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麻烦总会自己送上门的
靖阳公主刚嫁过来,孤苦无依的,加上和太后关系处得并不好,整天吵架。
洛家皇族有三位嫡子,大儿子洛毓是君王,只活了三十岁,生了洛柒也是君王。二儿子洛莅三十三,平平无奇,在有狐国这个以功绩论英雄的国家里,至今毫无任何业绩可以拿得出手,公主嫁的是有狐国现任皇帝的二叔洛莅。三儿子洛染二十八,摄政王,权倾朝野。
靖阳公主和杜太后同为妯娌关系,虽然杜太后是皇帝的妃子,可是靖阳公主身后是整个利昌国,所以平日里行事作风是嚣张了点。可是谁知道公主嚣张的背后,其实是更加寂寞,一直到她去星象宫看到了正在传教的风有鸢,深深被他吸引了。
风有鸢是个举止优雅,谈吐之间皆是气质的学识渊博之人,面对公主的遭遇,他很同情,并且尝尝耐心听她诉苦,开导她。
直到有一天,风有鸢要进行星术大典,身上掉下来一块皇族玉佩。因为这种玉佩只有皇族可以拥有,所以风有鸢忽然有这个东西,很快就展开了调查。
风有鸢也直说这是公主的玉佩,杜太后抓住了这个把柄,严刑拷问他们俩是不是有染,公主却说了是。
听完之后,九司问:“你实话同我说,公主与有鸢是否真的有染?”
“当然没有!”徽寒说:“奴婢随身一直跟着公主,就算她去见有鸢君,奴婢也在旁的。有鸢君是君子,他们从未有过逾矩。”
“所以她想害死风有鸢?”我想了半天,只有这个答案最合理了,这显然是个憨憨答案,我都能看到九司又开始用眼神嘲讽我了。
九司问:“公主在承认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徽寒仔细想了想,说:“很多人都来见过公主,杜太后、二王爷,摄政王都来过。”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
徽寒很焦急,问:“有办法救公主吗?”
九司回头问我:“大人什么想法?”
我自己写的书我都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了,只是我要怎么含蓄且不露痕迹地表达出来,我问徽寒:“杜太后可以来落井下石,二王爷与公主终究夫妻一场,也说得过去,可是摄政王来做什么?”
徽寒摇头,他们的谈话内容她并不知道。
九司问:“你是怀疑摄政王同公主说了什么?”
“嗯。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问:“徽寒今天怎么出来的?”
徽寒虽然很奇怪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伪装成出宫采买的小太监出来的。
我说:“昨个儿我喝多了,在宫里大致转了一圈,守卫很森严,哪里都过不去。公主在宫里人缘应该不好,又没什么心腹。且不说你为什么化成小太监不会被人发现,你不觉得你出来的这一路太过顺畅了吗?”
九司会意点头:“顺畅到像是有人故意放行。”
徽寒心想不太好,问:“奴婢是不是给公主和大人惹麻烦了?”
“麻烦是麻烦,但不是你惹的,是麻烦总会自己送上门的。”我说:“你先回去吧,我和九司君要想一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徽寒有些纠结。
我说:“放心吧,那人放你出来,也会放你回去的。回去之后若是你还打听到什么,就都写在纸上。”
“是。”徽寒退了出去。
九司问:“写在纸上是个什么说法?”
其实也没什么说法,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剧情,只要她写出来,我就能知道她写了什么,并且根据剧情见针插缝,百战不殆!所以说,为什么要安排作者穿越到自己书里这种路数,明明就是给作者的送分题!我说:“我听说风家的占星术十分厉害,能够目窥千里。若是我让她把情报写在纸上,九司君能不能用占星术看到她写了什么?这好歹也是一种情报获取方式啊!”
九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我怎么不知道风家有这个本事?要不你试试?”
“不敢不敢!”
其实我还是想试试这个技能能不能给九司补上,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人以后说不定还是我的仇人呢,若是他随便一窥就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我走出去,说:“九司君,你若是有空,去会会摄政王。”
“你要去哪儿?”
我看着天还早,不去逛逛可惜了,但我不能正大光明地跟他这么说,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我去有鸢传教的地方走走,看看有什么线索。”
雨蒙蒙的,淋也淋不湿人,我刚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只听见九司问:“请问大人,有鸢传教的地方叫什么?”
“……”这一问就被他问出来我不是去查找线索的了,我回头,对上他得逞的笑,好看极了。
我回屋,换上了一身民间的衣服爬墙出门了,有狐国家的寻常女子都围着面纱,一般看不出来什么模样。
穿到自己写的书里本就是不一样的感觉,我本该好好欣赏,好好享受的,但是忙于自保,我记得有一个章节提及过揭发风有鸢的人住在一家叫如意楼的酒楼,所以我得去蹲个点。再说了,花天酒地也是谈溯曦的一大爱好,我这是忠实维护人设!
找到如意楼花了一番功夫,进去就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当地最经典的马奶酒,喝了两口觉得真不错,真要出去的时候让问莲给我捎一些。
眼前忽然飞过一个身影,若不是因为我把酒抱得及时,恐怕就被摔翻了。
一边喝一边打量一下来人,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是打人的那个明显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一身白衣绣着粉蓝色的兰草,面容俊秀,气质脱俗,年少轻狂说的大约就是他这个样子,身边还跟着一只白色的小猪崽,抡着拳头横行霸道而来,当着我的面就抓起那人的领子,然后往楼下就是一丢,那人倒地不起,昏过去了。
解决完那人,少年才注意到了我,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衣裳,礼貌地对我拱手行了君子礼,道:“姑娘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吗?”
“有点。”我将酒放回了原地。
“在下杜眠,我不是坏人!刚才打的那个才是坏人。”杜眠!太后的亲信的儿子!他出现了!他在没有我的邀请下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我对面,他们有狐国的人都这么随意的吗?我也不能表示不友好,于是便给他拨了个碗,倒了一碗酒,问:
“那你说说,他怎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