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惊!学霸和校霸恋爱了!(6)
喻宁宛如行走的x光射线仪,有他在效率都高了不少。
此时他正吊着安全绳,跨坐在那条农垦者的机械臂上,带着护目镜进行焊接操作,由于是半趴着俯身作业,连体的铅灰色工装便绷的有些紧,多?功能腰带很?宽,把?腰束的极细,燕望津下意识的伸手比了比,觉得自己一只胳膊就能环住。
他坐在后面简易搭建的通用适配驾驶室里,操纵着机械臂张开掌心,虚虚的托着喻宁。
下面有人探头探脑,等到喻宁结束作业,才?敢扬声叫道:“小燕、喻先生,吃饭了!”
机械臂稳稳的把?喻宁送到地面上,燕望津也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给喻宁蹭了蹭脸上粘上的一点黑灰,扭头回应那人,“知道了,谢谢!”
这家店规模很大,也够正规,听燕望津说是有员工食堂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竟然点了外卖。
老板擦着汗解释,“啊……我们大厨请假了。”
燕望津拿着盒饭在喻宁耳边拆台,“伙食不太好,不敢让你看见。”
老板“嘿”了一声,不客气的白了燕望津一眼,“臭小子,你知道小喻先生给我们提高了多?少效率吗?今天你们都是沾人家的光了!再说……”
老板憨厚的笑了笑,“小燕带男朋友过来,我这当老板的,还是要招待一下,叫的东西也就是凑合,您别嫌弃。”
“您客气了。”喻宁温和的笑了笑,“别嫌我添麻烦就好。”
他看的出,这老板是很照顾燕望津的,两人之间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除了雇主和员工的关系,更有几分长辈的亲厚,喻宁不想让自己给老板带来压力。
老板笑呵呵的又寒暄两句,这才?转身有了。
有人拿了盒饭去食堂吃,燕望津则带着喻宁去了机库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那里种着棵婷婷郁郁的梧桐,树荫下有张小桌子。
虫鸣声声,在水龙头旁边洗了手和脸,燕望津随意把水甩干净,还有些晶莹的水珠附着在少年的脸和脖颈上,顺着滑下凸起的喉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喻宁脸有些发烫,低头又扑了点凉水。
某人自己像大狗狗一样胡乱甩干了水,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喻宁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脸,这才?拉着人在桌前坐定。
“累不累?”燕望津一边给喻宁开饮料罐子,一边问:“下午就别跟着忙了,回寝室休息吧,我下班去找你。”
喻宁摇头:“不累,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即使老板叫了外卖,菜色仍是一般,喻宁却安安静静的吃了大半,他吃相斯文得体,吃的却不慢,燕望津仔细看了看那张细白-精致的脸,觉得喻小宁确实不像很累的样子,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红晕,也就放了心。
喻宁喝了一口饮料,树叶梭梭作响,凉风卷走燥热,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燕望津抬头看他,无声的用目光询问。
喻宁托着下巴看他。
他身上有少年的桀骜,却不骄纵张扬,能抓住机会,却又不屑于投机取巧,他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一砖一石的搭好了梯-子,才?终于摘到了他的星星。
“傻笑什么呢?”燕望津忍不住出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喻宁轻声道:“就是觉得能了解你的生活,真是太好了,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燕望津笑了,他吃完了饭,擦干净唇角,长腿一迈,绕到桌子另一边和喻宁挤到了一条长凳上,吧嗒一声亲了下喻宁的脸颊。
亲完了也没坐正,歪歪斜斜的抱着喻宁,唇轻擦着喻宁的耳朵。
“这种生活,你体验一下就行了,你啊……你就该被放在花团锦簇里,用玻璃罩子盖住,别落灰也别淋雨。”
喻宁偏过头看他,“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嗯?”燕望津挑眉,“什么意思?”
一点笑意在喻宁瞳孔中晕开,如清潭漾起水波。
“我包养你啊。”喻宁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就当我跟班好啦,帮我排队取餐,帮我洗衣做饭,下雨给我打?伞……”
他的呼吸浅浅落在耳侧,燕望津背脊微微一僵,突然伸手去圈喻宁的腰。
喻宁却似乎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猫儿一样跳了起来,狡黠的笑:“我吃完了,要工作了。”
然后一溜小跑的奔向机库。
然而到底比不过常年体能成绩第一的某人,半路被拦腰抱住,拎回树下。
“包养?”温热的气息吹进喻宁耳廓里,燕望津在他耳边轻笑,手臂一抬,钳制住心心念念了一上午的腰,拇指重?重?的摩挲了两下,“小少爷,包养里面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财色交易吗?”
