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再见到唐唐时，有些愧疚。

毕竟骗了她，但要开口有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极其讨好地看着对方，“我伟大的经纪人你来了。特意给你点了摩卡，这几天快要来事了吧，我点的热的。”

季芊越是贴心，越是证明有鬼。

唐唐睨眼看过去，一脸无情地拆穿了她，“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不是说休息一段时间。”

“我就是在休息啊。”季芊虽然看着她的眼睛，但是眼底有几分不真切。

对方虽然没有多聪明，但是看人很准，尤其看自家艺人，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

把她好心点点摩卡放到一边，不愿意接受她不诚心的道歉。

“好了，我哥住院了。所以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也不算一段时间，就是十多天。

顿了顿，好像还很有理一样，“我一个18线艺人，休息那么多天不为过吧。”

唐唐瞪着眼疑惑，“哪个18线艺人会有一部接一部的电影女主角拍？”

说的有道理。

季芊想了想，从刚开始辛苦试戏一个小角色，到现在能自己选择剧本和制作团队。她确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艺人了。

于是凝着笑又道：“所以我现在时当红艺人？”

唐唐眼睛继续瞪得更大，“那请问，哪个当红艺人会在人间消失十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季芊觉得自己真是左右不是人。只能拉起唐唐的手，撒娇进攻，“伟大的经纪人，你就别为难我了。我除了演戏，真的一点别的都不会。”

她明明还会手撕各种奇葩，现在竟然又来她面前装无辜。

唐唐抱着手，观察了她一会，循循问道：“思琪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人一口咖啡呛得差点背过去。季芊护着自己的喉咙，偏头不敢看对方，只是嘴巴上毫无灵魂地否认道：“你小小年纪，瞎说八道什么。”

“你谈不谈恋爱，跟我年纪小有什么关系？”

语无伦次的季芊回避着视线，想要尽快掠过这个话题。

唐唐也不纠结，就是感叹了一句，“看来霁白是没有希望了。”

“他本来也没有希望。”

人看过来，像是看贼一样地盯着季芊，用手指着她，贼兮兮地笑道：“你果然是谈恋爱了。”

她有些百口莫辩，只能无奈笑笑。

随后岔开了话题，“你今天找我来是干嘛呀？”

唐唐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是关于段视频网站的，说是让她搞主题直播，能让粉丝更贴近她的生活。签约的一共有几位艺人，都是一等一的当红明星。

她拿着合同，看得认真。

唐唐在一边解释，“要不是因为我跟别人透露你是《1950》单元剧的女主，你想拿到这个合同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钱也太少了吧。”

“直播靠的是打赏，你要是能获得这一次主题直播的第一名，能获得视频网站的代言，还有长期推广的权利。以后我们再有任何作品，这就是一个免费的平台。”

怎么算，都非常合适。

季芊看着唐唐说话时候都底气和眼光，实在有些欣慰，合上合同笑意淡然，“接了。”

……

所谓的主题直播，就是主办方会提前沟通，让每一位签约艺人提前在平时工作生活的地方直播。

顾思琪的第一场直播，是在工作室里。一切非常得顺利，美女经纪人上了镜，美女宣传也上了镜。有弹幕说，千恒星工作室像盘丝洞。

里面住着的全都是妖精。

但是她们的气氛很好，又有人问这里还招不招人。季芊很擅长跟别人聊天，经过以前直播的沉淀，她游刃有余，就算是一些小状况，也能轻松解决。

第一场直播下来，她暂且排在10位艺人中的第五名。而第一名，是那个熟悉的，未曾再见面的季琳。

“不会吧，我刚才看打赏，我以为这个第一我们稳坐了。”

唐唐觉得实在遗憾，忍不住又开口，“我刚才看季琳的直播了，相当无聊，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季芊很淡然，没有情绪波动。以她对季琳的了解，直接开口，“应该是在秀自己季氏集团的办公室吧？”

“还是说，她在办公室里给观众展示了她好不容易买到的包包？”

都没猜测。

唐唐一边感叹着她对对手的了若指掌，一边翻出录播给季芊看。在看见季琳身后的办公室时，人一瞬怔住了。

那熟悉的百叶窗，熟悉的沙发，甚至是熟悉的摆件。每一样都是她曾经在的时候自己摆弄的。

她看得出神，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根本不是她的办公室。”

这是季芊的。

可事到如今，谁又会在意呢？

收起了手机，季芊脸上的悠然笑意没有了。有的只是她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向唐唐，“你说，她能得第一，跟季氏集团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唐唐没有回答，她身后的林熙回答了。

这是一个无容置疑的答案，为了能得到这个代言人的资格，现在花的钱那都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突然，季芊的胜负欲在顷刻间就被激发了。

她抱手起身，一副战备状态似得，“我突然，很想要这个代言人了。”

唐唐忍不住一声叹息，“原本我也只能说是争取。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季琳，我觉得我们的机会不大。”

“机会不大？”

季芊发出疑惑。

另外两个人都点头，可林熙点到一半，突然停止了动作。开口就是老司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若是，你背后也有一个那么强力的后盾，就可以啊。”

她就差直接说出蒋亦峥的名字来提醒季芊了。

唐唐笑着说道：“那不可能了。整个M城中，能跟季氏集团并列的可没几家集团。”

顿了顿，她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除非啊，思琪姐能榜上壹仟集团的蒋总，那或许这个代言人，非我们莫属。”

话音刚落地，季芊两手一拍。

“行了，下一场直播看我表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