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昨晚你又去菜园做羞羞的事情了?
夜靳深冷眼睨着如同小猫般窝在他怀里的女孩,嘴角邪邪勾起,“自然是做夜晚该做的事,还有,我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
他一停顿,嘴唇已含吻上她小巧的耳珠,“对你,我不需要任何补药。”
啥啥啥?
等沅浅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床垫柔软弹性,她随着颠簸往上荡了两下,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向气压沉沉的男人。
“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她就势一翻,刚往远处爬了两步,就被扯住脚腕,拖到了男人身下。
沅浅不敢太用力挣扎,这正好方便了他,只用一只手就把女孩的手腕钳制住,推到头顶。
夜靳深眸底翻搅着风暴,另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探进去,声音低低沉沉,“我要是冷静不下来呢?”
沅浅呼吸频率突然一乱,咬着牙瞪他,不明白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夜靳深面色沉凝,丝毫不给女孩推拒的机会,舔舐着她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绯红色的印记。
遥远的零星记忆被唤醒,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同火山一般,一旦找到了缺口,就会怦然爆发。
沅浅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在了他的脖子上,恍恍惚惚的想,终于切身体会到那一块块肌理是多么有爆发力。
“唔……”脖子一疼,她满眼控诉,正好撞进男人濯濯深沉的黑瞳,专注迷人,正如他霸道的气息,一点一点侵蚀她敏感的神经。
“还敢走神?”
夜靳深惩罚的啃了啃女孩的下巴,细密的吻沿着她脖颈周边游走。
突然一顿。
沅浅扬起了脖子,双眸迷离,耳边传来男人诱哄压低的声音,“乖宝贝,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她易容后的脸锐化了原本娇软的五官,平添了几分硬气。
男人的手正放在她的下颌处周沿,跟正常皮肤不同的触感,轻柔摩挲,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沅浅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攥住了他的大手。
她眸底漫上嚣张乖戾的冷意,静静的看了夜靳深一会,突然冷嗤,“一夜情我可以接受,但如果夜先生把我错认成了某人的替身,还是打消了这份心思。”
她冷淡的语气让周围的气息降低至冰点。
夜靳深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变凉,眸底的光亮慢慢黯淡,他干哑了声,嘴皮抖了抖,想说什么,却在女孩疏离冷漠的眼神下,尽数吞了回去。
她就躺在他身下,胸膛挨着胸膛,心脏靠着心脏,他却感觉两人中间铸起了屏障。
就在这时,嘟嘟嘟三下敲门声恰好响起。
沅浅推开他。
一步,两步……
从床到卧室门口的距离从未有过的遥远。
她提着灌了铅似的脚,背影却伪装成从容的模样。
她抬手握住门把的时候,脚步一顿,声音模糊,“我是沅浅,更不认识什么瑶瑶。夜先生以后可不要再认错了。”
开关门的声音响了两次。
随后,死寂的空间里,无声无息,如同一座幽闭绝望的牢笼。
夜靳深身影萧条又落寞,被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吞噬。
“呵,沅浅……”良久,响起一声闷闷的轻笑。
他手背覆盖上双眼,露出的半张下颌苍白又苦涩。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沅浅。
缘浅。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稳内敛的男人突然双手捂住脸,一声又一声大笑从指缝中钻出。
笑声凄厉,颓唐,又悲凉。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
夜靳深表情一僵,艰难抽了张纸巾捂住嘴,压抑着咳嗽声。
几秒钟后,等那阵喉咙难耐的搔痒褪去,只剩下了心口灼烧般的疼痛。
他偏头看向窗外。
圆月当空,洒下凄白的冷光。
今天十四号了啊。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嗅着她身上的冷香,闭上了疲惫不堪的黑眸。
卧室再次陷入寂静。
好几个洇湿着血迹的纸团躺在地板上。
沅浅几乎是屏住呼吸,逃也似的出了卧室。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低落。
贺千钰的眼神不着痕迹从女孩衣摆的褶皱,领口的凌乱掠过,眸底一闪而过猩红,转瞬恢复平静。
“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两人的关系回到了冰点,甚至可能更差。
夜靳深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觉得他太过心急了,贸然触动她心底的旧伤,进而触发她一系列自我保护机制。
然而沅浅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解释。
夜靳深扫了眼空荡荡只有他一人的餐厅,眸底一暗,“她又跟贺千钰出去了?”
红栌原本以为这“男宠”是在吃贺千钰的醋,要争宠,谁知对方下一句话就是,“知道不吃早饭的危害有多大吗,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
红栌一愣,没想到他还是真心关心将军,“以后会注意的。”
“没有下次。”
“是。”
几秒钟后,摆饭的红栌迟钝的脑袋突然转过弯来。
他不过是个男宠,自己凭什么听他的命令?
不过,当听到他低沉语气的一刹那,她似乎下意识选择了服从。
真是奇了怪了。
中午,沅浅一回来,就被别墅里弥漫的浓烈气味熏的差点被过气去。
她在厨房找到罪魁祸首,“红栌……”
沅浅看着已经摆好盘的奇怪东西艰难问出口,“这是……医生给他开的补药?”
“当然了,”红栌语气轻快。
这还是她特意又去找了医生一趟,开的十全大补汤呢。
保证啊,让将军夜夜笙歌。
沅浅没有注意到红栌暗示的眼神,一直愣愣的盯着补药看,颇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这都啥啊,口味这么重,能吃得下去吗?
“诶,将军,”红栌急忙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将补品盖起来,“这些都是给男子补肾增气的,您不能吃。要是实在想补,我给您炖别的。”
“额,补肾……增气?”
沅浅惊了。
难不成夜靳深身体已经损坏到肾功能衰竭了?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红栌又想到了佣人们新的传言,看向沅浅的眼神就带了一点点不赞同,“您怎么老喜欢在外面胡来啊。”
沅浅:“???”
总觉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