喻宁被严严实实的遮蔽在阴影里,隔着工装,腰侧皮肤仍被揉捏的酸软发烫,他抬手抵在燕望津胸口,有些无奈的说:“有人能看到的……”
下一秒,他双脚猝然离地。
燕望津两只手卡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喻宁本能的攀住了燕望津的肩,然后被燕望津一个转身带进树后,背抵着粗粝的树干。
“现在看不见了。”他低头,吻住喻宁。
初时还能浅浅舔舐,然而唇舌纠缠的越久,燕望津就吻的越发凶蛮,比力气喻宁从不是对手,推拒的手被燕望津一手扣住按在胸前。
喻宁太过熟悉这个样子的燕望津了,近乎缺氧的时候仍不禁警铃大作,挣扎着抬头,让燕望津下一个吻落在了脖颈上。
他哼了一声,揪住燕望津短短的头发,“你的……检测器……”
“滴——”
燕望津终端震动,想必是“无情道系统”又发来了温馨提示。
腰上的手不甘不愿的放松了一些,燕望津张嘴,一口咬在喻宁喉结上,轻轻磨了磨牙。
喻宁恍然有种被野兽叼住的错觉,等燕望津直起身,立刻向另一侧退了一步,迅速离开某只暴躁大狼狗的领地。
他抬手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子,狭长的眼硬是瞪圆了几分,“你……你真是狗啊,咬我干什么?”
“谁先撩我的?”燕望津比他还委屈,树下暴躁的转了一圈,又向喻宁伸手,“你过来,我就蹭蹭。”
喻宁:“……”
他刚才?也感觉到了,看了眼工装裤,沉默了一下才?说:“你要是不想今晚被请去背校规,就先冷静一下,我先回机库了。”
燕望津:“……”
直到今天工作结束,喻宁都没和燕望津进行眼神交流,搞的老板和几个员工暗自嘀咕,怀疑他们俩是在闹别扭,只有受害者燕望津知道,这人就是撩完就跑纯心虚了。
哼……
手里一根金属棒被他硬生生凹弯,燕望津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暗自算了算时间。
很?好,还有不到二十天他就过生日了。
到时候一起算账也不迟。
……
燕望津要去前台处结账,喻宁便先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更衣室与前台之间距离很近,喻宁换好衣服后,正要把?手上这套新的连体工装装进袋子里一并带走,门外突兀的传进来一阵嘈杂声。
燕望津也没想到,临要下班了,还会碰到这种智障儿童。
“我就要他给我修。”周弘抬着下巴,一张被酒色掏空的脸上满是轻蔑,他啐了一声,冷笑道:“就是你小子,打?我堂弟,还害的我二叔降职的是吧?”
燕望津不认识他,不过最近打?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除了上次擂台上的黑人,就是周或,显然那黑人应该和眼前这根蔫黄瓜没什么血缘关系。
老板笑呵呵的站出来要打?圆场,燕望津一手拦住他,手肘撑着前台的大理石台面,漫不经心的点头,“行啊,我给你修,修什么?”
蔫黄瓜更得意了,突然发现燕望津竟然比他还要高出半个脑袋,顿时不爽了,一抬腿,把?鞋子踩在了招待客人的小桌上,抖着腿说:“我修鞋。”
站在他对面的俊美少年笑了笑,站直了。
这么一站直,周弘才?发现,这据说姓燕的少年,其实比他高了一个头,黑沉沉的瞳仁像是由某种无机质材料构成的,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让人背脊一寒。
像被刀锋掠过咽喉,那是见过血的眼神。
周弘腿一软,又想起了什么,勉强站直了,声音却虚的很?,“看什么看?修鞋!”
燕望津从笔筒里抽出一只金属外壳的笔,在指尖绕了一圈,银白色的金属壳旋出流光,猝然停下,他懒懒散散的问:“周或让你来的?他怎么不亲自来?怕我打?他?”
“老子自己来的。”周弘强撑着一梗脖子,“你在联盟军校里吃的挺开啊?你也不过是个学生,在外面再横一个给我看……”
燕望津弯腰,银光一闪,周弘的话音戛然而止。
修长的手指从他鞋边收回,燕望津轻笑着夸赞,“这鞋真不错。”
周弘哆嗦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鞋侧面和脚之间半指宽的缝隙里,斜插着一根银色金属外壳的笔,贴着他的皮肉戳穿了真皮的鞋,小半截没进了木制桌面。
燕望津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脸上笑容愈发和气,“我看看,您还哪有问题,嗯……进机甲维修店里修鞋,是脑子有问题?”
他抬手比量一下,做出投掷状,“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周弘想跑,但鞋子钉住了,情急之下脚还抽了筋。
看见那笔尖的一点寒芒,差点吓尿,口不择言的喊,“你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他拆了这破店!”
“唉嘿,吓死我了。”燕望津咂舌,一脸神秘的问:“你知道我金主爸爸是谁吗?今天刚包养我哦……”
此时,他身后的简易门帘一掀,眉眼沉静的喻少爷缓步走了出来。
这人在盛夏里仍是一身冰雕雪砌的冷淡气息,他一露面,气温好像都降了几度。
喻宁站在燕望津身侧,看了一眼周弘踩在桌上的鞋,冷声问:“脑子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燕上将被包养的第一天,他在日记里写道:狐假虎威的感觉真好,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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