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认错人了
季穗岁没想到在这个时空,竟然又享受了一次坐缆车的感觉。
不过,她很好奇,这家伙是怎么做出来的缆车?
“七哥,这个叫什么名字?”君临嫣没脸没皮的也不怕被人拒绝,下去的时候又兴冲冲的跑过去问他:“这个好玩,我也要让人建一个,白天的时候坐着看风景肯定好玩。”
“这个不是用来玩的。”君临珏沉声道。
君临嫣撇撇嘴,这边他们刚刚下来,后头又跟着过来了一个缆车,离的还很远,应该是跟着一起去的士兵们乘坐的。
“多谢七王爷相助,我们就不打扰了。”季穗岁抱着长宁,真心的道谢。
“本王说了,她是我妹妹,用不着你来道谢。”君临珏冷嗤一声,转身就走。
季穗岁看了薛笙晓一眼:“薛笙晓,咱们回去……”
最后一个字话音没落,只觉的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薛笙晓心底一滞,下意识的上前去抱住她。
下一刻只觉面门一阵杀气袭来,被冷冽狂暴的杀气硬生生逼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跌倒。
一身铁甲,杀气外露的君临珏扣住季穗岁的腰肢,回头看薛笙晓,声音冷酷的命令道:“过来抱长宁。”
薛笙晓皱了皱眉,稳了稳身子,低叹一声走过去把长宁从季穗岁怀里抱了出来。
云隐啸音饶有兴致的抱着双臂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勾唇,华丽丽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哎,造孽哦!造孽!”
冤孽!
果真是冤孽!
君临嫣还在缆车那块儿等着呢,离的远,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等到兰一他们下车,她问了兰一这东西怎么造的,怎么玩的之后,再回头已经看不到人了。
“你说是一个高人跟七哥说的?”君临嫣兴奋的看着兰一:“那高人在哪?我能见见那高人吗?让他也给我造一个。”
“回公主,那高人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的,属下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那高人认识我家王妃的,你可以找她打听一下。”兰一也不隐瞒。
“啊?穗岁又认识?”君临嫣奇怪的皱了皱眉,心里狐疑的很,怎么穗岁认识这么多人:“他叫什么名字,本公主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不可,来无影去无踪本公主也要找到他。”
“景年。”兰一恭敬的回答,那人就是造出来火药的人,也是一个跟夫人一样神奇的人。
“什么?”君临嫣叫出声来:“景年?”
“公主认识?”兰一奇怪的挑眉:“公主是不是见过景圣僧?”
“就是那酒肉和尚?”君临嫣眼睛爆火,不敢置信的咬牙道:“你说的景年,就是个和尚是吗?吃酒喝肉?”
“公主,是吃肉喝酒。”兰一纠正。
“我就问你是不是个和尚?”君临嫣急了,一鞭子甩了出来。
“是,是个和尚,酒肉和尚。”兰一看着公主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好,景圣僧应该是惹到了公主了:“您见过他?”
“见过,我把他扔水牢里头去了,那家伙今天傍晚的时候,在江枫渔火吃火锅闹事,我正好经过那儿,能任由他闹事?我就让人绑起来扔我府里地牢里头关着了。”君临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想到那家伙就来气。
一个和尚。
吃肉喝酒就不说了。
她过去跟他理论的时候,那家伙还轻薄她。
想到景年的手抓的地方,君临嫣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脸色瞬间爆红,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攥紧了手里的鞭子。
色魔和尚。
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不好好的教训他一下,她就不叫君临嫣。
“那个……公主。”兰一不知道景年哪里得罪了她,不过看着像是得罪的挺严重的样子:“景圣僧是我们王妃的老乡,你手下留情啊。”
“哼!”君临嫣鞭子往空中一抽,嘴角笑容狰狞,声音诡异:“我会手下留情的!”
肯定会手下留情。
把他那双手给剁了。
看看他还怎么轻薄人!
兰一吓得一个哆嗦,再抬头君临嫣已经消失在了跟前。
此时,大营里。
季穗岁躺在床上,长宁睡在她怀里。
季穗岁就是气血攻心,淋了一夜的雨,加上身体又一直都没好,就昏了过去,有些发烧伤寒,喝了药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长宁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又累又怕的睡着了而已。
薛笙晓给一大一小的诊完了病之后,就跟云隐啸音一起回去了,跟家里头还在等着的人说一声长宁找到了,安全无恙,薛笙晓也要回去看着刚刚过完剖腹产的夜妙音。
君临嫣知道季穗岁没事之后,也走了,回去教训那个轻薄了她的和尚去了。
此刻。
卧房里头就季穗岁,长宁,还有君临珏。
大夫端着药水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床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最后恭敬的站在他面前:“王爷,药煎好了。”
“放在这里吧!”君临珏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皱了皱眉。
大夫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君临珏看了眼桌上黑漆漆的药水,苦涩的味道在鼻尖蔓延,眼底闪过几分嫌恶的表情,伸手端起了药碗。
床上的女人昏迷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皱的,很不安的样子,嘴里头时不时的呢喃一句,听不到她是在说什么。
离的近了。
看的仔细了。
他才发现女人的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惨白惨白的,白的透明,白的吓人。
唇色却是殷红,像是血一样的殷红。
手指不经意的碰上她的肌肤,滚烫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手,心里酥酥麻麻的。
把长宁放到她脚边的位置,方便自己喂她药。
君临珏坐在床上,暴力的把她扯起来靠在自己肩头,毫不客气的扣住她的下巴,直接就拿手里的药碗往她嘴巴里灌进去。
昏迷中的季穗岁,难受的拧着眉头,呜呜的挣扎着反抗着,死死的闭上嘴巴就是不愿意喝药。君临珏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再次用力,逼着她再次张开了嘴巴,冷声警告威胁:“喝下去。
昏迷中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抽到了他的手腕上头,要不是他动作快,药就被她全都打翻了。
“喝下去。”君临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眼底神色一凝,不耐烦的冷声道:“你再动我就掐死你,喝药。”
谁知道怀里的女人一个劲的挣扎着,就是不愿意喝药,给她灌进去的又给吐了出来,弄得她自己一身,还有他身上都是药汁。
眼底嫌恶的神色越发浓烈,君临珏只觉的要被她给气炸了,努力抑制着杀人的冲动,再次尝试着喂她药。
季穗岁难受的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药喝到喉咙里,难受的开始低咳出声,喝进去的药再次被她给吐了出来,弄了他一手都是。
君临珏眼底神色一暗,霍然起身的瞬间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到了床上,退了好远,嫌恶的看着自己一身的药汁,屋里也到处都是苦涩的药味。
该死!
