔气也全都消失了,甚至让晏且南一时间怀疑那是不是他的错觉。
晏且南看了看初久,又看向地上石碑,【往】字已经裂开了大半,在缝隙之中,缓缓地有点点红血淌了出来。
初久也注意到这异像,晏且南的解阵之法是直接破阵,不过只破了一半,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异观,这种破阵之法往往会引来阵法反噬,妖物会被异血吸引过来,从而对他们造成麻烦,算是捷径,又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初久心里有数,不过念想着他们能离开这里,也就佯装不知,抬步继续往里走去。
一边走着,她却在一边筹谋另外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