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和她不熟
宋迁路忽然觉得,要是能够弄清楚顾萧亦和楚知言到底是怎么个爱恨情仇,好像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已经好些年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楚知言出了机场,直接开车回自己的公司。
……
顾萧亦拉着姜以柔到了自己的车位,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
姜以柔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却被顾萧亦抢先一步来开了后座的车门:“以柔,上车。”
姜以柔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的手在副驾驶车门的门把手上,还没有来得及拉开,顾萧亦就发话了,她抿了抿唇:“阿亦,我想坐副驾。”
“出了事故副驾驶生还几率不大,你坐后面。”
“可是……阿亦开车怎么会出事故?而且以我的身份,不该坐副驾驶吗?”
顾萧亦没有回答,姜以柔盯着他的眼睛,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好松开了手,走到了后面,上了车:“每次我坐车,都感觉是阿亦的领导一样,可是我和阿亦明明就是未婚夫妻啊。”
顾萧亦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答姜以柔这个问题,姜以柔只好安安静静坐在车后。
顾萧亦也并没有把姜以柔送到自己的住所,而是找到了一家酒店,把后备箱的箱子拿了出来。
姜以柔下车,本以为是顾萧亦的住所,没想到入眼竟然是一家国际酒店。
“酒店?阿亦,你让我住酒店吗?”
“嗯。”
“我不!我不住酒店,我要去你家,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我们是未婚夫妻,怎么可以你住家里,我住酒店?要是父亲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姜以柔一手拽着门把手,奋力与顾萧亦对着对抗:“阿亦,我不住酒店,我一个人害怕!”
“听话。”
顾萧亦声音软了下去,姜以柔嘟着嘴,很是委屈的看着顾萧亦:“阿亦……我能不能不住酒店?”
“不行。”
姜以柔实在是看顾萧亦脸色不太好,便没有再说什么,要是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很有可能会惹顾萧亦生气,姜以柔不想顾萧亦生气。
于是乎,姜以柔答应了:“好吧,那我就暂时先住酒店吧。”
顾萧亦开了房间之后,带着姜以柔到了房间,忽然之间,姜以柔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道:“诶,阿亦,今天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看她的样子像是跟你很熟悉一样。”
顾萧亦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回答:“不熟。”
“我好像听到她说她姓楚,楚……楚……”姜以柔的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这枚戒指是谁送的?!”
“楚知言。”
“楚知言!你都已经七年没有见她的,为什么还留着她送你的戒指!阿亦,你是不是不爱我?”
“是!”
“我不准你再去见楚知言!我也不允许你再去香川!”
……
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大多都是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姜以柔从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那么愤怒的一面,毫无形象可言。
可是楚知言……
“楚知言……”姜以柔猛地一惊,她冲进洗手间,抓住了顾萧亦的手,质问道,“顾萧亦,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对楚知言念念不忘?!”
顾萧亦关了水,不着痕迹地将姜以柔的手掰开,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
“阿亦,我们已经订婚了,你不可以再想着别的女人!尤其是楚知言!”
顾萧亦早已经看惯了姜以柔这样的模样,他并不做任何的搭理,这种情况,只能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可顾萧亦这样的态度,却让姜以柔更加生气,她追着顾萧亦从洗手间来到了客厅,在后面不停地念叨着,还是没有看到顾萧亦任何的反应。
“啊——”
姜以柔一声吼叫,紧跟着便是玻璃被扔在地上发出来的破碎声。
顾萧亦转过身去,却发现姜以柔蹲在地上,手里正拿着一块玻璃碎片,那块碎片……正紧贴着她纤细的手腕。
姜以柔面色狰狞,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温柔甜美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疯子,披散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丝还跑掉了她的嘴里:“顾萧亦,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死!反正你答应过我父亲要好好照顾我的,要是我死了,我看你怎么跟我父亲交代?!”
这样的戏码,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萧亦眯着眼,视线紧紧盯着姜以柔手中捏着的那块玻璃碎片:“你冷静。”
“我冷静不了!顾萧亦,你楚知言送给你的戒指你不是告诉我说扔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留着?!你是不是和我订了婚还想着跟她和好?”
“没有。”
“我看就是有!顾萧亦,你把戒指扔了,你把戒指扔了我就乖乖的,好不好?!你把戒指扔了!”姜以柔说的话虽然是商量的话,可语气却满是逼迫。
“不可能。”
顾萧亦回答地十分坚决,姜以柔紧闭着双眼,歇斯底里地抱头吼叫着:“啊——顾萧亦你骗我!”
顾萧亦眉头紧蹙,迈开长腿跨步过去,一个手刀便将姜以柔打晕过去。
他把姜以柔放在沙发上,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然的话,送去医院,肯定会惊动父亲。
顾萧亦把戒指拿出来戴好,无名指,意味着已婚人士。
他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好,随后便坐在沙发的一角,等着姜以柔醒过来。
一般情况下,需要昏迷个两小时。
顾萧亦干脆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可眼角余光却一直紧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忍不住回想起来当是楚知言送他戒指时的模样。
那天是七夕情人节,本来他和楚知言之前就商量好了要一起过的,可都到晚上了,顾萧亦也没见到楚知言。
楚知言的理由是:“对不起啊,我今天突然就满课,所以去不了你那边啦。”
顾萧亦很是无奈:“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说了,我可以坐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