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猫丢了
王勇把木笼子提到穆心怡房门口,放在地上说:“穆姑娘,我就放这里,笼子不重,你的房间我不方便进去,你自己搬进去。”
说完走出后院,顺带带上了门。
穆心怡费力将木笼子提进屋,还挺沉的。
刚才还安静的小白,这时候站了起来,在笼子里扒来扒去,大声叫个不停。
它似乎很着急,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穆心怡洗漱换衣,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它依然叫个不停,声音比刚开始还要大,尾音拖得老长,如泣似诉。
她很崩溃,把笼子门打开,倒点水,掰点饼放在墙角凸出来的一块石板上,小白冲出来,看都不看,抓门大声叫。
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法睡觉,于是咬咬牙,打算还是把它塞进笼子里,送回去。
小白一点都不配合,小小的屋子里,它从床上蹦到柜子上,再蹦到窗台,最后还跳到房梁上。
她追红了眼,也累得够呛,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歇息。
“小白,你是不是他派来整人的,你乖一点,我送你回去找主人,如果你这样子不配合,我就不管你了!”
小白居高临下盯着她,似乎很满意这个角度,它左右看看,干脆趴着,尾巴摇来摇去,很有兴致。
嘴巴终于闭上了!
穆心怡就在它安静的这个片刻睡着了,梦里都在追猫。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穆心怡伸个懒腰,慢慢坐起来,缓了缓才适应。
屋子里异常安静,她下床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木笼子,突然想起来小白。
鞋都没穿好就趴下看,笼子里没有,屋子里到处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小白的影子。
门窗都好好的,可是小白不见了!
穆心怡顿时慌了,快速穿好衣服,把头发胡乱挽在头顶,几秒钟洗漱好出门,厨房里有轻微的动静,她冲进去,看见李三赵五正在轻手轻脚烧水切菜。
看见她愣了一下,李三说:“穆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穆心怡四处看看,问道:“有没有看到大人的猫?”
两人顿时反应过来,“小白不见了?”
穆心怡点点头,看着两人凝重的脸色,心里急坏了。
三个人一起找起来,后院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李三一脸沮丧道:“穆姑娘,这事情怕是瞒不住了,我们去禀告将军吧!”
赵五挠挠头,“昨晚我们在前厅议事,听到后院的猫叫声和穆姑娘你的呼喊声了,你是不是……”,他犹豫了一下说:“是不是打小白了?”
穆心怡眼睛瞪得圆溜溜盯住他,李三赶紧拉拉赵五,“穆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前院,或许将军有办法的。”
三个人去前厅,沈宴一身劲装,刚练完剑,脸色微红,额头有细汗,见三人匆忙找来,把剑收起来,问道:“有事吗?”
穆心怡前跨一步,“大人,小白不见了,你看看它有没有回来找你?”
“不见了?”
沈宴眼底闪过一抹怀疑,随即跨步向后院去,四处看,穆心怡跟在身后说:“我们都找过了,没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它不可能跑出去的。”
沈宴沉默着进了她睡的屋子,看了一圈最后指着侧面一个小洞口说:“小白是从那里跑的,李三,你快去前面找他们一起去外面找小白。”
穆心怡跟赵五在厨房做饭,一直到吃饭时间,他们从外面回来,都沉着脸,穆心怡心里担忧起来,小白毕竟是宠物猫,要是在外面被人抓去,可如何是好。
沈宴一直沉默着,吃完饭嘱咐他们继续找。
吃完饭,穆心怡放下碗就往出走,沈宴叫住她,“不用你去!”
穆心怡没有反驳,跟赵五去厨房,收拾好便抱着木盆,里面是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去门口洗。
结果刚到门口,碰见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正在门口打探,她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面容姣好,穿着较为鲜艳的裙子,一脸兴奋。
王光跟刘虎都去找小白了,不在门口。
两人看见穆心怡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意外,年轻女子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
“穆心冷!你怎么在这里?”
她认识自己?
穆心怡虽然保持着原身的记忆,但是记忆里似乎没有关于这个女孩的记忆,倒是那个中年妇人,倒是想起来一点。
这人是族长沈绍文堂兄的妇人沈王氏,这个年轻女子跟她有几分相像,沈王氏的女儿已经出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女的应该是她的侄女王香女。
想到这里,穆心怡心里有了数,王香女是石头村数一数二的美女,原身以前外出割猪草的时候没少被王香女的伙伴奚落。
穆心怡端着木盆走下台阶,直视着王香女,“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去问将军。”
沈王氏拉着王香女往一边拽拽,冷声道:“香女,离她远点,她是不祥人,少跟她废话,我们进去找你沈宴哥哥。”
穆心怡瞥他们一眼,径直往前走,听见王香女说:“姑妈,你说沈宴哥哥为什么要让她住在他家,他还记得我吗?”
沈王氏非常笃定道:“你放心,你沈宴哥哥肯定记得你,小时候他经常带你在河边摸虾,你忘记了?快进去吧,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穆心怡弯弯嘴角,原来这是来牵红线了,顿时心里好奇起来,像沈宴那种高冷的男人,要是有了媳妇会是什么样?
顿时有点后悔出来早了,刚才就应该找个借口进去一趟,不管怎么样,看看热闹也好!
走到院坝下了台阶,蹲下把衣服拿出来浸湿水铺在石板上,拿出木棒槌开始砸。
刚砸两下,忽然听见有人在笑,抬头去看,发现自己上游十米多远两边也有五个妇人在洗衣服,笑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穆心怡明显感觉到她们笑的就是自己。
这几个妇人都是沈姓本家人的妻子,穆心怡并不认识,只是有点眼熟。
其中对面一个长脸微胖的妇人对那几个人说:“竟然还敢出门洗衣服,真是不要脸!”
“就是!我要是那样,我就羞死了,今晚就去找石磨子撞死了。”
“陆王氏和陆兴贤也是倒霉,没有三五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不守妇道的女人啊,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沈宴这孩子,是咱们村最好的男儿,可不能被她给影响了!”
她们旁若无人般谈论,根本没把穆心怡放在眼里。
穆心怡刚开始也不想搭理他们,现在她就是全村人的污点,到哪里都会被说,说就说吧,过一段时间肯定就过去了。
但是听着他们说话越来越过分,是个人都不想忍。
把手里的棒槌往石头上一砸,站起身就要找她们理论,结果刚起来,一盆冷水兜头从她头顶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