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翠花是个21世纪的普通现代人,阴差阳错的穿越来到了架空古代女尊的世界,这里男女颠倒,生理还是精神都与翠花的认知中是相反的,是个非常奇怪的世界,男人不仅喜欢带花抹粉还会会生孩子,独自一人穿越的翠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乡人,为了生存,她去偷东西,又因缘巧合的加入了丐帮。

这个世界不仅男女颠倒,还是个武侠世界,翠花以前最喜欢玩武侠游戏了,她将自己的人生看成了一本小说,一个游戏,接了丐帮老帮主临终发布的主线任务后,翠花这才算是真的踏入江湖,成为江湖中平平无奇的江湖小虾米。

要说这江湖事,那是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的,每个初入江湖的新人都会遇到一两件支线任务,这不,我们的翠花就卡在距离嵩山少林有两天路程的白莲教某乡村据点中了。

为了行侠仗义成为仙去老帮主温如秋口中的侠,翠花和踏雪派的白素秋组队刷副本,决定铲除盘踞在这个山村中的白莲教势力。

可白莲教弟子人人修炼邪功又与当地县令勾结,即使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也吃了亏,如今,翠花正想着如何找到白莲功法的的弱点而努力。

“走快点!晦气鬼,你摆着小白脸是想勾引谁?”

被身后催促的白莲教众骂的翠花也很无奈,自己就长这样,这两个妖人真可恶,和自己好不了就在这里恼羞成怒,等她和白素秋把县令搞定的,看到时候谁还会照着这帮家伙。

那两个白莲教教徒扯着翠花的胳膊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嘴里不干净,和天上到处飞呱呱叫的乌鸦一样吵闹,之前还说翠花是个俊秀的女人呢,现在到了他们嘴里,翠花就是满脸脓包的癞□□了。来到工地后,她被安排去搬石头,和翠花一组的几个女人身上都有伤,单薄的衣服领子敞露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狰狞的长口子,看着都吓人。

“你最好少说废话,要不然,你就会变的和那些女人一样把你喉管摘了。”

这群家伙,居然真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无法说话的普通人看见白莲教就害怕,干活速度更快了,这把翠花给气的,差点没忍住要动手了。

这时周围不远处传来了骚动声,有个会点武功的男人要逃跑,被据点的白莲教队长抓住,拿起鞭子就是一顿往死里打,那队长将人打趴后,伸手握住倒地之人的天灵盖,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从手下之人的七窍流出,男人无法反抗,浑身颤抖口吐白沫,被吸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后,被攻击的男人哈哈大笑,好像瞬间开心了起来,那笑很不正常,最终被其他监工搀扶着扔去一边等着恢复过来接着干活了。

那就是白莲教的武功吗,光是肉眼看的话确实挺吓人的,和鬼片一样,那监工队长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居然会这样的功夫,大牢里的石心老太太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个武功才被吸干了内功的吗。

看戏看够了,翠花又开始被监工催促着搬石头了,她抱着石块来回观察,好像看到刚才监工队长殴打逃跑之人的位置上有点东西。

趁着没人看到她赶紧抓了一把白色的土捏手心放口袋里,等石头搬完了,她看见白莲教的人已经在那边打扫刚才的白色粉末了。

翠花假装要去厕所方便,在茅房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的将口袋里白色的粉末掏出来看。

无味,只是这一闻不要紧,翠花闻大发了,白色的粉末被吸了一部分进入了她的鼻腔中,顿时,翠花只觉得脑袋异常麻木,她张着嘴流口水,出现了暂时性失忆的症状,腿软的差点掉茅坑里。

翠花老半天才扶着门缓过来,她懂了,这玩意是毒!

