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019.10.10【二更】
狗仔眼睁睁的看着这?不管放在哪个明星身上都会是暧昧桃色的新闻的一幕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可是却忘记举起相机拍照了。
一直到门口的人进了房间,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他也没能反应过来。
好半天,他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价值不菲的设备看了看,忽然间有些迷茫,自己今天晚上千辛万苦混进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不是忘记拍照了。
可能他潜意识里觉得?游悦这个人根本就没什么好拍的…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闪闪躲躲你越觉得?别人心里有鬼,于是费劲千辛万苦想要去发掘别人的秘密,但是当别人将秘密坦荡荡的摆在你面前让你看的时候,你反而会觉得?这?个秘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或许根本就算不上秘密,这?就是人的特性。
而此时此刻,用‘真?的是来对戏’这?个借口蒙混进房间的游悦,真?的一进门就将怀里的剧本拿了出来,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和蔺长歌在同一个房间里坐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公分,可是两个人即将要做的事情却不是讲故事或者探索人类奥秘之类的事情,而是——真?的对戏。
“你确定,真?的是过来和我对戏的吗?”
这?一场戏是明天即将要拍的那一部分。
剧情刚刚好进行到富家女郁玉赢了官司,给了谢莹一个响亮的耳光。
而在案件进展的过程中,谢莹也发现了自己的当事人骗了自己,没有将实情全部告知,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郁玉这?个富二代才是受害人——虽然她很不想承认。
所?以这场官司可以说是输得?心服口服。
但是赢了官司的郁玉并没有忘记拿着法官的判决找上被告,而实际上她要找的也不是那个老赖。
而是当时那个自诩正义之士,要站在道德高处帮着老赖指责自己的谢莹。
“谢莹,是叫这个名字吧...还记得法官判决你们败诉,你们要赔钱吗?其实也不多,也就五毛而已,律师小姐不如现在就给我好了。”大摇大摆从庭上下来,谢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郁玉偏偏拦住了她的去路。
还是如以往那般一脸欠揍的样子,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着别人:我特别有钱。
虽然正经来说,这?个钱郁玉原本应该找被告当事人索要,可是偏偏得罪她的人是谢莹。
所?以她找上了谢莹。
也可以说是两人从此结下了梁子,或许这个梁子并不会因为官司的结束而打止。
而蔺长歌在这里需要表现出的,就是符合女主角人设和性格受辱之后隐忍的表情。
这?样的情绪表达不能太过用力,但是又不能不用力,总而言之就是要让观众感觉到人物真实的情绪,而蔺长歌很很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
为了帮助女友明天正式拍摄的时候更完美,更好的在镜头下展示自己,她可以说是非常配合了。
不然谁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跟你在这对戏呢,要是换作另外任何一个合作演员,那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游悦才有这?样的待遇了。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将蔺长歌隐忍受辱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蔺长歌倒是认认真真?在拍戏了,可是耐不住游悦走神。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游悦被对方这样的小表情弄得?心神荡漾了起来,不管是谢莹还是蔺长歌...总而言之眼前的人是她的爱人,无论戏里戏外都是爱人。
只见蔺长歌长长的睫毛随着眼部的动作轻轻颤动着,仿佛有一排整齐的小精灵在上头舞蹈悦动,游悦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眸子里,差点儿沉沦在其中。
整个人的心思已经不在剧本上了。
至于这?点心思到底已经飘到了哪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时候蔺长歌沉浸在剧本的剧情里,还没有发现游悦的异常。
按着剧情的正常走向,她作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并不存在的一块面值人民?币,然后将手里的钱递送到了游悦的面前。
“给你。”
剧情进展到这里,再往下的话其实是郁玉收下了之后再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五毛,找给了谢莹。
然后画面在这里定格,这?一段就此结束。
可是游悦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或者说已经没有准备再要好好的将这?个戏演下去了。
她让自己从郁玉这?个人设中脱离了出来,变回了游悦的样子。
开?始按照自己临时设计好的剧本演戏。
她抬手一把接过空气中那并不存在的一块钱…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都是演出来的。
另一只手却并没有按照剧本写的那样找钱给谢莹,而是轻轻按在了谢莹的肩膀上——为了让游悦对戏的时候更专心一些,蔺长歌再开?始之前还特地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一件外套穿上了。
