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13
在这个玄门世界里,江夜白不过是个几日前刚入门的新手,连这种法术都未曾听闻过。绝不是老家主的对手。
所以现在决不能暴露。
江夜白神色不变,缓缓错开?看往月生?海的视线。生?死危机前,江夜白薛定谔的演技再?次上线。
只见青年缓缓别过头,掩藏起所有表情,声音平静:“只是有一点点想他。”
还与月炤相握着的手?却已经不自主地攥紧了。
男人依旧心存怀疑:“抱着块冰冷的木头,能有什么?用?”
青年沉默着不说话。耳根却红了一片。
月炤掐着青年下颌,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守灵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的。”清冷的脸上染了薄红,分外的艳,“是真的,不是幻觉……供着牌位,晚上想他的时候……他就会过来。”
青年羞赧地闭上眼,眼角都被逼出了泪来:“我能感觉到的。”
月炤一时有些?愣怔。
他看着青年羞得全身通红的样子,突然品出几分不对来。
他狐疑地看向空中痛苦挣扎的魂魄。
没想到他死掉的好儿子,竟是这样的色中恶鬼!
青年虽有功德护体,但他若是全身心接纳一个鬼魂,甚至渴望他的触碰和入侵,那这层金光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甚至会因为强烈的思念和意愿,能感知到亡灵的存在。
类似于心灵相通。
难怪他看青年的面色,又苍白虚弱了几分。
原来是阴气入体。
月生?海在空中愤怒咆哮,说自己根本没碰这个玩意。
这个儿子,心里头惦记着江家的大女儿。得不到,忍不住了,就晚上偷偷过来找替身,还自欺欺人?
真是好笑。
不过他看着面前连指尖都开始泛起粉色的青年,月生?海会忍耐不住,倒也并不奇怪。
“做春梦而已,没什么?好害羞的。”男人拉着江夜白衣领,让青年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笑道。
他抽出一张烫金的金属名片,手?指微动,轻巧塞进?了青年的领口,半是试探:“听说你不想和公司续约了。可以到我这里来。”
轮椅渐渐走远。
江夜白愣在原地,瞳孔地震:“我只想演出暗恋,他脑子里都想出了些?什么??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系统已经麻了:“恕我直言,大概是因为宿主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正经人。”
系统爸爸嫌弃他了。
怎会如此。
江夜白受到打击,连飞涨的进?度条都不觉得香了。
他只是太好看了而已。好看到尼姑见了也要?还俗,主角爸爸见了也要?变色。他又有什么?错呢?
“醒醒,尼姑未必会还俗。和尚倒有几分可能。”
江夜白绝望。
系统……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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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白神情恍惚地回去。
该不该告诉徐盛彦这个消息,他甚至都没想好。
调查死亡真相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有没有告知徐盛彦,好像都不影响最终结果。
更何况主角目前看来,只是被他爹虐待报复,一时半会也不会死。
正好减少这个BUG对自己任务的阻拦。
但如果徐盛彦很重?视这个朋友,自己好像也是该告诉他真相。
江夜白思考纠结,连徐盛彦说要?送他回陈哥家里,都没听明白。
还好徐盛彦已经习惯了青年的沉默寡言,也没征求他的意见。反正无论他安排什么?,小白都不会拒绝。
所以等江夜白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副驾,在前往陈哥家里的路上了。
徐盛彦看小白有了动静,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和经纪人知会一声。
江夜白乖乖发了短信。又拿着手?机玩。
他最近太忙,常老家里的氛围又太像深山老?林,都让他忘了刷手机的快乐。
江夜白随手点开一个社交媒体,然后就在飞速上升的热搜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江夜白新金主#
#江夜白酒店私会#
还有怼脸的高清照片。
评论区下面不出意料的又是一片不堪入目的骂声。
江夜白翻看照片。
就是刚刚他约见月老?家主的场景。
这组照片看起来是从窗口外面拍摄的。月炤背对着镜头,看不分明。而江夜白的正脸却被拍得极其清晰。
照片里,站着的青年脸颊绯红,闭眼俯身,连长长的睫毛和眼角的泪水都看得分明,是任人采撷的姿态。
而坐着的男人明显是上位者的气度,一手?掐在青年极细的腰上,另一只探手?在他的衣领里。
衣领被扯得大开。因为俯身的缘故,高清的照片里甚至可以看见青年整片白皙的胸口。
泛着粉色,分外诱人。
背景色被调得暧昧,整个照片看起来,就特别的欲。
江夜白瞳孔地震。
江夜白恍然大悟。
难怪月老?家主会离奇变色!