白莲教的武功,应该确实是可以吸取内力的,但是它的威力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强大,真正厉害的,是白莲教手里用来控制打败别人的毒药。

这是个大发现,白莲教搞毒,当地县令昏头算了,这玩意居然不管,翠花赶紧从茅房出来去找白素秋,找他商量一下,这县令问题肯定大了,不仅是昏头的事儿了。

古往今来,除掉人命如草芥朝不保夕的疯狂年代,哪个王朝对毒的定义都是负面的,一个小小县令,凭啥有这么大本事串通白莲教把毒带到中原,这不合理啊。

白素秋正和别的男人一起扛木头搬石头呢,他看见急匆匆跑过来的翠花,放下手里的东西,装模作样的去找翠花了,毕竟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的样子。

二人使用武功躲避了监工的监视,躲在一颗古树的枝丫上,翠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股那么的全讲了出来。

白素秋不太懂翠花讲的是什么毒,踏雪派藏书无数,年幼时他曾经读过九黎人注写的毒经,不太懂白色粉末属于哪种毒。

“绝对没错,这玩意是鸦片!”

“鸦片?”

“啊你不知道吗?那罂粟你知道吗?”

白素秋摇头否认:“不曾听说。”

“你就记着,这玩意能控制人,还会上瘾,吸多了想要戒的话就难了……”说到这里,翠花拍着大腿这才恍然大悟:“监狱里那老婆儿和白莲教交手败下阵来成了瞎眼儿的,她肯定对我们说谎了。”

随后翠花悟了,与每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样,她的眼中闪烁着光,小声的对白素秋说道:“咱俩去县令那里寻找证据,然后把事情搞大,怎么样?”

一阵微风拂过,少女的模样好像更加深刻了,白素秋觉得心口有点颤动,但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这才对眼前的翠花改变之前负面的想法,他将自己心中所想直白的说了出来:“你,挺有意思的。”

这话给翠花雷的:“你下一句该不会要说,‘女人,你成功吸引我的注意力了’然后因为我是个有趣的女人而追求我爱上我吧。”

翠花的话让白素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太正常,脸红的脱口辱骂翠花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脏狗。

“我可是踏雪派掌门钟子月的亲传弟子,你也配被我追求吗?!”

明明挨骂的是翠花,可是白素秋反应却比她还大,活像被人侮辱了一样,翠花脾气很好,知道白素秋是什么性格,没和他计较。

二人约定今晚潜入县令府衙中,找出县令勾结白莲教的证据,还有鸦片的线索。

还有个主要的点是翠花想要从县令那里拿回老帮主送给自己的拐杖,那是重要的信物,天杀的昏头县令把翠花的拐杖与白素秋的宝剑都收走了,翠花不会让她好过的。

短暂的相聚后二人很快再次分开了,因为搬砖的队伍里有监工发现俩人不在,白素秋和翠花长的好,一直都很显眼,没看见时间久了监工就能看出来,这不,已经开始找了。

翠花撒谎去上厕所了,和监工周旋了一会后,那些男人被翠花逗的呵呵笑,也就不追求白素秋的去向了。

回到工作岗位后,翠花开始和身边的帮工聊天,她还没与这群人说过话呢,不知道她们对白莲教是什么态度。

一个女人叫翠花不要再多嘴了,再说有可能会被摘去喉管,她指着旁边一个运沙子的女人看向翠花:“你看,这是以前县令身边的赵捕快,因为反对白莲教和县令合作,被摘去了喉管,自己的孩子也被白莲教控制成了教徒,很惨的。”

“嗯?他们还控制家属?”

“哼,要不是家人,谁在这里干这些屁事儿。”另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沙袋后回头怒骂:“县令就是个狗,为了升官发财,她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当成木材石子了,烧了盖了就没了,臭东西!”

一个瘦弱的女人面带悲色的抱住那暴躁的女人:“哎呦,姐啊,你可别再说了,要是被监工发现,你再也说不了话了.....”

“妹妹,我只是恨,难道真的管不了吗,她县令胡作非为,难不成告到皇上那里去她还能任意妄为吗!”

