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见摄政王

我错了,我不该说有狐人传统,他们民风挺开放的呀,竟敢公然在大街上抢男人。

我说:“九司君,眼下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如你先委屈两天,等我见到了摄政王,马上派人来救你!”

九司此时已经拔剑横在了我们和那些女子中间,笑了笑,道:“大人当真是薄情得很,就这样将九司交出去了。”

我的脸瞬间无处可容,就看见九司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九司功夫极好,关键是打斗的样子还挺好看,似一只跳跃的仙鹤,优雅而轻盈,不多时,几个紫纱女子皆被挑落在一边,皆无力反抗。

我拍手叫好!

可是我们还没继续向前走,他们的头头就来了,那是一个同样穿着紫纱的少女,个头不高,眼窝很深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只不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手持两柄金瓜武器,彪悍中带着那么一点小可爱,对九司跑了个媚眼,用不太标准的中原口音,道:“既然不肯乖乖跟我走,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那姑娘提瓜上前,气势十足,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看热闹的群众也都围了上来,将九司和那姑娘围在了圈里。

我抓起旁边一个小哥,问:“这姑娘是什么来头?当街强抢民男,当官的不管吗?”

“管不了!”小哥两手连忙挥,用惨不忍睹的表情道:“她是我们有狐国的金瓜将军妲斯,是陛下的武术师父,功夫可厉害了!陛下都听她的,摄政王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有意见的都被她打死了,好看的都被抢到府里当男宠了!这位姑娘,我们有狐国崇尚美色,但出门在外,记得裹上面纱!你这朋友当是栽了。”

谈造及忽然笑了笑,凑到我身边,说:“姑姑,这金瓜将军跟你有一拼!”

我说:“胡说!”我从来不抢人!我那些男宠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正说着,金瓜将军已经一只瓜丢出去。

九司翻身,将金瓜踢了了一下,金瓜又原路飞了回去。

金瓜将军并不怒,反而理了理衣裳,道:“功夫不错,我喜欢。”

九司点头行礼,道:“失礼了。”

就平身的那一瞬间,两只金瓜直冲冲地袭来,如此迅速,躲之不及,可是九司却不慌不忙地竖起了中指和食指,两指之间夹着一支符,符瞬间化成光点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拔地而起的两道光,将金瓜凝固在了空中。

金瓜将军上前试图将金瓜拔出来,却一点也撬不动。她干脆不要那两个金瓜了,上前来就要抓九司,掌风快速又毒辣,招招要人命,若不是九司身手敏捷,怕是也要缺胳膊少腿了。

不多时,金瓜将军累了,退回原来的地方喘气,道:“占星术!你跟那个不知检点传教徒风有鸢是同伙!”

九司顿了顿,问:“姑娘认识有鸢?”

金瓜将军笑道:“现在祸川城里谁不认识他!过几天他就要被烧死了!现在就被我关在大牢里。”

这么快!九司只回头望了我一眼,还没和我商量,就上前问:“姑娘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这金瓜将军也是愣了愣,当即愉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带着九司走了,这场强抢民男以民男主动上门而告终。

谈造及着急地晃着我的胳膊道:“姑姑,你怎么不拦着啊!那人肯定对九司君图谋不轨,九司君他……”

我拽着他继续往前走,道:“放心,九司还没你那么不靠谱,他有他的道理,放心,他会安全回来的!”

走的那一刻,我回头看着街边一个茶楼的楼上,有一个身影正起身转身离开,从容而定。

元辛已经在行宫等我多时,过来这一路很是奔波,使团一路浩浩荡荡的也遇上了麻匪,虽说损伤不大,却也是有惊无险,让人心情糟糕透了。

第二天是面见有狐皇帝的日子,我早早就被叫起来打扮自己。

出使大团带了谈溯曦的贴身女管家钱妈妈是个利落的,只两下就帮我将头发束好了,插上了羽冠,替我穿上朝服的时候,她道:“小姐最近瘦了些!可是这一路不太顺畅?”

“遇上了些麻烦!”我忽然想起钱妈妈也是个归隐的杀手,便从桌面上摸出那块徽章,道:“钱妈妈,你若是有空,就帮我查一下这块徽章的来路。”

“是。”钱妈妈接过徽章,小心翼翼地收到腰间,同她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容光焕发地走出门,在大殿看到了一同出使的小官员,都是我的心腹,对我还算客气,而过来迎路的礼官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对我行了一个利昌国的礼,然后领我们这一行人入宫。

入宫之后才发现,祸川城虽然不大,皇城倒是很大,光是这一片迎接使臣的大广场就已经能张扬地显露这个国家的霸气了,东西两面皆是看不到头的士兵,南北为路,南是进来门,北是琼楼玉宇,背后靠着茫茫雪山,神圣而不可侵犯,一条红地毯从南门铺到了北边的宫殿,朝拜的国家浩浩荡荡地排了一整个广场。

我看着红地毯外面的地板,竟然是白矿石做的,我们站立的地方有两根高可百尺的巨大的雕着白虎的白石柱子,加上这些铺满整个广场的白矿石,这个国家是多有钱!

“利昌国国相携使臣觐见。”随着一声高呼,我带着使臣和我的礼物一步步走上前去,靠近站在高台之上庄严肃穆的皇帝……

什么?皇帝竟然是个小孩?看这样子不过也才十岁吧?

我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沉住了气,对他拜了拜,对着他旁边的盛装女子也拜了拜,最后还要拜摄政王。

初见摄政王,我愣了愣,想起自己对摄政王的形容:惊艳四方,不染凡尘。

他眉目如远山皎洁,唇瓣搀着春风里的桃花色,轮廓如切磋,如琢磨,着一身庄严盛装却冷淡雅致,原来美到不染凡尘俗世是这个样子。

旁边的使臣撞了撞我,道:“大人,回神了。”

我差点陷落在这样的美色里出不来,暗中抽了自己一巴掌,躬身朝拜。

他以荣辱不惊之色回礼,或观察,或不屑,就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