在外人看来,他竟是这番模样。
那些姿势身段都刻进了本能里,都是太后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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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出去办事,暂时不在家,要?很晚才回来。
徐盛彦明天也要?进?组拍摄,半夜的飞机。只能把江夜白提前送过去。
不过陈哥早给他配了钥匙,两人还是顺利进去,给他安顿下来。
江夜白还在怀疑人生,所以徐盛彦一抬眼就看见了他毫不设防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男人掐在青年腰上的手?有些?刺眼。
徐盛彦知道圈里那些借位摆拍,乱泼污水的事,一开?始倒也没声张。只将人带着,按在沙发上。
青年顺着他的力道慢慢趴下去。看着倒还是挺乖。
徐盛彦不动声色,掀开?他衣服下摆,却看见照片里同样的位置上,一块青紫的掐痕分外显眼。
自己带回家养了半天的猎物,还没吃到嘴,刚一打眼就长了腿跑出去,巴巴地送到别人嘴边?
他知道青年心思是干净的,但还是不爽。
徐盛彦拧上那块淤青,直到他制造出的青色覆盖了原本的痕迹。
青年痛得一颤,轻轻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徐盛彦狠心,也不松手,盘问:“照片上你见的人,是谁?”
青年蜷成了一团,仰着头颤声道:“是、是月伯伯。”
是长辈,难怪小白不懂得拒绝。
“知道错了吗?”
沙发上的一团点点头,又悄悄抬头看他,眼里却很茫然。
是很软,很乖。
但他什么?都不懂。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子,又软又乖,不知抗拒,被人予取予求。
徐盛彦极其不爽,但又毫无办法。
青年从小被养成了这种性子,想扳回来……难如登天。
与其养在身边,被别人糟蹋,再?来碍他的眼,倒不如趁着尚还鲜嫩多汁,早早享用。
反正陈哥很晚才会回来。
徐盛彦把人在沙发上翻过面来,一层层剥去外面的阻碍。
掰开了小河蚌那两片脆弱的外壳,终于戳到了里面的软肉。
软软的小东西徒劳地缩成一团,淌着泪,呜咽着,被一口口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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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彦吃饱喝足,靠在沙发上。
地板上,小白无力地趴着,还在打着颤。
徐盛彦心情好多了,舒缓了语气,教育:“现在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让别人随便动手动脚?”
地上沉默了好久,然后青年声音微弱:“可是月生?海……”
月生?海是他的好兄弟,可徐盛彦此时完全不想听见月生?海三个字。
他沉了脸色:“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月生?海?”
江夜白还在纠结要?不要?说月生?海鬼魂的事情:“刚刚一路上,我都在想——”
徐盛彦炸了。
这个小东西刚刚,满脑子都还是月生?海。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
更何况人已经吃到了,对他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就像一件华美的衣袍,崭新的时候是好看的,让人想要试穿。可一旦用过了,被撑得大了,变了形状,变得软绵又破烂,就再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徐盛彦话里便带着刺:“别想着月生?海了。看江冉冉就知道了,他只喜欢纯洁干净的。”
徐盛彦起身离开?:“被别人碰过,弄脏了的东西,他根本不会碰。”
地上的青年沉默着,自己艰难地挪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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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白突发奇想。徐盛彦说他身子虚,阳火太弱,不能独自招鬼,否则会阴邪入体。
可他现在,吸了满满一肚子阳气,阳火绝不会太弱。
系统已经无话可说。但主要是现在主角魂体很虚弱,江夜白又学了以血驭鬼的法术,应当无碍。所以也没有阻拦。
江夜白找到剃须刀片,小心翼翼在中指指尖逼出一滴血,掐动法诀。
披枷带锁的月生?海竟被强行召过来了!
江夜白刚想问月生?海些问题,空中的阿飘却突然红了眼。
他最近被老家主带在身边折磨,也明白了江夜白的立场。
这个除了脸就没什么?用的替身,大概是为数不多真心待他的人。
他现在也知道,普通人要是想突破禁锢召唤他出来,只能靠对他难以抑制的思念和期待。
可即使披了浴衣遮掩,月生?海还是感知到了青年体内大量属于旁人的气息。
他走了之后,没给青年留下一分钱财傍身。然后这唯一真心对他的小东西被别人随意侮辱,却在这个时候悲切地思念他。
月生?海魂体血红,仅存不多的理智轰地一声,碎裂了。
浴室角落里,炸着毛的蓝色猫猫,为了保护自己愚蠢的小弟,鼓足勇气朝着发红的亡灵扑了过去。
月生?海本就不太稳定,被扑成了青烟,回到了老?家主那边。
然而空中圆润的身体却来不及闪避,直直撞上了江夜白手里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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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彦在外面听见一声巨响,还是来浴室查看。
却看见满室的血腥和狼藉。
猫在凄厉地叫。青年白色的浴衣上溅满了血迹,正拿着毛巾,低着头擦拭地上的血液。
刀片浸在血泊里,身上的脏污一点都没洗。手?腕上是道新的口子,深可见骨。
青年不是进去洗澡,他是躲起来割腕!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
麻了麻了。为什么每次的快乐都只能进行到一半。
我要萎了呀
写徐哥吃河鲜写得我想吃烤生蚝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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