直接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给扔了,看了眼手里的浪费了一半的药水,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
该死的女人!
怕了她了!
薛笙晓临走前,叮嘱他一定要把药给她喂了。
行。
他给她喂药。
给她喂!
君临珏只觉的胸口都要被面前难缠的女人给气炸了,大力的握住手里的碗,稳了稳心神再次上前。
季穗岁被丢到被子里,滚了两滚咳了两声,又安静了下来。
君临珏一手揪住她的衣领,看到她白色的中衣上头暗色的药渍时,眼底嫌恶之色越发浓重,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再次尝试给她喂药。
季穗岁再次被人扣住下巴的时候,胡乱的挥着手,一下子就把君临珏脸上的面具给碰掉了,露出那张布满了不耐烦跟厌恶的漆黑俊脸来。
君临珏气的银牙紧咬,该死的女人,在发什么疯?喝个药都这么困难!
季穗岁又开始咳嗽,小脸开始泛红,脸颊红扑扑的,开始嘤嘤的小声哭泣,委屈又难受的开始哭,低低的哭声一声声的敲击着心脏。
君临珏拿着药碗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看着怀里像是刚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软软哭泣的女人,一向的冷凝凝固住了,定定然看着她。
突然。
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
清亮的,黑白分明的双眼此刻却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迷离一片。
君临珏清楚的在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黑着一张脸,一脸的厌恶跟不耐烦。
季穗岁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人,在瞧到他手里的药丸时,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我不要喝药,我不喝,慕瑾安你个王八蛋,你自己喝吧,我不要喝,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君临珏面色倏然一变,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来。
慕瑾安?
她是烧的脑袋坏掉了,把自己当成了慕瑾安了是吗?
“喝了。”君临珏声音冷冽,俊脸上神色诡谲。
季穗岁抽了抽鼻子,嘟着嘴倔强的看着他,闭着嘴巴摇头。
君临珏知道她是脑子烧坏了,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再次重复:“张嘴。”
季穗岁却突然皱了皱眉,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上他的脸,迷迷糊糊的嘟囔:“慕瑾安,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丑死了,你不知道你是靠脸的吗?你脸要是坏了,我就去包养小白脸。”
君临珏俊脸越来越黑。
她还好意思问他脸怎么了?
还不是她一拳头给打的,面具擦脸上了,当时就觉得是受了伤。
“慕瑾安,你怎么不说话?”季穗岁晃了他胳膊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思考了好大一会儿,才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你生气了?那我喝药好不好?”
软软的,甜甜的声音,还有那带着几分讨好的眼神,听的的君临珏妒火中烧,恶狠狠的看着她扣住她下巴:“季穗岁,我是谁?”
“我喝还不行吗?我喝!”季穗岁手脚扑腾着,委屈的一扁嘴,晶莹的泪珠在眼底里打转,软软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指着他开始嘤嘤的装哭:“你再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信不信?”
君临珏看着她软糯的模样,又萌又可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此刻只是最最真实的样子,撒娇,耍赖,外加讨好。
可是这一切。
都是因为她把他看成了慕瑾安!
她在慕瑾安的面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软软的小兔子,让人恨不得抱进怀里狠狠地疼惜,让人舍不得对她说一句狠话。
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一只刺猬,一只全身都是倒刺的刺猬,棱角分明,冷厉霸道。
君临珏只觉的胸腔都要炸裂开来,看着她这副样子,火气窜了全身,冷声问道:“季穗岁,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呜呜……”季穗岁又开始假哭,一边哭还一边偷偷看他,发现他还是冷着一张脸,抽了抽鼻子,大胆的勾住他的脖颈,直接咬住了他的唇:“慕瑾安……”
君临珏全身一僵,她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的瞬间,他想也没想的反吻住她。
天雷勾动地火。
君临珏的吻,又急又狠,带着灵力霸道,疾风骤雨一般狂涌而至。
季穗岁昏昏沉沉中,什么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放过了自己。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纤长的睫毛上点点晶莹的水珠,红润的唇微微嘟起:“你喂我喝。”
君临珏皱了皱眉,看着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药碗,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人,难为她还能记起来她原是要喝药的人。
“你喂我喝。”季穗岁扯了下他的衣襟,认真的看着他,乌羽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季穗岁,我是谁?”君临珏暴躁的起身,一把甩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问了一句。
“慕瑾安。”季穗岁抽了抽鼻子,奇怪的看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摸上他的额头,软软的皱着眉,柔声道:“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