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吧,想她怎么死
“老大,你的鼓。”
接过陈年递过来的鼓锤,温故而跨出房间,走到陈年放好的大鼓旁边,单手撑在比她还要高处许多的大鼓上,笑问,“敲什么曲子?”
“兰陵王入阵曲。”
“行,不就是入阵曲吗,姐让你死得痛快点。”温故而说完坐在陈年一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椅子上,斜着眸子看着一脸肃穆的胡晓蝶,往嘴里扔了个葡萄说,“胡小郡主,看你那么紧张,要不我先来。”
“不用,我来。”胡晓蝶说完,抡起鼓锤就砸了上去,胡晓蝶敲得很好,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几个人听得进去。
咚咚咚的,听起来还有点像噪音,兰陵王入阵曲鼓点不是很多,饶是这样,胡晓蝶敲到最后也有些脱力。
胡晓蝶敲得满头大汗,温故而也很是开心的吃着,丝毫没有将胡晓蝶放在心上。
就连旁边给她剥葡萄的陈年都诧异于胡晓蝶的进步,他小声提醒,“老大,胡晓蝶好像又进步了,你小心些。”
“说吧,你想她怎么死?”温故而扫了眼那边快要结束的人,不紧不慢的问着,“是开局碾压还是后来居上?”
温故而没做什么掩饰,她说的几个字分毫不差的落尽了胡晓蝶的耳朵里,一气之下,她竟然敲错半个鼓点。
胡晓蝶下来的时间,温故而很是认真的说了,“郡主啊,敲错鼓点了。”
“多谢提醒。”
“不碍事,不碍事。”温故而说着从人群里提了几个最没存在感的出来,柔声说,“兄弟们,入阵曲都会吧,今天我们就让胡小郡主好好听听什么叫真正的兰陵王入阵曲。”
“我是姐妹。”其中一个女孩子拿出琵琶忍不住的表明了身份。
温故而寻声而去,一眼就看到了女孩手腕处的墨蓝色水纹,漆黑那眸色暗了几分,她这手气真好,随便提都能提一个乐圣出来。
“行,姐妹。”温故而说完提着鼓锤在鼓面上敲出的第一个音符,单这一声,胡晓蝶就完败。
更别提后边还有整齐划一的琵琶声,躲在屋檐上偷听的沈绥绥不知不觉中就被带到了乐曲中。
金戈铁马,沙场秋点兵的磅礴岁月让人热血沸腾。
静静的欣赏完温故而的演绎,沈绥绥咬着唇,跟旁边坐着的沈远桥嘀咕,“大哥哥,突然想弄个选拔考试了。”
沈远桥也没说什么,只是询问着她的意见,“选拔比赛回去就弄,故而的这场比赛,你怎么看?”
沈绥绥看着底下嚣张跋扈的胡晓蝶,眨巴着眼,不太确定的说,“按规矩处理,她都说输了退学,我们总不能拂了她的意,那样会显得我们很不厚道。”
“也行。”沈远桥晃着手里的扇子说着,“这鸡一杀又能安生好几天了。”
“大哥哥,把郡主比成一只鸡真的好吗?”沈绥绥忍不住的翻白眼。
“这比喻是有点不恰当。”沈远桥用扇骨点了点沈绥绥饱满的额头说,“但我们在不下去,故而就要暴走揍人了。”
见沈远桥对温故而的事这么上心,缩在沈远桥怀里的沈绥绥忍不住的问,“大哥哥,你不是喜欢温故而?”
沈远桥脚下一个不稳,差一秒绊着树枝摔倒,他放下怀里的小人,很是认真的看着她说,“绥绥,对故而,我只是惜才,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沈绥绥忍不住的默默鼻子,小声嘀咕,“其实,我不介意你老牛吃嫩草的。”
没理解沈绥绥说的是什么意思,沈远桥全当小孩子在说胡话,领着她继续往前走。
“老大,小心。”眼见胡晓蝶的鞭子马上甩到温故而脸上,陈年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温故而一把抓住胡晓蝶的鞭子,眼里的冰冷和暴戾显而易见,语气也冰冷的过分,“我还真不知道胡小郡主这么输不起。”
“你说我输了就输了,证据呢?”胡晓蝶有些蛮不讲理。
“呵,听胡小郡主这么一说,没让你落下白纸黑字,还是我考虑不周了。”温故而右手微微用力,胡晓蝶手里的鞭子就到了她手里。
眼见自己心爱的鞭子被夺,胡晓蝶直接随手指了几个人,嚷嚷着,“你们谁把鞭子给本郡主夺回来,我就让爹爹给你们黄金万两。”
“……”沈绥绥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忍不住的翻了白眼,“胡将军那么正义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不听话还嚣张跋扈的女儿?”
“胡晓蝶算不上胡将军的女儿,顶多算是个旁的不能在旁的旁枝了。”沈远桥想了想说,“胡家大小姐算得上真正的大家闺秀,绥绥没事,可以多跟她走动走动。”
“大哥哥,胡小姐什么先放一放,我们先救一下温故而吧。”沈绥绥都能想象到满身怒气的温故而是何模样,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将人给揍死了。
被温故而摔在地上的胡晓蝶能气得半死,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保护她的那群人道,“一群饭桶,还不上,站那里看戏呢。”
眼见一群人围了过来,陈年将温故而拉到背后,他有些害怕的说,“胡晓蝶,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触犯春波渊的规矩。”
“规矩?”胡晓蝶从地上爬起来,整整自己凌乱的珠花,笑的有些癫狂,“难道你不知道,规矩生来就是被破的。”
“你就不怕我们跟沈先生告状。”被温故而称为兄弟的小姐姐抱着琵琶适时出声,“先生,最讨厌的就是聚众斗殴,他一出手,怕是没一个学院敢收你。”
被这么一吓,胡晓蝶似乎收敛了许多,很快她就又原形毕露了,“你们怕不是忘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大哥哥,快,她要杀了人了。”沈绥绥有些激动的嚷嚷,“你走得太慢了,赶紧放我下来,我要去救温故而。”
沈远桥没有再放下沈绥绥而是加快了步子,眼见胡晓蝶的鼓锤就要砸到鼓面上,他扔出手里的扇子,一扇子打掉了胡晓蝶手里的鼓锤。
“胡晓蝶,你好大的胆子,公开在春波渊里动手,你当我不存在?”
沈远桥的出现如同一个定心丸一样,陈年突然间不担心了。
他还来不及跟身后的温故而说没事了,他整个人就被一双小肉手给扒拉开了。
“姐姐,你松手,都流血了。”从陈年身边挤过来沈绥绥抓着温故而的手就要给她上药,温故而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缩回了手,“小伤,不碍事的。”
“什么不碍事啊,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