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这一章讲的是

秀姐:“谢桥?你在录综艺,不是被人绑架了吧?”

一阵可疑的沉默。

秀姐:“你是不……”

段榆看着谢桥,用舌尖勾他,下一秒就被捏住了后颈。谢桥头微微后仰,离开他的嘴唇,眸光晦涩地盯着他,冲着手?机沉沉“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他倾身压过来,湿热的气息再度侵袭。段榆后腰抵上桌边,仰着脖颈承受他的啄吻。

“故意的?”谢桥看着他红艳的嘴唇,视线缓缓上?移,用锁定猎物的目光盯着他水光氤氲的眼眸,“现在高兴了?”

段榆轻轻喘着气,摸了下嘴唇,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嘴麻了?。”

他抬起眼看着谢桥,眼里没什么情绪。

谢桥喉结滚动了一下,扶在他腰间的手?力气愈发大。

段榆感受着他的反应,问:“要去床上?吗?”

节目组租的大宅子从外到里都是古风的,紫檀榻,绫罗帐,织锦被,纱幔层层垂下,随夜风轻轻飘荡。

一上?床,段榆被粗鲁地压到床褥间。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谢桥,谢桥似乎想起不太妙的经历,咬牙切齿地质问:“是不是还想像上次那样玩我?”

段榆半个“我”字没吐出口,谢桥掌握着主动权,滚烫的吐息就洒在他脸上,“休想。”

闹到半夜才结束,谢桥抽了几张纸擦拭身体,然后抱住段榆,轻吻他的耳廓,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弄脏你了?。”

“去洗澡……”段榆身上汗涔涔的不舒服,然而舟车劳顿,精神已到了极点,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睡眠。

谢桥嘴上答应,把?他搂进怀里,抹平他眉间褶皱,亲亲他的脸颊和嘴唇,然后扯过被子,一起闭上了?眼。

第二天段榆是被热醒的,身上黏糊糊的,和另一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很不舒服。

纱幔虽然漂亮有情调,但也不好透气,段榆伸手撩开一点,清爽的凉风立马就灌了?进来。

下一秒,他光裸的手?臂被谢桥握住塞进被子里,谢桥闭着眼,鼻音浓重:“小心感冒了?。”

段榆:“……”

节目组从清晨开始录制,看时间也差不多?快来敲门了。段榆在叫谢桥起床回自己房间,和先去洗澡之间犹豫了?一会,下床打开行李箱找药包。

给谢桥喂了?药,段榆让他尽早离开,自己去冲澡洗漱。

充分考虑到住客的需求,宅子里的于是唯一保留现代化特征的地方。段榆洗完澡出来,谢桥还在他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因为鼻子不通气微张着嘴呼吸。

段榆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忽然捏住他的鼻子。谢桥迷迷糊糊扣住他的手?腕,掌心烫得段榆心惊。

“不要闹。”

幸好药包里有体温计,段榆给他量了量,37度多,低烧。看谢桥平时和铁人似的,大冬天身上也不会超过三件衣服,谁知道他会在这个南方小镇翻了车。

段榆叫他起来吃了?颗退烧药,把?他塞回被窝里,自己出门找厨房。

节目组的摄像机已经架起来了,就打算等到整点一个个房间敲过去,没想到段榆先出来了。嘉宾们都没起来,院子里工作人员稀稀拉拉的,为了不打扰人休息说话都很小声。

段榆就近找了位工作人员问:“厨房在哪边?”

对方指了?个方向。

“我知道了?,”段榆说,“别去叫谢桥,他感冒了?,让他再睡会。”

工作人员愣愣地点头,半晌意识到个大问题,震惊地看向?导播。导播指挥摄像师去跟拍段榆,抽空看了?他一眼,教训说:“做我们这一行,得?学会视而不见。”

厨房离厢房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段榆推门进去,看着大铁锅和长柄勺陷入了沉默。

光想着给谢桥弄点吃的,忘记还有这一茬,这种锅灶生火就够难了的,还有手?动控制火候,难上加难。镜头就在旁边拍着,节目组就想制造看点,不太可能伸出援手,段榆犹豫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段老师,你也起了?好早。”易之恒看见他有些惊讶,意识到这么说话不妥,立马补了?一句,“难怪你在片场也这么早。”

段榆没觉得?怎样:“嗯,你怎么不多?睡会?”

昨天易之恒和瞿安容是最后到的,连他们的晚饭都没赶上,进了?门就被叫到电视机前。这么折腾了一天,段榆以为他们会再迟一点。

“昨天迟到了,我和瞿姐商量今天早点起来,给大家做早饭赔罪。”

“嗯,”段榆顿了顿,侧身露出身后的灶炉,“你会生火吗?”

“会啊!”易之恒挺高兴,“我小时候在乡下和我奶奶一起过的,生火小菜一碟。”

易之恒挽起衣袖,三两下操作就把火生起来,“段老师,你来做饭,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第一次一起做饭,配合得?倒还不错。因为不熟悉众人口味,段榆直接下了?面条,节目组实?在抠门,什么素材都不肯给。面条怎么下去,怎么出锅,清汤寡水一大碗。

易之恒:“这……是不是清淡了一点?”

段榆沉吟一会:“冰箱里有酱菜,可以配着吃。”

易之恒在冰箱里一阵搜索,找到了一罐酱菜,“嗯?这还有老干妈,节目组故意藏着让我们找,还有鸡蛋。”

有了?这些,一碗清汤寡水的面也没这么难以下口了。

易之恒拿出几个鸡蛋,问:“段老师,你会煎荷包蛋吗?”

