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被要挟了
萧月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重点是,她完全不能反抗。
她完全不知道,她想要见瑾宝的这个要求,让韩岭身处险境。
韩岭打算和陈霄暂时转移地方,因为他们发现有人正在追着他们不放!
很明显,目标是韩岭怀里的瑾宝!
这边韩岭在躲避追杀,萧月那边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期间杜康泽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离开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中间就发生了事情。
萧月吃完饭,走在这偌大的走廊。
“叮咚——”
手机上出现了一条短信。
瑾宝可能要晚点才能送过来,你先配合我,奶奶过两日便会来,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再说吧……”
疲惫将这句话发出,萧月将手机装进包里便准备出去,可步子才刚迈出去,电梯外便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拽走!
“啊——你……”
下意识的一声惊叫,可尚未来得及再开口,一只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手便捂住了她欲呼救的小嘴。
转身之间,将她带进了一个散着更浓郁的血腥味的房间内。
浓郁得让萧月怀疑自己不幸遇到了变态杀人狂,而这一间房,便是案发现场。
明明是杜康泽的地方,怎么会有别人?!
“咚”的一声,那人将房间落了锁。
萧月的身子也随着这一声猛地抖了一下,嘴巴上的束缚开了,刚想再开口呼救,腰间便抵了一个冷冰冰的利器。
隔着她连衣裙纤薄的布料,渗着蚀骨的寒意,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
刀尖锋利,似乎不需要这人用多大的气力,便能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萧月惊慌的望向面前的人。
窗帘紧闭,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穿了一身黑装,兜帽戴在头上在他的脸下垂下一片阴影,半点容貌都看不到。
垂在腿侧的另一只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血液不断的顺着他的指尖低落在地。
二人之间,只有腰腹上的那把匕首,莹莹的闪着寒芒。
“你……你要做什么?”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本就轻灵婉转的嗓音特地放柔,期盼他能放下防备,可那双黑瞳里的恐惧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不想死就帮我。”
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男人沉声问道:“你确定他往这边来了?”
黑帮血拼?高利索贷?警察缉凶?
一瞬间,萧月的脑海当中闪过无数猜测,可不论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可眼睛和身体,却越过男人,向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她决不能留下来!
这人太过危险,浑身上下都散着令人生畏的寒意,她帮他且不说成不成,即便是成功也难从这个房间里活着出去。
外面有人在查他下落,她若能抓着空隙从这房间里逃出去,这人必不敢追出去。
她的房间就在楼道的拐角处,躲回家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思及此,她接着道:“我帮您,只要您不伤害我。”
“呵——”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他轻笑一声。
腰间的匕首顺着她的身体向上滑至脖颈,她的那点小心思似乎一眼就被男人看穿了。
寒凉的冷眸像是淬了冰,看得萧月心底发麻,随后说出的话声音虽轻,却像一根根针一样死死的扎在了萧月的心上。
“想要活下来只有一个选择,但如果你想死,死法可以有两种,第一是死在我的刀下,第二是你沾了我身上的血迹出去被他们折磨致死,你想选哪个?”
见她怔愣不说话,他接着道:“来的人很多,每一处都有人把守,你想怎么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开?”
这人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字句清晰,嗓音低沉,动听得本该是听觉的盛宴。
此刻却只让萧月觉得手脚冰凉,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微微张了张嘴,萧月半咬着嘴唇问他:“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外面已经传来那群人挨家挨户敲门的声音,她的手心都是汗,那些扣在门板上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
来不及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更像一个酒店,萧月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拿着刀抵着她。
方才杜康泽去忙,会不会就是这件事情?
心里面越想越害怕,而门外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唯一知道的是,这里的房间很多。
她不管在脖子上抵着的匕首,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从包里面拿出自己的香水和随身携带的护肤品放在床上。
随后迅速脱掉自己的外套,接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开始擦地上的血迹,可不少已经凝固了,根本清洗不掉。
静静看着她做这一切的男人唇线紧绷,萧月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水润的双眸里噙着泪花望向他:
“快一点吧,没时间了……”
倘若那群人看见她,这个男人就会误以为她和他是同党。
毕竟这里的人都认识她,到时候即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说不准还会被灭口!
她还有瑾宝,还有韩岭,她不想死!
虽然不知道门开了要怎么应对,可当下解决了最明显的痕迹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余光瞥见桌上的红酒,她连忙跑过去将红酒倒在地上猛擦血迹。
男人则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便现在眼前。
萧月一边擦一边望了一眼,仅这一眼便吓得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在这隔音效果不太好的小房里,这一声明显引来了门外的人。
脚步声逼近,萧月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连忙双手捂住嘴,无助又迷茫的望向男人,泪花顺着眼眶滚落了下来。
“对、对不起……”
“蠢女人!”
地上的血迹还没能清理干净,萧月忙将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巧巧的看见了一片姨妈巾,她灵机一动撕开姨妈巾就要贴在男人的伤口上。
“你做什么?”男人的语气生冷得让人生怯。
“我……”
萧月不知从何解释,只用卫生巾将他手背上的血迹都擦干,随后在那道骇人的伤口上吸了点血,便拿着丢到了未擦干血迹的地方。
随后将自己包里的物件扔到茶几上,把香水洒在床上,护肤品拧开直接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