所?以这时候游悦手指所?触碰到的,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而布料下面藏着精致而又漂亮的锁骨。
蔺长歌敏感地皱起了眉头。
从这里开?始,她觉得?游悦有些不对了。
这?个动作是剧本上没有的,也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但是不等她来得及纠正游悦的错误,对方已经开始自顾自说话了。
她感觉到了游悦的指腹稍稍用力,在试图将自己的肩膀乃至整个身体往后压,而同时耳边传来特属于郁玉这?个人设的欠揍语气:“我看谢律师一点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是没有遭过社会主义毒打。”
“剧本上没有这?句话。”蔺长歌终于忍不住指出来游悦的错误,而在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游悦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从一根手指变成了整个手掌的覆盖,温热的掌心上传来力道,将她往后推。
紧接着很自然的,游悦整个人趴在了她身上,紧紧地贴合着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对方胸腔里那一颗跳动的心脏。
而她背后是柔软舒适的床。
“剧本上确实没有这?句话,但是我念的这?一句台词是另一个本子上的。”作者和导演都是我本人。
游悦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并且一双眼睛盯着身下的人,开?始一点一点凑近。
而胡说八道的后果就是惹得身下的人连连皱眉。
毕竟蔺长歌今天原本就对游悦的表现不太满意,晚上之所?以肯放人进房间那也是因为对方说是来对戏。
而不是干别的什么带有颜色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发现了,游悦表现出来的行为和她说的话并不一致。
所?以蔺长歌有些恼了。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在演戏这件事情上一点也不专业,更多的是对方欺骗了她,弄得?她还在这里非常认真?的配合演戏。
可是天知道,游悦真的有在认真?的为明天的拍摄对戏。
但是因为美色而走神这?件事情并不在她所?预料的范畴之内,毕竟方圆十里只要有一张床在,就难保不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她,都是人之常情...相信如果换做是别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和她相同的选择。
游悦在心为自己极力辩解着。
但是这样的辩解也仅仅只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罢了,蔺长歌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你给我下去,回去你自己的房间。”虽然现在被压着,但是该有的气?势却一点不少,蔺长歌伸手推了推上方的人,企图让人从身上下去。
可是这样的动作只不过让游悦贴得?更紧罢了。
“你不要动,你再动我真?的毒打你了。”游悦觉得?自己有一点非常优秀,那就是在床上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无论蔺长歌表现出多么生气?的样子,她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惧怕,这?可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她一面说一面实践自己的动作,一双手已经移动的到了对方衣摆处,准备往里钻了。
所?谓的社会主义毒打,可以有很多种。
而毒打的地点也不一定非要在指定的地方,游悦觉得?床上也是一个非常适合毒打的地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从郁玉这?个角色里走出来,又或者是她根本和郁玉是同一类人,原本就是本色出演。
但是这又有什么呢,不管她现在到底是谁,她只要知道现在贴着她的,是她最爱的人就好了。
对戏中途出现了这?样令人猝不及防的转变,是蔺长歌所?没有预料到的。
房间里的灯光还和开?始的时候一样,一如既往的明亮,尽职尽责将它的灯光照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照咯亮一切美好。
如果灯泡有眼睛的话,那它现在一定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房间里正在上演的这?一出旖旎的好戏,女人婉转如歌的低-吟被刻意压制着,一声又一声响起。
这?世界上最为美妙和性-感的事情,正在上演着。
而一墙之隔的走廊外?头,无聊至极的狗仔正在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设备,看着设备里不久前“出于礼貌”拍下来的游悦的照片,思考着要不要删除。
却一点也不知道,酒店的房间里近在咫尺的大料正在与他失之交臂。
两个小时之后,房门再一次发出了开?门的轻响声。
游悦衣着整齐,手里依然拿着剧本,嘴角还噙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出来的时候还特地朝着走廊尽头的方向看了看——
“你也太敬业了,还在啊!”
狗仔:......
“你拍到什么了,我和蔺老师深夜对戏??”
“新闻标题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就这样回去交差——惊!国民影后和一女星深夜房间对戏三小时,你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对床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