“会,你打到碗里,”段榆顿了顿,转身对他说,“拿五个就够了?。”

“五个?”易之恒疑惑地重复。

“嗯,”段榆往锅里敲了个蛋,想到什么,“还是四个吧。”

易之恒再次疑惑地重复:“四个?但是我们有……”

话没说完,谢桥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嘛?”

“在做早饭,你感觉怎么样?”段榆问。

他好像烧得更厉害了,面颊泛红,眼神也不怎么清明,脚步虚浮,段榆都想上去扶他一把?。

易之恒:“谢老师是不是发烧了?”

谢桥仿佛没听见他的问题,走到段榆身边,看了?眼几碗面条和煎得金黄诱人的荷包蛋,看着段榆道:“我没胃口。”

看着他的眼神,段榆恍惚以为他下一秒会抱住自己撒娇。不过幸好谢桥没有,不然这一段都得剪掉,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随便吃点填填肚子,你现在也吃不出味道。”

谢桥眼角红红的:“我想回房间吃。”

段榆探了探他的额头,比之前烫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转身对易之恒说:“之恒,你先顾着这里?”

易之恒笑笑:“好,我那里有退烧药,有需要就去我房间拿。”

段榆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端着面,带着谢桥回房间。

段榆刚走,瞿安容便进来,看见几碗面愣了一下,“你都做好了?面少了?一碗?”

“不是我做的,是段老师。谢老师感冒,段老师送他回房间吃了?。”

“那么高高大大的,一晚就病了??还不如?我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瞿安容调笑了?几句,“谢桥感冒不能碰鸡蛋,那荷包蛋还少一个,正好我来弄。”

“不用了,”易之恒拦了一下,垂下眼,“段老师可能不想吃。”

另一头厢房里,谢桥捡着面条慢吞吞地吃,不说话,认真得?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吃相。内容极其无聊,摄影大哥录了?一段直接被导播叫走了?。

第三者?一走,谢桥丢了筷子,闹道:“吃不下了?,想吃你做的荷包蛋。”

生着病还要闹脾气,又可怜又可恶。

“再吃点,”谢桥哄着他,“好孩子就再忍耐一下。”

谢桥仿佛终于撑不住表情了?,垮下脸,往段榆身上倒,“忍不了?忍不了?,可恶的易之恒趁我病要我命,居然想撬我墙脚!”

“他什么都没做。”

易之恒是和他表过白,但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他的表现都没有任何端倪,饶是段榆自己没意识到,也不知道谢桥平时这么迟钝,怎么看出来的。

“他藏得深,你当然看不出来!”谢桥抬起脸,下巴抵在他肩头,眼眶红红的,“你亲我一下。”

段榆无奈,扶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谢桥立马扬起了?笑。

“再吃一点,就去睡觉。”段榆说。

谢桥赖在他身上蹭,语气乖极了?:“听老婆的。”

段榆眯了眯眼,决定暂时不和病号计较,等他好了再算账。

谢桥在房间里躺着养病,剩下的人却没法闲下来,吃完饭他们就得?接受节目组的任务。

导演拿着大喇叭说话:“……每一位来到小镇的游客离开时肯定会带一样特产离开,就是这里的刺绣。所以我们的嘉宾们,这次你们的任务就是完成这幅刺绣!”

工作人员推上一大幅布料。

程允直接叫出声:“这么大?”

“是的,这是你们的最终目标。除此之外,你们还要完成小幅的刺绣作品,到小镇上?贩卖,换取接下来的生活物资。”

瞿安容单手?插着腰:“我们哪会这种技术活啊。”

“节目组已经提前做了?处理,请专业老师从旁协助,降低难度。”导演无情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另外,为了提高大家的劳动积极性,每天只能有一位嘉宾可以外出观光游览,但这位嘉宾可以邀请一位玩伴同行。”

瞿安容直接骂了?:“那你们这综艺还叫什么慢慢走,叫多干活算了?!”

自雷厉风行地离婚之后,瞿安容一直操着这样火爆的人设,粉丝们挺吃这一套,管叫女王行为。

怼是这么怼了,但该怎么做事还是得怎么做。

众人跟着老师学了整个上?午,吃了?一顿揭不开锅的午饭,下午易之恒抽到了外出游玩的机会。

大约受了?谢桥的影响,注意到易之恒犹豫的眼神,段榆忽然心念一闪。

这之前两个女生已经抽到了出门摆摊,谢桥躺在床上?起不来,易之恒只能在他和程允中间选一个。

他们在这留三天,刚好每天两个人,每个人都有出去玩的机会。谢桥肯定会选他,两个女生大概率会互相选。

如?果?易之恒现在选他的话,那么就有人可能落单。

刚得?出这个结论,易之恒就开口做了?选择:“程允吧,好久没聊了?。”

程允欢呼一声:“耶——出去玩了,我回房拿包!”

段榆松了一口气。

众人在院子里解散,段榆留在宅子里做事。工作的地方和厢房离得?远,他打算先去看看谢桥,刚好与程允同路。

程允说:“我哥这病可真不及时,没得玩也帮不上?忙。”

“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他好好玩的!”程允伸了个懒腰,垂下手?臂时段榆看见他还带着那个手?镯。

段榆沉默片刻,说:“手?镯很漂亮。”

“对啊对啊,还要感谢段哥割爱!太好看了?,我都舍不得?摘。”

“割爱算不上?,”段榆抿唇,顿了一顿,“难怪会受欢迎。”

“嗯?”

段榆生涩地说着谎:“昨天进门的时候,我看见镇子上?也有人戴。”

“啊?这里也有人戴?那我还是不戴了,万一上?街碰到比撞衫还尴尬。”程允撸下手?镯,塞进了?兜里。

段榆说:“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只能说,程允是个讲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