翠花身边有个一直沉默干活的疤脸女,她的头发很长,遮挡住了大半边脸,听见这边的交谈出现了皇上二字,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她身上带着一种,与周围农妇都格格不入的气质。

“皇上?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国师就是白莲教主,还有谁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在场谈话的女人们更绝望了。

丐帮老帮主交给翠花的任务,就是将白莲教窃国的野心告诉给嵩山少林的方丈,让武林各大人士都知道,这种剧本翠花看多了,她不相信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当今圣上乃至现在的武林高手们会看不清。

时间到了中午,工地好在还能管饭,一群刚干完活的女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后被监工赶去了空地阴凉处,那些女人这才见到与自己分离的亲人,男人和女人是分开干活的,只有中午和夜晚才能与家人相见,一群人抱在一团,聚在一起吃着白莲教准备的馒头花卷,连个咸菜都没有。

翠花看向了之前讲述天子与白莲教主关系的疤脸女,对她有点好奇,自来熟的凑在角落里和她坐在一起。

那个女人依然一言不发吃着自己的东西,翠花乐呵呵的询问她的名字,并自报家门:“我是翠花,哈哈这名字很奇怪吧,我也这么觉得,我自己起的,我是丐帮弟子,你呢,看你身姿挺拔,浑身的气质都与旁人不一样,你也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吗?”

女人还是不说话。

翠花接着说:“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你脸上有那么长的疤啊,你沉默的样子好帅啊,哎呀你脚流血了,”她这才发现疤脸女子的脚底板都是血,有点担心:“你不疼吗?”

“你话太多了,叽叽喳喳真烦啊。”被叨叨一通后,那女子终于忍受不住了,开口驱赶翠花:“你无法从我这里获得任何东西。”

话题被聊死了,她只觉得噎得慌,脸上带着笑尴尬的离开去找白素秋了。

白素秋正和一群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男人待在一起,有伴的男人都走了,没有亲人爱人的则都聚在一起,翠花拿着两个馒头乐呵呵的冲白素秋那边挥手,那边吃饭的男人们看见翠花后,无不赞叹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苦中作乐的和这个新来的白素秋打趣道:“她是你的谁?长的好漂亮啊。”

“不过我们敞开胸脯纳凉,怎么这个人一点也不知道躲呢,还直挺挺的过来,好不知羞啊,旁人都不靠近这边的。”

周围男人的话让白素秋如坐针毡,他羞愤的一刻也无法和农夫们待着了,起身往翠花方向走去,野蛮的身手掐住了翠花的脸蛋将她往另一边带,疼的翠花龇牙咧嘴,她不明白白素秋又怎么了,为啥要对她动手,难道又犯病了?踏雪派的男子不能和女人打招呼??

“我的老天啊,你到底在干啥子,给我的痛快行吗,别揪我的脸,你手劲儿大。”翠花拼命揉搓自己脸蛋发红的地方,不满的盯着白素秋:“我那边搜集到了情报,这里的白莲教据点会绑架这些百姓的家属子女。”

“你就是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我吗?”

翠花听到这里不乐意了:“什么叫这种事情,这是大事情好吗,有人质在他们手里诶,作为行走江湖的侠客怎么能不关系这种事情呢。”

白素秋拉着死人脸啃馒头,翠花也搞不懂白素秋到底咋了,回忆自己以前世界里女孩们都喜欢什么,翠花本人最喜欢花束了,玫瑰康乃馨之类的,她还喜欢吃,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手中只有两个馒头,没有别的好吃的,翠花心想,给白素秋送朵花吧。

她彻底的把白素秋当成了女孩子,谁叫这里是个奇怪的世界呢,男女颠倒,搞得她都不习惯了,翠花看向草地边上长的一朵黄色野花与白色的蒲公英,她把这两朵花摘了下来,拍着白素秋的肩膀,拿着野花挡在鼻下闻:“野花虽然没有香味,但是它好看啊,送给你。”

野花被放在白素秋的手心里,他的表情好看了不少。

随后翠花又拿着蒲公英递给白素秋:“吹蒲公英的时候人的心情会变得很好的,你来吹吧。”

白素秋没见过蒲公英,他在雪山长大,下了山后什么对他都是陌生的,人的问题都没应付过来更别说去观察路边的野花野草了。

翠花看白素秋捂着蒲公英要吹,赶紧拦住他的手:“你为啥要捂着它啊,蒲公英要自由的吹的,它上面的花絮是种子,随风飘荡的。”

看白素秋脸红笨拙的吹蒲公英,翠花一点暧昧的想法也没有,她感觉自己在照顾小学三年级的孩子,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